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葉昕雨所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即使兩人不是親生,但是數十年的卻勝似親生。
數年未見的父子,現在都有種恍如隔世的覺,父子兩人相擁無言。
「爸,你的手怎麼了?」片刻後,那間鐵皮房中,陳宇有些震驚。
鐵皮房僅僅只是一個遮太的地方,四風,而且裡面極其狹窄,生活用品幾乎擺滿了整個屋子。
「沒事,不小心摔倒了,小宇啊,這…是你媳婦嗎?」陳宇回來,陳文重很高興,他打量著葉昕雨,暗自為兒子高興。
「是啊父親,這是葉昕雨,你兒媳婦,現在已經懷孕幾個月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抱孫子了。」陳宇笑道。
「真的嗎?好,太好了,我能抱孫子了,你媽在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陳文重激地說。
陳宇養母在父親撿到他的時候已經過世,這些年父親一直未娶。
「爸,你搬去陵和我們一起住吧。」葉昕雨笑道。
「搬凌?不了,我在這裡很好,只要你們兩個過得開心就行,再說我去城市也不習慣。」陳文重笑得合不攏。
葉昕雨長得漂亮,說話又得大方,一舉一無不著大家風範,他對這個兒媳婦是十分滿意的。
「爸,家裡的宅子是怎麼回事?」陳宇問:「村里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宅子是年久失修自己塌了,反正我在這包了幾個大棚種草藥,所以乾脆就搭個房子住這裡了。」陳文重眼中閃過一不豫,但他隨即掩飾了過去。
「老陳,在屋裡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的嗓門在外面響了起來:「在家就快點滾出來,你以為你躲得過去嗎?」
陳文重神微微一變,連忙走了出去,陳宇和葉昕雨也出去了。
只見外面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名五大三的漢子,他正是村子裡的混混李興,這傢伙兄弟五六個,是這裡的一霸,經常欺男霸。
「老陳,既然今天在,那就把事解決了吧,你包的六個大棚,共計十六畝地被村里徵用了,一畝地補償你一百塊錢。」李興拿出一份合同:「沒問題就簽了吧。」
「李興,我租的地是有合同的,五年期合同還沒到,我不接任何征地。」陳文重怒道:「一畝地補償一百塊錢,你怎麼不去搶?」
「我告訴你姓陳的,一畝地一百塊錢的補償還是我為你爭取來的,你不要不知好歹,現在村里要建一個新品種中藥培育基地,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李興冷笑道。
「新品培育基地?你兄弟五個借著這樣的名義強占別人的地種自己的藥品,你們還要臉嗎?李興我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太過分了。」陳文重怒道。
「老陳,你是打算給臉不要臉了?」李興咧一笑:「你信不信現在你住的狗窩我還能給你剷平了,把你另外一隻手也打斷。」
「你,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陳文重氣得手直發抖,農村人欺負孤寡,這些年兒子失去聯繫,這些人沒欺負他。
「王法?哈哈,在這裡你跟我講王法?我們弟兄五個就是王法。」李興哈哈大笑:「老二老三,給這老東西點瞧瞧。」
「好。」李興後的兄弟幾個上前就要手。
「我爸的手是你打斷的?」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宇發話了。
因為自己消失數年,所以父親了孤寡,村裡的惡霸欺,就連自己的大伯,父親的親哥哥也要幫著外人。
陳宇很自責,如果他不和父親鬧那麼僵,父親也不會這樣的苦,也不會淪落到家裡的祖宅都被人推翻建倉庫的份上。
「沒錯,是我乾的,你是陳宇?」李興愣了愣,隨即他認出來了陳宇。
「我是陳宇,你確定,我爸的這隻手是你打的?」陳宇抬起頭,雙眼赤紅。
「哈哈,還真是陳宇啊,你把你爸家業敗出去花天酒地,現在又知道心疼你爸了?你最好勸勸你爸同意簽字,不然的話我連你一塊也收拾了。」李興冷笑道。
「老公,你不要衝,我們可以報警理的。」葉昕雨一臉憤怒的說。
「喲,還帶老婆回來了?媽的,你小子艷福不淺啊,你老婆這麼漂亮。」李興看到葉昕雨,眼前不由得一亮。
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鬼,村裡的寡婦也沒被他欺負,看到漂亮的人更是眼睛都直了,他著道:「這麼漂亮的人,得一定夠勁吧。」
「大哥,跟他廢話什麼,陳宇就是個廢,正好今天把他父子都收拾了。」李興家老三子急,他上前就要去拉扯陳宇。
呼…一記重拳擊中了李家老三的口,老三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形急速地向後跌去。
撲通一聲,他高大的形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老三,老三……」李家的兄弟幾個震驚了,回頭向陳宇吼道:「我弄死你。」
啪…一耳飛了李興,陳宇一腳踹飛了李家老二,一拳一掌解決了餘下的兩個,李家兄弟五個就此全部趴在地上了。
「小宇,你別手。」陳文重吃了一驚。
「爸,你進去休息一會兒吧,今天的事我來理。」陳宇冷笑一聲。
「可…」陳文重生怕把事鬧大了。
「爸我們進去吧,你放心吧,陳宇能解決好的。」葉昕雨勸著公公,走了進去。
「陳宇你這個雜碎,我要弄死你。」李興半邊臉腫著,牙齒碎了一地,他掙扎著爬起來就要找陳宇玩命。
陳宇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凌空提了起來。
「我爸的手臂是你弄斷的?藥田也是你占的?祖宅也是你拆的?」陳宇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在李興耳邊響起:「你信嗎?我能讓你李家,從這個村子裡徹底地消失。」
「咳咳,陳宇,有話好好說,我們都是鄉親啊,你放開我,救命,救命啊。李興被陳宇掐得幾乎窒息,他突然覺,陳宇是真的敢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