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廟街商廈回家後,薑格吃過午飯,陪著西瓜玩兒了一會兒,就去午睡了。等午睡醒來時,太又已經西斜了。
這段時間的作息一向如此,沒有心事,很容易睡,睡沉了醒得也慢。這樣無所事事,心放鬆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薑格不醒,季錚原本也是要來的,過會兒該去菜市場買菜了。輕聲推開門,床上薑格的眼睛看著門外,長睫眨了眨。
季錚低笑一聲,走進去坐在床邊,了的臉頰,問道:“醒了?”
薑格剛睡醒,臉蛋熱乎乎的,沒有話,眼睛看著季錚,將臉往他的手掌上一歪,全部埋進了他的手裏,乖得不像話。
的氣息鑽進了他的指,纏繞住了他的神經,在他心口上打了個結。季錚俯,在上吻了一下。
夏日傍晚,窗外梨樹枝丫微,臥室裏溫滿滿。
吻了一會兒,薑格眼睛裏的芒靈了不。季錚把從床上抱了起來,單手托住的後背,另外一隻手給拿了鞋,邊往臥室外走邊道:“去陪西瓜玩兒會兒,我們該去菜市場了。”
薑格被他單手抱住下樓,薑格環抱住他的脖頸,問道:“你想吃什麽?”
人的聲音還帶著些剛睡醒的繾綣,帶著些甜的沙啞。季錚垂眸對上的視線,淡淡一笑,問道:“怎麽了?”
他著,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給把鞋子穿好了。薑格摟著他,:“今晚我做飯吧。”
薑格過會做飯,季錚還記得。他笑起來,拿了逗貓棒給薑格,道:“你做的我都想吃。”
薑格眼角彎彎,笑了起來。
等太即將落山,炎熱的暑氣退散些後,兩人才去了菜市場。現在菜市場剛好人也不太多,薑格在菜市場買菜挑菜,季錚跟在後拎著,兩人儼然一對新婚夫妻。
買完菜,薑格摘掉帽子,隨手紮了個丸子頭,走進了廚房。
剛來南城那會兒,薑格的通告沒那麽,宋百合為了薑桐的病在外麵打工掙錢,一般都是薑格做飯。那時候的事好像很久遠了,睜開眼就是焦慮和絕,每都像是一繃的弦。想過或許掙多了錢以後,能稍微放鬆一下。但在娛樂圈這樣的地方,紅起來了更要馬不停蹄地往上爬,不然很容易就會被人拉下去或者過氣。那麽多明星都在力往上爬,稍有不慎就會跌下去,沒人敢休息。
算起來,從來南城至今,過的最自在的時候都是在老宅裏度過的。
季錚隻幫忙洗了菜,就在廚房外等著了,他看著薑格在廚房裏穿梭,窗外日暮漸漸落下,等薑格做完晚飯時,皎潔的月灑滿了院落,像是在院子裏落了一層銀雪。
薑格做飯還是很快的,做完了以後,兩人端著飯菜去了餐廳。西瓜聞到香味也走了過來,在薑格邊蹭著撒。
薑格給季錚遞了筷子,抬眼看著他。
桌子上有四菜一湯,格外盛,菜品都是家常炒。薑格常年不做,相上個人認為有些差勁。
季錚夾了一筷子山藥木耳,嚐了一下,笑了起來。
“可以嗎?”
“你嚐嚐。”
薑格也拿了筷子,自己嚐了一口。算不得特別好吃,但比相更讓滿意一些。看慢慢的咀嚼著,季錚又夾了一筷子,笑著問:“好吃麽?我朋友做的。”
薑格抬頭,男人角勾起,溫地笑著,山藥好像都帶了些甜意,薑格揚了揚下頜,也笑了起來。
兩人晚飯做得晚,吃得也晚,等吃完以後,因為夜,月更亮了,外麵的院子裏像是長了白熾燈一樣。
吃過飯,季錚洗碗,薑格拿著逗貓棒站在廚房門口邊逗著西瓜邊陪著他。手上最後一個碗洗完,外麵院門突然被人敲了幾下,一個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問道:“有人在家嗎?”
兩人來了老宅後,第一次有人過來。薑格沒戴口罩,聽到聲音後就去了二樓。季錚笑看著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應了一聲後,起去開院門。
月清亮,即使是沒開燈,也能看清楚門外人的長相。一個子骨朗的老太,還有一個八九歲的男孩,男孩手裏還用竹籃拎了一籃水靈靈的青菜。
季錚氣質和,他開門出來時,老太笑了笑,明了來意:“我孫子看到你家梨樹,非吵嚷著要來摘梨子吃,可以讓他摘幾顆嗎?”
男孩被這麽,臉上帶了些赧,他提著竹籃遞給季錚,老太解釋道:“這是我們自己家院子裏種的青菜,很新鮮,摘些給你們嚐嚐。”
來摘人家的梨,不好空手來,祖孫兩人很禮貌。
季錚接過竹籃,笑著應了一聲:“可以。”
男孩眼睛一亮,隨即進了院門,季錚也帶著老太走了進來。
月下的梨樹又高又茂,這個季節,梨子的不太均勻。大部分還在生長,隻有一部分了。
老太是個健談的老人,在這一片住了大半輩子,起來還認識季錚的外公外婆,也知道季錚是他們的外孫。而現在看著季錚長得這麽高大拔,也不免唏噓了一下匆匆時。
邊和季錚聊著,邊指揮著孫子摘梨,以免他把不的梨子摘下來。正著的時候,眼角看到客廳門口過來一個人影。
老太看過去,一個高挑纖細的人,戴著口罩,抱著貓,正站在那裏往這邊看著。的臉被口罩遮住了大半,但留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外麵,倒映著皎皎月,隻看眼睛,就能知道是個很好看的姑娘。
季錚也察覺到薑格過來,他簡單和了一下事經過,讓薑格和老太問好。老太笑著和打招呼,薑格禮貌地點了點頭。
回過頭來,老太笑瞇瞇地用南城方言問了季錚一句什麽,季錚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薑格,淺應了一聲。
這邊很多老人都講南城方言,的快,吐字也不清晰,薑格一句都聽不懂。
男孩不貪心,不一會兒從樹底下鑽了出來。他摘了五個梨,但在樹下的時候拿不過來,索用自己的角給兜住了。季錚把青菜放下,還了竹籃給他們,男孩把梨放進了竹籃。
男孩拎著竹籃,開開心心要出門,被老太住了。男孩回過頭來,對季錚和薑格了一句:“謝謝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再見。”
季錚笑著了他的頭,道:“再見。”
祖孫倆出門,季錚去院門口送人,客廳門口站著的薑格也走了過來,待祖孫倆的影消失在青石巷口,季錚看著站在旁邊的薑格,問道:“要不要摘梨?”
薑格摘掉口罩,點了點頭。
剛剛男孩摘梨的時候,季錚趁著月觀察了一下梨樹。老梨樹樹冠上的梨子因為照充足,已經好了。
走到梨樹下,薑格仰頭看著梨樹,斑駁的月影落在了的臉上,問道:“要爬樹麽?”
這棵梨樹有些年歲了,最高的地方到了長到了二樓,上麵的梨子想摘還不是那麽好摘。
季錚搖頭,道:“我抱著你摘,能夠得著。”
話間,薑格看向季錚,而季錚的雙手已經放置在了的腰間。男人雙手一用力,下一秒薑格騰空,的心隨著往高一跳,然後在坐在季錚的肩膀上時,穩穩落下了。
季錚把送進了梨樹的枝丫間,梨樹裏有淡淡的果木香,旁邊的梨樹葉子還搔了一下的脖頸,有些。被抱得夠高,視野也開闊了不。
薑格低頭看季錚,男人衝一笑,問道:“夠高嗎?”
“夠。”現在這個高度,過梨樹的枝丫,能看到隔壁鄰居加院子裏的花草。薑格的心快速上的跳著,變得自由輕盈了起來,覺得好玩兒。
薑格重不重,即使單邊肩膀承擔著的重,季錚的姿依然拔。看著薑格眼中雀躍的,他突然一歪,嚇唬了一下。薑格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季錚笑起來,道:“我錯了,我錯了,摘梨吧。”
薑格鬆開他的耳朵,笑著去摘梨子。
樹上的梨長得大的,薑格一隻手都握不過來。摘了一個梨,沒有遞給季錚,而是學著那個男孩,把恤掀起來,用服把梨兜住了。
角掀起,薑格纖細的腰間微,出了半截潔的肚皮。肚皮白皙,在月下泛著冷,角掀間,季錚指尖的恤也被掀走,他的手掌著的皮放在的腰間,溫熱而。
掌心薑格的在,季錚眼底緒翻湧,他結輕輕滾,低笑著收回了視線。
薑格幹活還是很快的,眨眼功夫就摘了四五個,恤兜不住,季錚把放了下來。五個大梨還是沉的,薑格兜著梨進了客廳,季錚去找了個竹籃,把梨放了進去。
放進去後,選了個最大的遞給了薑格,笑著:“這個是你的。”
剛剛在院子裏的時候,夜晚有些悶熱,薑格熱得臉都是紅的。接了梨子,轉跑去了院子。院子裏水龍頭擰的聲音響起,水聲砸在地麵上。不一會兒,薑格拿著洗好的梨走了進來。
把手上洗好的梨遞給季錚,嗓音清甜,道:“吃梨。”
我的就是你的。
薑格出去洗梨的時候,順便洗了把臉,臉沒有,清澈的水珠在還泛著的臉上落。羽般濃的睫下,瞳仁清澈亮。
季錚坐在沙發上,看著白的臉頰,手掌關於腰側皮的記憶蘇醒了過來,他眸底的緒微微有些翻湧。
季錚沒有接,薑格疑地看了他一眼。夜正好,客廳裏的燈朦朧而曖昧,男人視線對上的眼睛,眼底蓄著淡淡的,問。
“吃哪個?”
手上的是梨,也是梨。在季錚問出這句話時,頰邊的水珠落,被皮裏的熱度都燙得有些發燙了。
慢慢躁了起來,在季錚笑著手去拿梨的時候,把梨拿了回來。季錚抬眼看,眼底閃過一驚訝,把梨放下,而後走到他的麵前,雙膝跪在了他的兩側,坐在了他的上。
頭有些發幹,薑格的雙臂搭在他直的肩側,下頜微,看著男人眼底的芒,低聲道。
“這個更甜一點。”
完,薑格吻在了他的上。
人的吻是溫熱潤的,臉上的水滴因為的吻而蹭在了他的臉上,水的有些,吻得卻,的香甜,氣息貫,帶著雪梨的香氣,延展著他的神經,抵達了他心深。
懷裏的人溫香甜,季錚意識潰散,他的手臂收,將抱在了他的懷裏。男人作有的沒有克製,有些暴,薑格再回神時,後背落在沙發上,已經被他在了下。
兩人是,可以做親的事,不隻是擁抱和親吻,還有更親的事。
他的眼睛裏是克製不住的緒翻湧,薑格抬手掀起自己的角,還沒下,的手被男人握住了。
薑格作一頓,抬眼看著季錚。
他並沒有完全冷靜下來,但還是克製住了。薑格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看著季錚,道:“我馬上要回去拍戲了。”
季錚握著的手,眼底浮上一層笑意,他沒敢吻的,在的頰邊輕輕親了一下,嗓音低啞。
“我知道。”
他手指過散在頰邊的發,緒漸漸平複,手指在的頰邊輕輕挲,季錚道:“但太急了,對你來太急了。”
男之事,往往男人的、更強烈一些,季錚是正常男人,並不是沒有。可薑格是第一次談,兩人現在的速度慢慢進行著,時間還長,不需要這麽快。
薑格其實還並沒有完全適應現在的節奏,如果太快,更不了。兩人並不需要著急做什麽,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薑格掀著角的手慢慢鬆開了。
剛剛客廳裏凝聚起來的曖昧的荷爾蒙氣息似乎慢慢散開了,季錚看著薑格,突然一笑,道:“你拍戲我們也不是就會分開。”
薑格眸一。
“部隊隻是讓我定期回去訓練,我還沒完全恢複,沒法歸隊。”季錚低頭親了親微張的,聲道:“除了參加訓練,其他時間我都可以在劇組陪你。”
薑格眼睛裏的芒凝聚,凝聚,最後隨著的笑一下散開了。季錚也笑了起來,他把從沙發上抱了起來,薑格繼續坐在他的上,兩人麵對麵坐著,親著咬著。
不一會兒,薑格從季錚上下來,拿了剛剛洗的梨咬了一口。梨的品種不錯,口爽脆,味道清甜,飽滿多。
薑格咬了一口後,給季錚咬了一口。
季錚咬過,嚐了一下,道:“確實還是你比較甜。”
薑格笑起來。
盤坐在沙發上,靠在季錚懷裏,邊咬著梨子邊拿著逗貓棒逗著西瓜。季錚剛才他還能陪拍一段時間的戲,薑格很開心。
西瓜也跳上了沙發,抱著逗貓棒啃咬著,後邊的雙像是陀螺一樣,瘋狂蹬著,憨態可掬。
季錚手臂搭在薑格的肩邊,手指著的耳垂,問道:“你知道剛剛老太問我什麽麽?”
“嗯?”薑格回頭看他,道:“我不知道,方言我都聽不懂。”
完以後,薑格眉頭一蹙,道:“這次又要討價還價才告訴我嗎?”
“問我你是不是我太太。”季錚。
薑格的眸一怔。
季錚看著,笑著:“我是。”
甜的梨在裏蔓延開,但好像不如心裏更甜。這個稱呼,讓薑格有些害,又有些不上來的覺。
季錚著發呆的薑格,手指勾了勾的下,了一聲:“季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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