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結婚上)
簫胤的游戲公司上市后半年的某一天,蘇燮曾找他單獨見過一次面。
這件事蘇窈也是在他們單獨見面后隔了很久才知道的,而且還是從韋管家哪里得知的。
問簫胤,爸找他說了什麼。
簫胤想了想,把蘇窈拉過來,讓坐在自己邊,了漂亮的黑發,親親額頭聲說:“你爸把你托付給我了。”
“就這樣?”蘇窈有點不太信,因為太了解自己的父親蘇燮是一個怎樣的人。
簫胤勾著臉頰邊的碎發到耳后,嗅著上好聞的味道,這幾天公司正在策劃開發新的游戲世界,一連開了幾天會,簫胤作為公司掌舵人,自然以作則連軸忙,已經好幾天沒空陪,更不要說與親近了。
此刻玉溫在懷,聞著心孩的香,手掌在的纖細腰肢上,簫胤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他估計是這兩年年歲大了,最近有些吧,我這回和他談話,覺他上已經沒有了前兩年那種凌厲和咄咄人,言語間也出對你的愧疚。他確實說了,希我以后好好照顧你。”
“不過這些事不用他來提醒,我也會做的。”他俯而下,用深邃溫的雙眸看著。
在簫胤這里,蘇燮那點事本就不算什麼,可如何他給蘇窈帶來困擾,不管是心里上的,還是生活上的,那簫胤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他了。
蘇窈眨了眨眼,簫胤看那個疑茫然的表,覺得好是可,便湊過去親了親的鼻尖:“他來見我這件事,給你造煩惱了?”
“那倒沒有。”蘇窈搖頭,老實的說:“我只是怕他又為難你。”
簫胤挑眉:“你覺得你男人這麼沒能力?”
居然還在擔心他被蘇燮為難,也是讓他哭笑不得。
“只要他沒有來故意為難你就行。”蘇窈見自己的頭發被他纏在指尖上繞啊繞啊的,要不是頭發順,都快要被他繞結了。
把自己的頭發從他手里搶回來,這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的壞病,跟在一起時,不是勾著的頭發在手指上繞來繞去,就是捉過的手在掌心里來去,仿佛上的每一地方都令他不釋手。
“別弄我頭發。”蘇窈氣呼呼的道。
順的青從掌心過,簫胤松開手,索站起將懷里的人兒打橫一抱,大步往樓上走去:“那就做點別的。”
蘇窈窩在他懷里,圈著他脖子,看到他眼里蘊含的深意,嗔了句:“壞蛋。”
這幾天他忙著公司里的事,又要準備論文,確實好幾天沒見面了,彼此都有點想念對方,不管是心理還是。
他想想得發疼,也顧不了這是白天了,上樓后將臥室門一關,怎麼荒唐怎麼來。
傍晚的還未落下,深灰現代風的別墅在夕下看起來清冷前衛,余輝從臺斜斜照影到拉著遮窗紗的超大落地臺的房間。
白紗窗籠罩著落地窗,房間里線亮,氣氛卻不同于外面看起那樣清冷,有古典音樂響起,旖旎又曖膩,有兩個人在這無人打擾的世界里盡跳著雙人探戈。
探戈之,像一首詩。
讓我把你摟,隨著閃爍的燈慢慢搖。
輕輕握著你的手,隨著節拍跟你走。
翩翩起舞,舞池癡迷太多,醇香伴著多酒醉的探戈!
…
我無法拒絕你紅的,你的靈魂在我的里。
纏萬縷,遍布余香。
吻一吻,讓人神馳飛揚;
親一口,難免紅霞飛。
悉的旋律在耳畔回響,
深沉的懷抱中有剛。
鏗鏘有力、節奏極強的探戈舞曲,
演繹著人魂魄的人韻律。
燃燒的火焰,奔騰的河流。
有人說探戈是燃燒的火焰,
火沖天,因為你是男人。
有人說探戈是奔騰的河流,
一瀉千里,因為你在舞蹈。
小羽原本上完下午的課后,和同學約好了去看展,結果同學臨時有事,就沒去了。他便提前從學校回了家。
掛心在老家院子里種的那些瓜果蔬菜和小小鴨,原本是預計回去待個把星期就將接回來的,結果回去后,給簫胤打電話,說要在老家多待一個月,把菜地里的蔬菜都摘了,把小小鴨托付給鄰居家的大神幫忙照看,再回來。
于是這兩個月,簫胤便請了個家政工,負責做衛生和做飯。
小羽回到家時,看見樓下客廳對著花園的大門敞開著,他哥的西裝外套還丟在沙發上,窈窈姐的手機也擺在一旁,茶幾上還擺著兩杯沒喝完的咖啡和茶,兩人估計剛才還在這兒,這會兒上樓去了。
小羽便拎著背包和一摞資料,往樓上走去。他的房間在二樓,他哥的房間和書房在三樓。
走到自己房間放好了東西,簫羽便打算上三樓去他哥和窈窈姐下樓來玩。
走到二樓和三樓的界旋梯口時,簫羽聽見樓上傳來音樂的聲音,還是那種某種激烈古典舞曲的旋律。
簫羽知道窈窈姐擅長古典樂,自己就會五六種古典樂,所以在聽到音樂時,他還很單純的以為他哥和窈窈姐只是在樓上書房欣賞音樂。
等他走到他哥的房間前,見房門閉,從里面傳出的音樂聲更響了。
簫羽剛要抬手敲門,忽而聽見里面飄出的古典音樂里夾雜著幾其他的古怪聲音,一起送他的耳。
簫羽的手一頓,他奇怪地側耳凝聽半晌,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臉猛地一紅,倉促收回手,默默朝天翻了個白眼,有些尷尬地轉,靜悄悄地下了樓。
等跑到客廳坐下,簫羽臉上的表滿是某種懊惱地嫌棄,他抬頭沒好氣地瞪著三樓,里還嘀咕了句什麼。
如果仔細湊近了聽,可以聽到,他嘀咕的是:“大白天的,干什麼呢,當我不存在啊!”
嘀咕完,他還下意識看了眼客廳墻上的掛鐘——傍晚17::50
得,他自個兒玩吧。
簫羽躺上沙發,出手機開始玩游戲。
很奇怪,雖然他親哥就是現在國最火的實景傳導網游《穿越王朝》的創始人,但簫羽卻一次也沒玩過這個游戲,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穿越回晉朝古代去驗古人生活這件事并不太興趣。
如果有閑暇的時間,他寧愿玩一玩末世生存挑戰、什麼星際大戰這種其他世界的游戲。
直接來說,就是他不喜歡古代。
甚至有種古代人好不容易進化到現代社會,還返什麼古,要穿就穿到未來世界去,那多酷啊!
在他同年級的有好多男生都是《穿越王朝》的游戲迷,而且因為他經常去歷史學院找蘇窈鄭子靜們,他哥又時不時送他和窈窈姐一起去學校,現在晉大基本上的人都知道他是簫男神的親弟弟。
知道他是簫胤的弟弟后,他瞬間就出名了,卻不是因為自己出名的,是頂著‘簫男神的弟弟’這個頭銜而出的名。
雖然他哥現在已經離開晉大了,但他學神校草的環實在太強大了,簫羽本來在高中時還能憑著俊秀的外形當個校草,年紀第一的績被大家為學霸,可進了晉大以后,就只能活在他哥的傳奇下了。
沒辦法,比腦袋,腦袋比不過,比長相,長相比不過。
唉……認命吧,誰讓他是我親哥呢,小羽咸魚地癱在沙發上想。
玩了一會兒游戲,簫羽覺得沒趣了,收起手機,抬頭一看墻上時鐘——18:48
樓上那二人還沒有要下樓來的跡象,簫羽再次翻了個白眼,又從客廳書架找了本書開始看,把小白和大黃到客廳里來陪他。
書看了沒一會兒,簫羽的肚子開始了。
他起去廚房翻找吃食,這幾天他們沒人在家吃飯,家政工便也沒做,冰箱里的保鮮盒裝的菜都是幾天前的了,估計也不能吃了。
簫羽便拿了瓶果粒酸,又去找了點牛干,先喝著墊墊肚子,等樓上那倆人‘忙完’下樓來,再一起吃飯吧。
就這樣,他在樓下等啊等啊,游戲玩煩了,書也看不進去了,新聞聯播都放完了,牛干吃完了一包,酸喝了兩瓶,晚上八點多鐘時,兩人終于姍姍下樓來。
簫羽得一臉麻木地看著他哥,心道您可真厲害啊,聽了三個多小時的古典音樂,也不怕閃著腰。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哥穿著斯文的襯長,一臉慵懶滿足,見到在客廳里荒蕪得快要長蘑菇的簫羽,淡淡問了句。
蘇窈跟著簫胤后也下了樓,頭發微,臉紅潤,眼睛里仿佛瑩著水霧,穿著蘭吊帶,外面系著一件同套的寬松質長睡袍。
見到小羽,走過來坐到沙發上:“小羽,你今天和同學看展啦,怎麼樣?展覽好看嗎。”
前兩天蘇窈就看見小羽手里的展覽館門票,知道了今天他約好和同學去看展。
簫羽鼻子,模棱兩可回了句:“剛回來不久,展覽還行吧,一般。”
“哦。”蘇窈聞言憾地道,“這麼說就是不怎麼好看咯,我還說如果你覺得有趣,我下次訂票和你哥再一起去看呢。”
“去啊,你們倆一起去看應該就會覺得有趣了。”他趕道。
反正也不在乎看的什麼展,我哥就一臉癡漢的看你就行了,小羽在心里嫌棄他哥。
“也行。”蘇窈點點頭,對簫胤道:“我有點了,我們點個餐吧。”
“想吃什麼?”那邊簫胤問。
“我想吃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燒子鵝、爐豬、爐鴨、醬、臘、松花、小肚兒、醬、香腸、什錦盤兒……”
蘇窈還沒想出來吃什麼,那邊小羽就一臉面無表地開始報菜名了。
實在是啊,他為了等這二人‘忙完’,空著肚子足足在樓下等了三個多小時,早知道他哥這麼能干,他就自己先點個外賣吃算了。
簫羽此時真是悔之晚矣。
蘇窈撲哧一笑:“點這麼多吃的,你吃得完嗎?”
簫胤側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掃了眼茶幾上那一大堆零食和酸盒,略一是思索便明白了什麼,挑眉道:“想吃什麼自己點吧,我付賬。”
簫羽切一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把自己剛才就已經想好要吃的東西刷刷刷全下了單,口中嘀咕:“本來就該你付賬,難不還要我付賬?”
雖然心里有點不爽他哥,不過點餐的時候他還是注意專門端了兩道窈窈姐吃的清淡菜和海鮮。
半個小時后,送餐到了。
他們把餐盒打開,騰在盤子里裝好,至讓它看起來也像一道溫馨的家庭晚餐。
但天知道,為了跟他們一起吃這頓晚飯,小羽年紀輕輕就背負了他這個年紀不該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
唉,一言難盡啊。
小羽表示非常憂傷。
吃飯時,簫胤幾乎全程都在給蘇窈剝蝦,面前蝦殼剝了一大堆,他自己只空吃了幾口。
小羽又憂傷想,他哥現在是越來越重輕弟了,他這個大活人就坐在他面前,剝了那麼多蝦愣是沒往他碗里放過一個……
真是哥大不經留啊。
簫胤起白襯袖口,出的手臂線條實流暢,修長十指行云流水,作優雅斯文,蝦殼在他手里翻轉,幾下就被剝掉,一只紅晶瑩的白灼蝦便被放進了蘇窈面前的盤子里。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做什麼藝品。
蘇窈吃了一半就開始搖頭:“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簫胤見不吃了,將手里最后一個蝦剝完,手過去、
小羽在對面眼看著他手里那只蝦,心頭期盼地想,窈窈姐已經不吃了,現在應該到我了吧?!!
可在他殷勤的目中,他哥仍舊把那只蝦放到了窈窈姐面前吃過的盤子里。
小羽:“???”
然后只見他哥用紙巾慢條斯理干凈了手,再拿過蘇窈不吃的那半盤蝦,舉起筷子,夾著一只往自己里送,薄張合,細嚼慢咽。
小羽:“……”
行,算你狠。
不給我吃算了!!!
我以后自己也去找一個給我剝蝦的朋友,到時候眼紅死你們,哼。
“不吃了!吃飽了。”簫羽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站起來,沒好氣地看著面前一直在膩膩歪歪狗的兩人。
這個大個人了,真是一點也不注意形象,還是個市值百億的公司創始人呢,在家也就這副低聲下氣的妻奴的模樣,想當初窈窈姐剛來他們家時那副不屑一顧的眼高于頂的骨氣哪兒去了,真是沒眼看,兩幅面孔,惡心心。
簫羽吃飽喝足一抹,頭也不回上樓去了。
主要是不想再看這二人在他面前做些什麼膩歪作。
蘇窈看著小羽的背影,對簫胤道:“這兩年小羽的個子竄的好快啊,都快趕上你了。”
簫胤漫不經心道:“他今年都十八歲了,你還當他是個小孩子?”
“十八歲在古代都已經娶妻生子了。”蘇窈想到什麼,捧著下,沖他笑:“那你十八歲的時候在干什麼?”
簫胤喂了一口食進里,一邊吃一邊道:“我十八歲的時候,讀書,打工。”
“那時候沒想過自己會遇見你,所以我的人生規劃里從來沒有這一項。我十八歲的時候給自己做過一個計劃,三年讀完大學,五年讀完博士,每年兼職打工掙的十來萬塊,就給生活費和小羽的學費,二十歲的時候我和老喬樊子他們幾個創立了游戲開發工作室,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五年,如果這個游戲系統五年做不出來,我就沒必要再讓他們幾個跟著我干耗。”
蘇窈滿眼晶亮地看著他:“那你算是提前完了自己定的目標。”
的這個男人啊,永遠是那麼的自律,優秀。
不管做什麼事,他都有規劃,有目標,篤定而自信地朝著自己認準的方向前進。
這就是的男人。
簫胤放下餐,了角,而后握住蘇窈放在桌上的手,嗓音溫:“因為你出現了。”
只有,永遠是他人生規劃中的例外。
可以打破他的任何計劃,因為有了,什麼計劃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剩。
他了兩輩子的孩啊。
小羽回了自己二樓的房間后,正準備找部電影放到投影上看,班級群里老師發了下周的實驗作業,微信里叮叮當當響個不停,他便葛優癱在懶人沙發上,翹著二郎查看班級群里的消息。
忽然他的房門響了。
有人敲門。
家里就他和他哥以及窈窈姐三個人。
窈窈姐應該不會平白無故來敲他門,況且他們天天都在學校可以見到,有什麼事白天就說了。
那就只有他哥了。
簫羽蹭地一下坐起來,來了神——莫非是他哥意識到剛才對自己這個親弟的態度惡劣,所以良心發現,特意來跟他道歉或是補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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