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我就是單純來幫你們收集可用的婚禮素材的,誰知道就著蘇頂流了,上來就要奪我相機毀我果,還好我力反抗保住了珍貴的素材。
一邊說著,還一邊將相機遞給陸晏辭看,“陸九爺,你看看還滿意不?”
陸晏辭點開視頻,是他和溫阮清往餐廳走的那段,背影般配極了,“方便的話,發我一份?”
黎朝明眸一轉,“我這個是賣的哦,畢竟勞果呢。”
畢竟也不是誰都有機會敲詐陸晏辭,生意不做白不做。
溫阮清的笑徹底維持不住了,“你差不多行了。”
“差蠻多呢,昨天給你倆剪視頻,挑配樂,我頸椎病都要犯了。”
一邊說著,還將昨天那條也翻了出來。
黎朝:“多珍貴的素材,你倆要真聯姻了,都是好的回憶啊是吧,一條視頻九萬哈,寓意長長久久,心拍攝剪輯過的哈。”
陸晏辭明顯有被取悅到,勾著,“行。”
黎朝:???
這就行?
早知道說九十九萬了,到時候和自己準備的紅包一起,全隨給家阮阮。
但看到溫阮清滿含警告的視線,見好就收,
“得嘞陸九爺,不著急哈,等你倆的事塵埃落定了我們再說買賣的事,我先存著。”
吃完早茶,拍攝三人組蹭了陸晏辭的車,跟著一起去博館參觀文、去古鎮小路漫步,登船飲酒游水,日落前去園林觀賞到極致的中式學,白墻黛瓦,疏影橫斜……
一路兜兜轉轉,于晚飯后進了家琵琶語評彈館。
不過一天的時間,陸曼就已經和溫阮清了形影不離的好姐妹,挽著的胳膊自然而然的要坐到邊的位置。
只是屁剛挨到椅子,就被陸晏辭拎著后頸提了起來,男人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和善,“你二哥你去后面坐。”
“有嗎?”陸曼被拎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懵懵的,“我沒聽見啊。”
全副武裝、只字未言的陸煜軒揚起微笑,“大哥說了就是了。”
陸曼迫于威嚴,不舍的松開了溫阮清的胳膊,“姐姐,等聽完我們再聊。”
陸煜軒將人扯到后排,咬牙切齒道:“你有沒有點兒眼啊?忘了今天來干嘛的?”
陸曼才意識到,吐了吐舌頭,
“阮阮姐太好看了,說話太好聽了,我就一直想跟說話,本控制不了。”
要不是別不對,還想聯姻呢。
“知道什麼是放長線釣大魚不?”
陸曼微怔,旁邊黎朝抓了把瓜子,
“等你大哥把人娶回家,你就天天能和說話~”
陸曼正道,“那我得控制自己,不然就大哥那個撲克臉,什麼時候才能把阮阮姐哄回家。”
后排的低聲碎語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前排兩人的耳朵里,陸晏辭了眉,
“抱歉,陸曼從小被家里慣壞了。”
溫阮清淺淺笑著,“不會,很可。”
“你不覺得煩就行。”
“怎麼會?”溫阮清頓了下,接著道,
“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我還羨慕的,一看就是從小被很多人寵到大的孩子,很招人喜歡,我很喜歡。”
陸晏辭側眸,看著說出這句話時臉上平靜淡然的笑,心口猛的像是被針扎了下。
溫阮清:“要開始了。”
“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
吳儂語響起,看溫阮清正襟危坐,滿心滿眼只有評彈的模樣,陸晏辭便沒再說什麼。
只是在很久以后回憶起這個晚上,從一曲《聲聲慢》到《花好月圓》,他完全不記得評彈唱的如何,只記得暗黃燈下溫阮清的一顰一笑……
評彈聽完,天已暗。
不是旅游季,游玩的人仍有不,陸曼心來拉著幾人去許愿樹的地方許愿。
溫阮清這個從不許愿的人也隨大流,許愿外公健康,便挑了個比較空的地方掛上去。
陸晏辭掛在了的旁邊,溫阮清是真心覺得他這樣的人應該沒什麼愿,便好奇道,“你許了什麼愿啊?”
陸晏辭挑著眉,“說出來就不靈了。”
“你還迷信,”溫阮清失笑,指著一堆牌子,
“這上面不知道得有多是許愿一生一世的牌,最后夢想真的又能有幾對,靈不靈的,可不在于說不說。”
“萬一呢,我可一點兒都不想冒險。”
俗語也好,真理也罷,在上,他此刻堅持唯心主義,相信心誠則靈。
溫阮清無意識的嘟了嘟,像是撒般,“你還真不說啊……”
“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小心。”
溫阮清轉沒注意,被追逐玩鬧的游客不小心撞了下,腳下沒站穩,眼看著就要往地面摔下去,后腰及時覆上一只有力的大掌。
抱抱來的猝不及防。
昏暗燈下,四目相對,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縈繞在兩人氣息間,陸晏辭鎖著明艷人的眉目,結不由的上下滾一番。
溫阮清也看著他深邃冷峻的五出了神,盯著男人深不見底的墨瞳,問出了昨晚睡前和黎朝討論過的話題,
“或許,你是想跟我契約婚姻嗎?”
是個不相信一見鐘的人。
都說一見鐘不過是見起意。
那麼陸晏辭這種從小什麼都不缺的人,可能因為尚且有幾分姿的皮囊起了意。
可等容老去,這段婚姻能維持多久?
聯姻之后不顧雙方家族利益牽扯而離異的,不是沒有。
旁邊撞了人的有點兒眼,空道了歉,“對不起小姐姐。”
溫阮清才回過神,從男人的懷抱掙開來,“沒關系。”
陸晏辭右手掌心還殘存著那抹的,將溫阮清護在人的那側,“你說的契約婚姻是指……”
“就是那種需要簽訂婚前協議,時間到了或者沒有就離婚的那種。”
陸晏辭眸冷清,神都淡了幾分:
“我理解你的憂慮,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不是那麼沒責任的人。”
溫阮清也覺得他看著不像。
“我是想要聯姻,但不是以離婚為目的的契約婚姻,怕你后悔。”
“我不會。”陸晏辭毫都沒有猶豫,隨后又反問道,“你呢?”
這一刻,其實溫阮清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后悔。
是不輕易做出承諾的人,一旦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但此刻還不確定未來會不會有變數。
對待,是很慎重的。
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所幸陸晏辭沒著現在就說,“答應過讓你好好考慮的,你可以想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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