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淮:【我恰巧有事路過你們學校,晚上和梁京州他們一起出來吃飯?】
昨晚的事,溫凝心懷歉意,想借這次機會向許京淮道謝,便同意了邀請。約好時間地點,給許京淮加上備注:【京淮哥】
溫凝換好服,去校門口和梁京州他們集合,過了約定時間梁京州三人沒來,在群里問況。
鼓手谷天:【不知哪個孫子了我的電車,我在來警察局做筆錄,沒時間去吃飯】
貝斯手小K:【朋友突然生氣要分手,我哄人呢,也過不去】
梁京州:【我哥剛才說有急事喊我去公司一趟,我也過不去。】
【凝凝,代我們和京淮哥解釋一下】
其他人有事,溫凝只能獨自赴約,站校門口低頭打字:【知道啦】
“溫凝。”
冷風里,傳來和煦溫暖的聲線。
許京淮穿著黑大,立在車邊,向招手。
溫凝小跑過去,停腳時沒站穩,子晃了下。
許京淮及時扶住胳膊,叮囑:“小心。”
還是那般斯文有禮,平穩淡雅的嗓音,像能吹走冬冷的寒氣,人心暖神怡。
坐進車里,溫凝解釋三位學長無法出席的原因。
“沒關系,是我沒提前打招呼,”許京淮淡淡的語調融進車充沛的暖氣里。
過會兒,他打開電腦蓋子問:“介意我理封急郵件嗎?”
“工作第一,您忙,不用管我。”
酒令人放松大膽,不的人也能聊上許久,沒了這個阻燃劑,溫凝安靜許多,目視前方,直脊背,正襟危坐,大氣都不一下。
許京淮余向右瞥了眼,收回視線,抬手敲了下司機的座椅靠背,“劉叔,播首歡快的音樂。”
“好的許總。”司機應答得痛快,實則很頭疼,車載系統里本沒有歡快的音樂,去哪播放?他靈機一,連上自己的手機藍牙。
靜謐的車,驟然響起音樂聲:“怎麼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酒醉的蝴蝶》和這星空頂的豪車格格不。
溫凝沒繃住笑了下。
司機聽笑聲,心道糟糕給老板丟臉了,馬上說:“不好意思連錯手機了,馬上換。”
“就這個吧。”許京淮開口。
司機茫然地撓了撓頭發,老板一向喜歡曲調舒緩的外文歌,怎麼突然和他口味一樣了?
見溫凝沒那麼拘謹了,許京淮說:“約好一起吃飯,時間就是我們共有的,在共有的時間里做私事,理應詢問對方意見,別張。”
他在解釋剛剛詢問的原因,這人總能悄無聲息地看穿心思。
“沒張。”溫凝干地答。
許京淮:“手。”
溫凝懵懵地亮出掌心。
黑白兩顆咖啡糖落掌心,許京淮說:“我很快理完,先吃糖。”
溫凝撕開一顆白包裝的含里,咖啡香和糖的甜一起在齒間融化,醇香清甜,和許京淮上的味道相似,他經常吃這種糖?
悄悄往旁瞥了眼。
男人深邃的眸在薄鏡下看著電腦屏幕,金細邊框眼鏡向下落,他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抵住中梁向上推了推。
他專注認真,坐姿優雅,仿佛是從油畫里走出來的矜貴公子。
視線猛然被擒住,隔空一撞,溫凝心虛地移開眼看,扭向車窗外。
許京淮仿似什麼也沒瞧見,沉著地合上電腦,“久等了。”
三分鐘,算不上久等。
溫凝搖頭,“京淮哥,不用這麼客氣。”
許京淮笑:“好。”
去餐廳的路上,許京淮卸下腕表遞到溫凝面前,“麻煩幫我拿下手表,我去趟衛生間。”
“好的。”溫凝收下手表,放進包里。
許京淮回來點好菜,溫凝拿出手表,“京淮哥手表給你。”
許京淮沒接,“戴著吃飯不方便,先放你那。”
“哦。”溫凝沒多想,重新把手表放進包里。
吃飯間,溫凝察覺許京淮時不時看眼脖子,下意識抬手了下他看的地方,“我脖子有東西?”
“嗯,有一塊紅了。”許京淮按開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給當鏡子,“怎麼弄的?”
溫凝下午在宿舍洗澡時發現右側脖頸有塊指甲大小的紅痕,不深面積不大,就沒當回事,如今許京淮問起,想了想說:“可能梁京州家蟲子咬的。”
許京淮淡然地切著牛排,“會咬。”
溫凝著脖子上那塊紅痕,“不痛不,應該是沒毒的蟲子。”
“嗯,”許京淮停下手里的刀叉過去,目落向那塊紅痕,“一周左右會消。”
“京淮哥也被咬過?是什麼蟲子?”溫凝新奇。
許京淮勾:“喜歡咬人的醉鬼蟲。”
“嗯?”溫凝懷疑自己聽錯。
許京淮沒答,轉問:“還頭暈嗎?”
“不暈,”提及昨晚溫凝忙道謝,“謝謝京哥昨晚送我回去。”這麼干地說謝沒誠意,加了句,“下次我請您吃飯。”
等待這句話許久的人,饒有興致地抬眸,“圣誕節那天,我放假不加班。”
溫凝略有遲疑。
圣誕節計劃和鄒正一起過的,但許京淮這樣的人,時間不是說有就有的,錯過了不知要等多久,拖得越久,心中歉意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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