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賬戶里面僅有的一千萬轉給楚南伊,自己只剩了七十多萬。
看著手機彈出的消息,楚南伊抬眸向顧云驍。
“暫且只有這麼多。”
顧云驍走過來站到面前,“彼此各退一步,等過段時間,選套喜歡的珠寶,我給你買。如果這樣也不行,過年回京北,車庫里的車,隨便選。”
他盯著楚南伊的眼睛。
“看來這個項目,確實很重要。”楚南伊著手機轉了圈,既然顧云驍都這麼說了,那也會見好就收,“行,合作愉快。”
中午。
合作方到了公司,項目部的經理將人接到之后,在會客室見了面,對方歲數看著不大,最多四十,穿著矜貴優雅,面含微笑,尤其看見楚南伊的時候,笑容放大地格外明顯。
顧云驍盡收眼底。
看來對方對楚氏的看重程度,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大概是以前楚司硯打出去的聲。
楚氏集團實力本就不容小覷。
楚南伊大哥沒去世前,楚行的投資項目遍布全球,而且他投資眼獨到,看市場很準,若不是英年早逝,恐怕三十歲之前,就能為金融圈大佬級的人。
顧云驍心里是這麼猜測的。
中午的項目會議很順利,結束時對方還主詢問晚上的行程。
顧云驍便更有把握了。
“行程早就安排好了,幾位先去酒店休息,晚上專車會在酒店等待。”
“晚上兩位都會來吧。”合作方的代表人視線聚焦在顧云驍和楚南伊上,含義是什麼,彼此心知肚明,希他們兩位都會到場。
顧云驍笑著點頭:“當然。”
又說了幾句寒暄客套話,合作方的幾人回了酒店。回到辦公室顧云驍心不錯,讓楚南伊在自己休息室休息,待會他讓助理送服過來,晚上一起去飯局。
“不用,我回公司一趟,晚上助理到楚行接我就可以。”
“在這一樣。”顧云驍生怕楚南伊跑了,“休息室東西都是新換的,很干凈。”說著便要拉著手往休息室去。
“我也有工作。”
今天不是周末,大家都是工作日,公司雖然沒有急的事,但每天都有工作要理。
在顧云驍眼里永遠都這樣,他的工作是工作,的就可以放在一邊。
或者不是顧云驍是這麼想的。
而是很多男人都這麼想。
人的工作都是不重要不急的,如果要犧牲其中一個人,那一定是人,婚姻才是人最需要經營的業務。
顧云驍是這麼想的。
爺爺亦是。
他似乎并未聽進去這句話,依舊拽著楚南伊的手,楚南伊用力回來,他才回頭:“你上午不也在這理的,兩家公司離得遠,來回跑多累。”
既然上午在這理。
那下午一樣可以。
楚南伊實在覺得可笑,輕笑道:“你以后把顧氏的辦公室搬到楚行投資去,想要哪一間辦公室都可以,如何?”
“我說了這不一樣。”
“到底哪不一樣?”楚南伊提高音量,怒意已然在眼睛中閃爍,爺爺這麼說,顧云驍這麼說,所有人都這麼說,明明否認的價值,還要把一切說為好,“顧氏大,楚行小,你是男的,我是的?什麼不一樣,你說,我聽著。”
又不會耽誤晚上的行程。
“萬一你不來,我又找不到你。”顧云驍終于把話說出來。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言而無信,放心,我收了錢的。”
顧云驍眼神幽怨,楚南伊不管他,離開顧氏的公司,回了楚行,有幾份合同需要他審批,理好工作沒多久,顧云驍的助理送了套干凈服過來,一件嶄新的白優雅旗袍,刺繡圖案清新簡約。
“楚小姐,我在樓下等您。”
對方笑容堆滿,似乎是顧云驍再三囑咐過他必須把楚南伊帶過去,生怕楚南伊不走。
楚南伊沒有為難人的習慣。
輕點頭說:“我換好一會下去。”
“好的。”
楚南伊在落地窗前了煙,心里莫名躁地難,最近緒似乎不太可控,屜里找了兩顆藥吃下去,希今天的事能盡快結束。
晚上,錦漢國際酒店。
車子停穩時在后視鏡里看見有個很像檀深的人,可看出去卻又沒有人,大概是看錯了。
商務包廂金碧輝煌,氣派至極,助理和服務員引著進包廂,合作方還沒有來,只有顧云驍和他公司的幾個經理,他們禮貌地跟楚南伊打了招呼,楚南伊禮貌點頭回應。
顧云驍拉坐到自己邊上,著一白典雅蘇繡旗袍,不吝嗇地在耳邊夸獎了句:“今天很漂亮。”
“為什麼選旗袍?”
“合作方的那個代表人,很喜歡我們這邊的傳統文化。”
所以,這是用來取悅別人?
楚南伊眉心微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外人都在,也不想多爭論什麼。
每次都是對牛彈琴。
沒意思極了。
“沒提前和你說,生氣了?”
“你一貫的風格,習慣了。”
顧云驍笑容掩飾尷尬,沒再說話,繼續等待合作方到來。
可等了很久,依舊沒有靜。
原本定好的六點半,都已經快七點了,沒有看見合作方的影子,顧云驍忍著子去臺打電話詢問:“怎麼回事?你們接人接到什麼地方去了?”
接人的是商務部經理。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部門的人負責對外接,中午去機場接的也是他們,按道理不會出差錯。
“顧總,他們……”
“別支支吾吾的,到底怎麼了?”
“代表方的人說他不舒服。”
“不舒服?”顧云驍神嚴肅,“很嚴重嗎?一般況的話我安排醫生過去,很嚴重的話就找救護車送醫院。”
“我也是這麼說的。”商務部經理為難道,“但他說,想楚小姐過去幫他看看……所以,顧總,您看這,我也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路數……”
按道理說不至于是那方面的事。
可那個人的神,表,話里有話,似乎都是某個意思。
“怎麼看,是醫生?那個人腦子有問題嗎?”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但他們死活不來,那個代表方說話更是奇怪,要不顧總您親自來一趟,看看怎麼個事?”
他可不敢說讓楚南伊過來。
雖然對方的意思很明確,可畢竟人家是顧總未婚妻楚家的孫,又不是商務陪酒的小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那人說話看似彬彬有禮,實則每句話都晦至極,讓人格外不適,要不是對方是合作方,他都想扇人了。
跟個神經病似的。
“所以他是,就是那層意思?”顧云驍表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