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天國,位於離恨天最高的無界。
無亦無相。
七十二層塔巍巍聳立,既有昔日「宿命鏡」懸於宇宙虛空的熾烈明耀,也有「幽冥煉獄」的森恐怖,有「劍閣」的凌厲之勢,也有「幽冥地牢」的暗沉厚重。
這不是一座塔,是蘊七十二座世界的絕世神。
它就這般立在那裡,無時無刻不影響著宇宙中的時空變化,鎮天地規則,讓所有膽敢與神界為敵的修士,都只敢藏於暗。
塔下。
永恆真宰親自手,化解張若塵布置在始祖夜叉王魂靈中的馭魂規則。
「真宰,我等愧,未能完任務,請治罪!」
始祖夜叉王和永晝,俯首行禮,對眼前這位九十六階的神力神話充滿敬畏。
接著。
萬代九祖中的另外兩位,和天公亦低下高昂的頭顱請罪。
永恆真宰如在天地漩渦之中,周秩序場變化莫測,聲音低沉:「你們皆擁有始祖,又有半祖的境界,放在許多時代都可無敵於全宇宙,理應不該敗於這些當世修士。不過,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你們當知恥而後勇,用行將功補過。」
「請真宰下令!我等再出差錯,自當自始祖神源與敵殉道,不辱神界尊嚴。」
始祖夜叉王、永晝、、天公齊聲。
永恆真宰沉思片刻,道:「做了神符軍統領,在世界樹的加持下,必可帶領軍隊發出始祖級戰力。這樣吧,永晝、夜叉王、天公,你們三人都進恆星騎士軍團,與神符軍一起,務必拿下閻羅族所在的世界樹。」
不遠,慕容主宰眼皮微微了,沒有直接提出異議。
神符軍,是慕容主宰的嫡系。
恆星騎士軍團,是永恆真宰的嫡系。
但永恆真宰是九十六階的神力,領先一步,境界上的差距可就大了,沒必要去和他正面板。
道:「現在就攻打閻羅族世界樹?」
「你在擔心什麼?在害怕張若塵和天姥?放心,老夫與他們已達協議,雙方始祖暫時不會出事。」永恆真宰慈眉善目的微笑。
永晝復仇之火比誰都更盛,沉道:「只要始祖不手,閻羅族世界樹還不是唾手可得?」
面容俊,皮是病態的白皙,以聽的語調:「不可小看閻無神和卍字青龍!真宰大人,我擔心的,不是會敗,而是在始祖級的神軍戰鬥中,會毀掉閻羅族世界樹,以及會讓整個閻羅族滅族。」
「閻羅族這麼龐大的氣、魂靈祭品,若灰飛煙滅,我們該如何向……向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待?」
寶石般晶瑩的瞳孔,轉向七十二層塔。
慕容主宰自然是力,道:「真宰的安排,的確有些欠妥。若要取世界樹,張若塵剛剛塑造出來的兩棵,豈不是更好的選擇?這兩棵世界樹,沉澱尚淺,沒有大量陣法和修士守護,一擊必潰。正好可以藉此,狠狠的打擊張若塵不可一世的勢頭。」
慕容主宰本不相信永恆真宰大費周章奪取世界樹的目的,只是讓三支神軍,發揮出始祖級戰力。
他覺得,永恆真宰更應該是,想要藉助三棵世界樹恐怖的吸收天地規則、天地之氣的能力,以提升自戰力。
須知,命祖、黃泉大帝、始祖閻羅,這三人鑄建出來的世界樹,猶如宇宙靈一般,快速吸收天地之氣和天地規則讓整個黃泉星河從以前的邊緣之地,變得現在這般強大。
在慕容主宰的理解中,神力達到永恆真宰這個層次,萬千道法早已融會貫通,與傳說中的九十七階相比,恐怕也只是天地規則和天地之氣的調速度要慢一些。
現在的永恆真宰,就可以迅速調天地規則和天地之氣,控半條黃泉星河。
融合三棵世界樹後,戰力不知會提升到何等層次。
野心。
好大的野心。
永恆真宰似看穿慕容主宰的猜疑,微微一笑:「主宰認為,老夫的目的僅僅只是閻羅族的那棵世界樹?」
在場一眾修士,皆出詫異之。
靜等永恆真宰說出真實緣由。
永恆真宰道:「張若塵羽翼已,神力無窮盡,當前絕非是與他開戰的時機。我們必須先剪除藏在暗的那些要漁翁得利的宵小,再整合力量,與張若塵終極一戰。」
慕容主宰道:「攻伐閻羅族,是打算先拿閻無神和魘開刀?」
閻無神做了閻羅族族長後,許多魘派系的修士都藏閻羅天外天。
閻羅族自然被打上魘派系的標籤。
道:「閻無神的確是一個巨大威脅,他若證道始祖,收拾起來不會比張若塵容易多,張若塵至有、牽掛、羈絆。」
永晝持懷疑態度:「魘會因為閻無神和閻羅族的危機,而現?」
「我看地獄界、天庭宇宙、劍界出手相助的可能更大。」天公道。
……
永恆真宰不聲,雙目半閉,問道:「主宰你怎麼看?」
慕容主宰一直在以神力推算著,道:「當年手殺張若塵的,必是魘派系那些人無疑,這是結下了天大的仇恨。現在,我們率先拿魘派系開刀,地獄界、天庭宇宙、劍界很可能會順水推舟,任憑我們除掉這一仇敵。」
「只要閻無神、魘一死,剩下的黑暗尊主和白玉神皇,自然也就知道張若塵已經與神界達協議。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會主投靠過來。」
「這或真是一步妙棋!」
永恆真宰道:「還有呢?」
「還有?」
慕容主宰沉思道:「難道真宰的目的,是要奪取魘手中的那幾隻鼎?不對,哪怕閻無神戰死,魘都未必現。真宰這是對閻無神的六道迴大道興趣?」
永恆真宰搖頭,不再打啞謎,道:「張若塵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威脅,是幾乎解決不了的對手,但對那位來說,或許早就有收拾他的手段。畢竟,他太年輕了,是我們一步步看著長到現在的高度,他有哪些底牌和哪些弱點,一覽無餘。」
「神界真正的對手,從來不是張若塵。而是,很可能沒有死的冥祖!」
「張若塵一直以來,都只是神界對付冥祖的那顆關鍵棋,和那把最鋒利的刀。」
在場幾人,無不變。
神界高層對冥祖的了解,遠勝當世修士。
「冥祖」二字帶給他們的迫,可不是剛剛崛起的張若塵可以比擬。九十六階的永恆真宰,自然也遠遠不如。
「這不可能!冥祖修為就算再超然,也不可能擋得住始祖近自神源的毀滅力。再說,當時鎮住祂的,可是七十二層塔。祂或許可以欺瞞過我們,但怎麼可能欺瞞得了那位?」
慕容主宰第一個持反對意見,不認可永恆真宰的揣測。
永恆真宰道:「地荒宇宙一戰,的確是冥祖真無疑,只有真才可能強到那個地步。但,老夫見過冥祖最巔峰時期的戰力,七十二層塔絕對鎮不住。」
慕容主宰振振有詞,道:「從上古以來,冥祖遭了多次重創,早已不在巔峰。而地荒宇宙一戰,祂又分出力量,要開啟小量劫,自戰力於低谷中的低谷。被那位,以七十二層塔鎮住,絕對合合理。」
永恆真宰道:「正是太合合理,才顯得不合合理。冥祖何等存在,祂難道沒有考慮過,那位會在關鍵時刻出手?」
慕容主宰道:「中古那次小量劫後,冥祖的傷勢已經遠比那位重,絕對傷到了本。熵耀後,留給祂開啟小量劫的機會,本來就已經不多,祂必須要冒險拼一次,不然就是坐以待斃。地藏王和未死的張若塵,就是毀了祂所有計劃的最大變數。」
接著,慕容主宰又道:「試想一下,當時若沒有地藏王和張若塵,冥祖已經發小量劫功,已經傷勢痊癒,已經恢復到巔峰狀態。那才是祂想要的!而不是你猜測的,整個都是祂的假死迷局。祂首先沒必要那麼做,其次也不可能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做到。」
在場幾位半祖,皆是極為認同。
冥祖固然可怕但,在他們看來,神界那位至高無上卻更加通天徹地。
「生死小量劫一旦開啟便不可逆轉,只會越來越強。可以說,當年地荒宇宙那一戰,是神界最驚險的時刻,是冥祖多年忍布局的終極現。要說祂是故意失敗,要說死的只是一個分,我絕對不信。」天公道。
永晝道:「冥祖會提前預知地藏王破境到了始祖?會知曉張若塵沒有死?能預判張若塵一定會去碧落關?真宰的猜測,本不立。」
永恆真宰似被他們說服了,輕輕點頭:「老夫也相信,那位既然出手,冥祖必然是死在了地荒宇宙,不可能有任何差錯。但,三途河為何依舊如大樹須一般紮宇宙各個大世界和星球?不弄明白其中原因,老夫寢食難安。」
這個理由,說服了慕容主宰。他道:「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重視的事,本座早有推測,大概率是魘繼承了冥祖的某些力量,領悟了三途河蘊含的無上偉力。別忘了,魘的來歷,哼,他可不是泛泛之輩。」
「以真宰的神力,也無法在天地間將他找出來?攻擊閻無神和閻羅族,始終只能算是下策。」
永恆真宰笑道:「其實魘早已泄了行蹤,被老夫的神力鎖定。確切的說,是石嘰暴了他的行蹤。」
「張若塵歸來後,地獄界的強者皆前去拜見。石嘰曾經與他好,卻在第一時間遁形而去,你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一點嗎?」
慕容主宰眼睛一瞇,有些佩服永恆真宰的老謀深算了!以當時的況,就連他這個局外人都將神力和注意力,完全鎖定在張若塵和天姥這兩個橫空出世的始祖上。
永恆真宰明明正面對決張若塵和天姥,卻還能注意到遠在閻羅族世界樹的石嘰娘娘的況,將其鎖定從而找到藏起來的魘。
神力差一階,在知上面,就差這麼多嗎?
天公笑道:「看來,當年張若塵會死得不明不白,必與石嘰有關。風流大帝,也難免會在這位萬古歲月以來的第一人手中栽跟頭。」
「難怪池瑤與石嘰在黑暗之淵鬥戰多年,只是為了太古生何至於此?想來,池瑤早就從般若那裡,得知了張若塵的真正死因。」推測道。
慕容主宰道:「既然已經鎖定,何不立即手?」
「老夫本是打算,一直暗中鎖定,通過他們以確定冥祖是否還活著。但,似乎被魘察覺了,他們在加速逃竄。」
「算了,手。」
永恆真宰神力釋放而出,如七彩神花綻放,空間變得猶如雲朵棉花一半鬆散,出現無數條通道。
石嘰娘娘的琉璃神殿,和魘那艘古老而破舊的木船,在多個空間通道的盡頭顯現出來,急速閃爍跳躍,要掙永恆真宰的神力鎖定。
他們顯然是察覺到危險,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分散逃遁。
「當羽翼皆被剪除,你依舊不現,老夫便信你真的已經隕落。」
永恆真宰眼中芒一閃而逝。
繼而,化為一縷煙霧流,飛其中一個空間通道,越浩瀚星海追殺而去。
……
張若塵向來到巫殿的所有修為達到天尊級以上的修士,皆分了大道悟和修煉心得,以印記的形式,打他們意識海。
他們只要閉目,意念中的印記就會出現,宛若懸著一燦爛的烈日。
張若塵沒有那麼多私心,不至於抱著大道獨。
正是這份「散財子」一般的赤誠,所以,追隨者和信任他的修士不計其數。
當然,他也沒有抱太大期。「始祖」之境,不是靠始祖印記、大道悟、修煉心得就能達到,只求他們能夠在決戰之前修為有所進,多一份保命的能力。
「屠,沒有了神武印記,未必是壞事。目前,的確會修煉緩慢,神氣和規則運轉不暢,戰力的確會下降一截,但這樣的挑戰對不滅無量而言,算得了什麼?」張若塵道。
屠激不已,抱拳道:「聽師兄一席話,更勝修煉數萬年。我悟了,我必定克服艱難,自己想辦法走出困境,不再依賴神武印記。」
張若塵點頭:「我本是打算賜你一道太極印記,以代替神武印記。你既然有如此雄心壯志,實在難能可貴,可喜可賀,讓我都有些刮目相看。」
屠怔住,繼而道:「師兄……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努力……我雖有信心走出一條不依賴神武印記的大道,但大戰在即,宇宙都快走到盡頭了,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讓我細細研究和悟。」
虛天背著雙手,遛彎一般走了過來:「將太極修煉到始祖層次,絕對是包含天地間的一切大道。帝塵既然可以賜印,何不將大家上的患一起消除?攜帶神武印記在,總覺隨時會被神界死。」
怒天神尊附和一聲:「虛風盡說得沒錯!被天地祭壇收走神武印記只是小事,我收到傳訊,有不境界較低的神靈,連神源都被收走。也有一些聖境修士,直接被自己的神武印記點燃,化為飛灰。」
張若塵道:「用我賜予的太極印記,諸位不怕生死皆於我手?這與制於神界有什麼區別?」
「若塵,這就是你矯了!」
這道聲音,嚇到不修士。
以帝塵今時今日的修為,誰敢這般對他說話?
看到是絕族長,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族族長高聲,繼續道:「大家若連你都不信任,還能信任誰?你要我們做什麼,何須用這樣的手段控制,一句話就夠了!」
「只要師兄開口,我可為師兄去死。」屠斬金截鐵的道。
諸神中,小黑鄙夷的看著屠,低聲:「丟人啊!堂堂不滅無量,兇駭神宮之主,得如此沒有下限。」
屠眼神瞪了過去。
若非張若塵鎮著,二人必定又掐起來。
張若塵道:「以太極印記取代神武印記,需要不短的悟期和磨合期,本帝會分批賜印,以免大家戰力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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