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瀾帶著律師跟梁陌出現在警局里。
一眼就看見了薄司寒掛彩的樣子,忍不住彎了角,語氣略帶夸張,“薄總,你的臉怎麼了?傷這麼重,不會毀容吧?”
薄司寒沉著臉,語氣有點冷,“你似乎很想我毀容。”
“怎麼可能呢。”沈微瀾矢口否認,笑著走過去,“薄總,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你忘啦,我可是最在意你張臉的人,畢竟我要對著一輩子呢,你要毀了容,吃虧的可就是我。”
薄司寒要被氣笑了,“所以,你是為了你自己考慮,才過來找我的?”
“嗯。”毫不猶豫的點頭,跟著又說,“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我來救你的話,我也可以現在走,大不了你在這邊等幾天,等分公司的人來撈你也一樣。”
薄司寒懶得理,直接略過,跟后的律師談話。
來看笑話的目的太明顯,繼續搭理,只會自取其辱。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這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激起男人的征服。
薄司寒承認,他現在就想狠狠的,教訓一頓!
律師很快就解決了麻煩,簽字就能離開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警局。
沈微瀾逛了一個下午,跟著又過來撈他,腳實在是有點累了,落后男人一米的距離,步伐顯得有些慢。
薄司寒走著忽然轉過來,眉心的不耐煩幾乎無法克制,“沈微瀾,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去吧。”
沈微瀾抬起眼眸,面沉靜的著英俊不凡,卻又逐漸克制不住緒的男人,掀就是譏諷,“你走你的,管我做什麼?”
薄司寒抬手了眉心,折騰了兩天一夜,他實在是疲倦之極,“下了飛機我就一直在找你,還鬧到了警局,連眼睛都沒合過,請夫人對我高抬貴手,陪我回去休息,或者直接回臨城。”
說著最溫和紳士的話,用最不耐煩的語氣,這麼矛盾的存在,也只有薄司寒了。
他做對什麼了,敢用這種態度對?
還有,說了,別夫人!
一口一個夫人,惡心人也不是這麼個惡心法。
沈微瀾淡掃了他一眼,“我以為薄總來米蘭,為了求我回去的,難道我誤會了?”
求?
一只紙老虎,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薄司寒盯著‘紙老虎’強撐著淡靜的臉,笑意淡薄,“如果這麼想,能讓你心里舒服一點的話,你可以這麼認為,不過,我訂了回臨城的機票,時間快來不及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作快一點了,好嗎?”
“不好。”
沈微瀾抬手按了按太,“我沒打算今天回臨城,月旅行在第一天,你掃我的興,還有,下午被你死纏爛打的跟著,現在走不了,你要真想求我什麼……就過來背我!”
說著,就張開了手臂。
沈微瀾未必就是真的想讓男人過來背。
但的確要給他一個教訓,要讓他知道,背棄對的承諾,他也要付出代價。
比起質上的代價,讓他放下段,才能更讓他刻骨銘心。
薄司寒臉上偽裝出來的笑一點點凝固,他很生氣,也很累。
婚禮遲到,讓沈微瀾借題發揮,他明白是想出口氣,可他現在沒有心哄。
即便心不錯,他也不想哄。
四目相對,彼此都了解對方心最真實的想法,是要繼續演戲,還是就此撕破臉,各自都有考量。
沈微瀾收回視線,一點點垂下張開的手背,一場誰都輸不起的賭局,何必……
手臂放下一半,男人忽然一把握住了的手腕,轉彎腰,一氣呵的將背到了背上。
沈微瀾錯愕的看著眼前男人的后腦。
的手抱著他的脖子,著他的肩,無比親的一個姿勢。
甚至可以嗅到他上清冽的氣息……
薄司寒背著往下走,氣息淡靜,“婚禮遲到是我的錯,沈微瀾,你可以氣我,但是沒必要把的生命當兒戲,的況很危急,手的日期不能更改。”
沈微瀾從男人冷靜低沉的聲音里回過神,“我從薄總語氣里聽不出半點歉意。”
薄司寒輕笑,“你要的也不是我的歉意,你要的不就是我的妥協,沈微瀾,你贏了。”
“……”
贏了嗎?
可為什麼不開心呢?
沈微瀾閉了閉眼,“我跟蘇宛的賭局也輸了,輸了的代價是離開臨城,回去可以,但你得親自去跟說,我確實按照約定做了,是你死皮賴臉的又求我回去的。”
死皮賴臉都出來了,還真是什麼樣的詞都敢往他上按啊。
薄司寒微微一笑,“好,我答應你。”
沈微瀾閉上眼睛,“我很累,睡一覺再回去吧。”
“嗯,應該的。”
這種小要求,他自然是要答應的,何況他也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薄司寒背著,走了沒幾分鐘就看見了車子。
將放到車上時才發現已經睡著了。
男人將放在后座平躺下來,自己則去了副駕駛,俊臉上一片抑的沉。
……
回到酒店。
梁陌想要去抱還沒醒過來的沈微瀾時,被薄司寒阻止了。
薄司寒拉開車門,輕輕敲了敲車窗,“夫人,回房間洗個澡再睡吧。”
沈微瀾慢慢睜開眼,眼神清明的坐了起來,“再說一遍,不要我夫人,要麼名字,要麼就跟在公司一樣。”
“結婚了還要沈總?”薄司寒角勾起一抹譏誚,“行啊,沈總,到酒店了,下車吧,都醒了,不需要我抱了吧?”
“不需要。”沈微瀾一只腳踩到地面,手扶著梁陌,稍一用力就從車里走了下來。
對著薄司寒輕輕一笑,“剛剛在你背上我就想說了,為男人,除了有張漂亮臉蛋是不夠的,材也得練起來,不說跟梁陌比,至也不能像個排骨架子,你說是吧,薄總。”
薄司寒,“……”
排骨……架子?
男人微瞇著眸子,“你是不是覺神經出了問題?”
他這材連健教練都夸贊,居然被嫌棄是排骨架子?!
“是嗎?”沈微瀾眼神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眼,“我的視覺神經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薄司寒咬牙,“那就是你的眼睛也有問題!”
“好吧,都是我的錯,你的材很好,特別好,天下第一好。”沈微瀾打了個哈欠,敷衍了夸了幾句,然后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行了吧,別堵在門口討論你的材了。”
薄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