厲家一直都是京城的名門族,有著幾百年的輝煌歷史。
哪怕是經歷戰,時代變遷,卻依舊屹立不倒。
但是這樣的厲家,卻并不是一個人丁旺盛的大家族。
特別是早些年,厲家主家和厲家旁系分家之后,許多年來,就只是一脈單傳。
到了厲家老太爺,也就是厲薄言的爺爺這一輩。
是第八代。
他是厲家主家里,唯一的兒子。
有著挑起家族事業,以及延綿子嗣的重任。
厲家老太爺在二十五歲那年,就接家族聯姻,娶了一個留洋回國的大小姐。
兩人一樣是名門族,門當戶對。
在結婚第二年,留洋大小姐就生了一個兒子。
這個男嬰,就是厲薄言的父親,厲家的九代單傳。
原本以為,厲家老太爺和留洋大小姐恩,留洋大小姐一定能替厲家開枝散葉,有更多的子孫。
可是留洋大小姐畢竟是留過洋的,見過外面彩奪目的世界。
這樣的留洋大小姐本不愿意委屈的做一個男人背后的人,也不愿意為生育的機。
也有著一顆熊熊的事業心。
所以留洋大小姐在生下兒子之后,并沒有為厲家開枝散葉的開始。
反而是……
跟厲家老太爺離婚了。
留洋大小姐就像是為了家族,不得不跟厲家老太爺聯姻。
又因為聯姻,不得不生孩子。
現如今有了孩子,還是一個男孩,留洋大小姐完了于“厲太太”的使命。
那可是在五六十年前。
兩大家族的繼承人,說離婚就離婚了。
可謂是震驚京圈的一件大事。
厲家老太爺在骨子里,其實是很傳統的大男子主義。
結婚才兩年,就鬧到離婚,對男人來說,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
可是厲家老太爺并未為難留洋大小姐,竟爽快的答應了。
兩人簽字離婚,就那麼好聚好散了。
而那個唯一的兒子,也就留給了厲家老太爺。
厲家老太爺此后并未再婚,而是全心的開始發展事業,將厲家的產業做大做強。
畢竟他兒子都有了,再多一個妻子,只會拖累他搞事業的腳步。
所以之后……
厲家的九代單傳,厲家老太爺唯一的兒子,厲薄言的父親,厲北。
厲北從小到大,都是跟傭人一起長大的。
他的父母,一個是醉心事業的父親,一個是離婚出國的母親。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跟孤兒也差不多。
漸漸地,也就養了厲北相當孤僻的格。
為如此龐大家族的繼承人,厲北不像是一個能馳騁商場的人,而更像是一個文化青年。
厲北喜歡畫畫,尤其是喜歡歐洲的油畫。
甚至想要報考學院,想為一個畫家。
強勢的厲家老太爺,當然是反對。
他不僅著厲北去念了他不喜歡的商學院,甚至毀掉了所有跟畫畫有關系的東西,再也不讓厲北拿起畫筆。
如此一來,厲北在這個冰冷的家里,最后一點的心靈寄托都沒有了。
也就造了厲家老太爺和厲北之間的父子反目。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父子之間,還是只是冷戰而已。
最大的矛盾,發生在厲北二十五歲那年。
厲北喜歡上了一個孩。
那個孩無論從相貌還是家世,都非常的普通。
跟厲家來說,完全是門不當戶不對。
說句難聽的,是給厲家提鞋都不配的那種。
但是厲北就是無可救藥的上了那個孩。
他跟厲家老太爺提出了,要跟那個孩結婚的打算。
然后,遭到了厲家老太爺更的強烈反對。
像厲家這樣的豪門世家,每一任繼承人都是沒有婚姻自由的。
厲家老太爺他自己,就是如此。
所以厲北從一出生的時候開始,就在肩上擔負了要為家族聯姻的使命。
厲北現在不僅要悔婚,而且還是上了一個本配不上厲家的普通孩。
這一段,注定是要無疾而終。
厲家老太爺將厲北困在家里,用最殘暴的手段,厲北必須跟那個孩分手。
這一關,就是整整半年。
沒有人知道厲北是怎麼熬過這半年的。
也沒有人知道厲北在那半年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半年后。
由于厲北原因,不得不送到醫院里治療。
他才第一次,能離開那個囚他的房間。
厲北在醫院里,一住就是三個月。
那三個月里,甚至有人傳言厲北已經瘋了,即將要被送到神病院里去。
然而。
最后的消息,卻是——厲北不見了。
那麼一個大活人,在一層一層保鏢的看守下,竟然消失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厲北到底去哪里了。
與此同時。
厲北先前深的那個孩,也隨之一起消失了。
這些信息一聯系在一起,很容易得到一個結論——厲北和那個孩私奔了。
對此。
厲家老太爺當然是不能接的。
他開始用盡任何辦法,通過各種渠道,勢必要找到厲北。
若不然。
厲家這一代,到了他這里,就斷了香火了……
……
“念念,你知道我為什麼能收集到這些陳年往事嗎?”
電話那頭。
蘇錦繡唏噓的講完厲薄言父親的故事,對著溫念念問道。
溫念念剛才聽了一個陳舊古板,卻又讓人抑難的故事。
只是被溫家囚丨了三天,就覺得生不如死。
厲薄言的父親,竟然被整整囚丨了半年。
就算是一個好端端的人,也都要被瘋了。
溫念念聽得心里難,臉微微的發白,手指抓著毯的小球,不停來回著。
這是極端缺乏安全的小作。
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蘇錦繡回答說。
“因為厲家老太爺當年怎麼也找不到人,所以不得不親自上門,來拜托我爺爺……”
蘇錦繡的爺爺,也就是京圈曾經的警備界第一大佬。
厲家老太爺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絕對不會用這一層關系。
而厲薄言的父親……
他看似沒有傳到厲家人一貫的狠辣冷厲,然則不是這樣。
他將這一部分狠厲,全都用在了對抗他的父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