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申坡聽了趙九斗的話,皺了皺眉頭。
「你鍊氣圓滿的修為,對上別人鍊氣七重的修為,有點欺負人啊。」
以築基期修士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修為境界。
「晚輩絕不是要仗著修為欺負人,只是想要領教孟掌門的劍。」
「這樣吧,晚輩出手以十招為限。只要十招,想必足夠領教孟掌門的劍了。」
「就是不知道孟掌門敢不敢迎戰?」
說到這裡,趙九斗瞥了一眼孟章。
在修真界之中,越級挑戰這種事不,但並不普遍。
往往是一些大門大派出的弟子,仗著上乘的功法,師門的,越級挑戰一些小門小戶出,或者沒有跟腳的散修。
越級挑戰,往往都是越過小境界挑戰。而且雙方修為越高,越級挑戰的難度越大。
如果孟章沒有突破到鍊氣後期,還是鍊氣六重的修為,就算得到了全盛時期太乙門的傳承,也未必能夠斗過鍊氣圓滿的趙九斗。
如果越級挑戰是如此簡單的事,那修真者的修為境界還有什麼意義?
「既然趙長老有意,本座就滿足你的願。」
孟章毫不示弱的著趙冬。
孟章答應迎戰,並不是中了趙九斗那簡單的激將法。
雙方境界差距並不大,並沒有不可越的鴻。而且是在高臺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孟章也想要一個強大的對手,試試自己的劍。
至於趙冬,實在太弱,擊敗他還不能讓孟章盡興。
眼見雙方都有意斗上一場,林申坡自然不會阻止。
「今日這裡不宜見,希你們點到為止。」
「好吧,可以開始了。」
林申坡話音未落,兩人就已經出手。
趙冬被孟章輕易擊敗,還敗得如此狼狽,趙九斗如果不找回這個場子,不但會讓人看輕了趙家,自家作為趙家的主事長老,也是臉上無。
在趙家眾多鍊氣後期修士中,趙九斗是除了家主趙燕北之外,有築基的第二人。而且因為趙燕北並不擅長劍的關係,趙九斗是趙家數一數二的劍高手。
一出手,趙九斗就拿出了真實本領,抱著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心態。
一道藍的劍鞘而出,直飛天空之上。然後從天而降,如同天河倒掛,浩浩的湧向了孟章。
趙九斗雖然沒有得到過系統的劍訣傳承,但是練劍多年,還是很有一些殺招的。
看見趙九斗這番出手的聲勢,林申坡都微微頷首,有了一點興趣。
在下方觀戰的眾人,其中有不人都被其聲勢所攝。
剛才林申坡出劍的時候,以講法為主。目的是為了講解劍。所以刻意收攏了劍法威力,反而威勢不顯。單從場面上來看,還不如趙九斗出手那麼好看。
披頭散髮的趙冬,這個時候已經從孟章的打擊中緩過來。他在下方含恨瞪著孟章,真是恨不得趙九斗大發神威,一劍斬了這個讓自己出醜的傢伙。
孟章臉淡然,手腕上纏繞的飛劍繞指化作流,飛到空中,迎上了趙九斗的飛劍。
在試煉之地獲取的幾門劍訣之中,孟章重點修煉了兩種。
一門劍訣是無生殺劍,是襲、暗殺的毒劍,出劍就要命,孟章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施展。
另外一門劍訣是隨風舞柳劍訣,劍法明正大,是堂堂正正的正道劍訣。劍法看似乎綿無力,但實際中帶剛,有剛並濟之威。
這門劍訣配上飛劍繞指,更是相得益彰,相輔相。
只見飛劍繞指所化的流,迎上了倒掛的天河,顯得綿無力,只能隨風飄,仿佛外來的力量再強一點,就能將其徹底吹散一般。
但是無論趙九斗如何催飛劍,劍威力如何暴漲,繞指還是那麼弱弱,但就是不被對方徹底倒。
繞指就好像是一張綿的大網,將敵人的劍牢牢的兜在網中。
修真界所謂的劍訣,自然不僅僅是一些飛劍舞的招式,而是包含了運氣法門,祭煉飛劍的手法,催飛劍的訣竅等一系列複雜容的功法。
被孟章徹底祭煉過的飛劍繞指,在孟章的真氣控制之下,真的就如同隨風舞的細柳一般,將敵人的攻勢一一化解。
高臺上端坐的那幾位築基修士,原本對這些鍊氣小修士戰鬥不怎麼興趣。
這是看見兩人鬥劍實在彩,都提起了神。
和孟章有過一面之緣,還記得孟章的單鷹,都忍不住說道:「這個太乙門的小子修為雖然略差,但是劍法實在妙,領悟了以克剛的妙。」
旁邊的幾位築基紛紛點頭稱是,大讚單鷹長老眼獨到。
距離戰場最近的林申坡,沒有理會那邊的廢話,而是心中很有嘆。
趙九斗修為境界超過孟章,練劍的年頭遠比孟章長,劍法上面的造詣也不差。但就是沒有系統的學到一門劍訣,只是七拼八湊的野路子。
反觀孟章,就算修為不如敵人,但是靠著一門妙的劍訣,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聽說太乙門在沒落之前,也曾經有段輝歲月。看樣子,太乙門的傳承也沒有完全失傳啊。
孟章和趙九斗都是斗得興起,分別拿出了不真本事。
天空中兩道劍縱橫飛舞,來去如風,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看了一陣,自覺已經看破雙方劍底細的林申坡,有點不耐煩了。
一道綠的劍從他背後升起,直接卷向了場中正在激戰的地方。
被綠劍一卷,孟章和趙九斗都到自己的飛劍失去了控制。還不等兩人有所反應,各自的飛劍就落到了他們的面前腳下。
「好了,十招早就已經過去了。除非生死相搏,你們短時間之也難以分出勝負來。」
「今日之戰,姑且就算是平手吧。」
林申坡都已經發話了,兩人自然無敢不從。
撿起自家飛劍,各自離開了高臺,回到自家座位上面。
孟章心中暗可惜。
自己只是修煉出了劍訣中以克剛的招數,還沒有參剛並濟的後招。
否則,今日就要給趙九斗一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