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切注意著宋老爺子和宋老太太靜的荀護士立刻奔了上前,“老太太您哪裏不舒服?”
“先深呼吸……放輕鬆……對,就這樣。”
“我先給您量啊……”
宋老太太在荀護士的幫助下,總算漸漸緩了過來。
這才虛弱的看向宋老爺子,笑得比哭還難看,“怎麽也想不到,這輩子會失敗到這個地步。”
“養了這麽個又壞又蠢的東西,還被他欺騙了這麽多年……真的不如讓他當年出車禍死了算了……”
“所以,就這樣吧……隻要不真的鬧出人命……甚至就算真鬧出,也無所謂了……”
宋老爺子確定能了。
於是上前坐到邊,握住了的手,“嗯,不管他們了,自己的重要。”
“人不管了,其他任何事也不管了,都隨便他們折騰去吧。”
“咱們還能活幾年?公司也垮不了,就算真垮了,咱們的錢也到死都花不完了。”
“所以,隨便吧,真的累了,也真的想過幾天清淨日子了……回頭我們就收拾了行李,往山上長住去吧……”
宋老太太苦笑著應了,“回頭就收拾……以後誰也不見,誰也休想再煩我們……”
宋老爺子確定暫時沒事兒了。
沉著臉看向顧應欽,“顧二自己說的不會真鬧出人命,不會食言吧?”
顧應欽扯,“我是想看狗咬狗。”
“但輕易就給咬死了,也太便宜它們了。”
“還是讓它們繼續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我喜歡看到的。”
宋老爺子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再就是宋氏眼下的危機,顧二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吧?”
顧應欽毫不猶豫,“隻要清清還是繼承人,我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
“不過應該也用不著我出手,清清和大舅哥都是有能力有品德的人。”
“這樣的人哪怕一時遇到了困難,也一定會克服;以後的路,也一定會越走越順,越走越寬的!”
宋老爺子沉默片刻,“當然還是繼承人。”
“由始至終,都是唯一的人選,沒想過要換。”
“所以,你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吧,我們兩個老東西就不奉陪了。”
“以後的路也你自己走吧,我們懶得管也管不著。”
“隻希,至在我們閉眼之前,我們一輩子的心還在。”
宋允清見爺爺終究還是妥協了,不再一味的包庇宋致遠,更不會付諸行了。
心裏卻高興輕鬆不起來。
他們不過是迫於形勢,也是對於文竹和宋襄太憤怒、對宋致遠太失罷了……
但還是應了,“您放心,隻要我還是宋氏的繼承人一天,就一天會對它負責的。”
“因為它不止是您二老一輩子的心,也是全公司上下上萬人的心。”
“何況,不還有大哥在呢,您信不過我,也該信得過大哥才是。”
頓了一下,“眼下的危機也隻是暫時的。”
“等危機度過了,便是涅槃重生了!”
宋老爺子於是不再說話。
宋老太太卻又低聲開了口,“這麽極端的子,也不知道是像誰……但的確也怪不得你,兔子急了還咬人。”
“之前也的確太、太主觀了,總想著就這麽幾個脈,再不好也是親生的,想著宋家的麵子……”
“你回頭……見了你媽媽,代我跟說一聲‘對不起’吧。”
“本來也是欠的,欠李老師的……當年我如果早點兒知道,如果……幸好現在苦盡甘來了。”
“不然,將來我還真沒臉去見李老師了……”
宋允清抿,“道歉沒有代的,至也得當麵道,才顯誠意,不管對方接不接。”
“但我媽媽現在也不需要了,過得很好、很幸福,上天終究還是沒有欺善怕惡到底。”
“所以您的這聲道歉,還是自己留著吧。”
宋老太太苦笑,“這就是你們年輕人常說的,道歉如果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嗎?”
“確實,都到現在了,才來馬後炮,還有什麽用?”
“那就……都由你吧,我們下不了手的你來下,我們做不到的也你來做……”
“本來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不管從今往後活得多痛苦、死得多難看,都怨不得任何人!”
這話一出,宋襄哭得更厲害了。
都到這一步了,怎麽會還看不出,宋允清和顧應欽其實應該沒有能把媽和宋致遠送進去的罪證。
想想也是,媽一向謹慎,宋致遠則無能還膽小,怎麽可能有現的大把柄?
所以,他們早就計劃好借刀殺人——讓宋致遠去找媽和老疤興師問罪,然後說不定雙方一氣之下,就打個非死即殘了?
要不顧應欽怎麽敢那麽篤定,‘隻要不真的出人命,不就行了’?
隻怕他的人,一直都守著,讓媽媽連事先出逃,避一避風頭的機會都沒有。
宋襄想到這裏。
一邊哭一邊跪爬到了宋老爺子和宋老太太麵前,“爺爺,不管怎麽說,我媽媽也、也是有可原,罪不至死。”
“爸更是你們唯一的兒子,你們難道真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求求你們……”
宋老太太一臉的深惡痛絕,“閉!”
“那個賤人有可原在哪裏了?你更是深得的真傳,不,假以時日,你隻會比更無恥,更惡毒。”
“所以現在就把你這條毒蛇扼殺了,是再正確不過的。”
“你還是先想一想你自己會麵臨什麽樣的下場,自求多福吧!”
不但宋老太太一臉的深惡痛絕。
一旁的宋翊、覃正也是如出一轍,看宋襄的眼神就像是全世界最惡心的髒東西一般。
就更不必說顧應欽和宋允清了。
宋襄終於癱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
彼時怒火中燒的宋致遠已一路飆車,趕到了於文竹的小院。
於文竹也的確如宋襄所料,早上一看到新聞,便意識到大事不妙,打算立刻出逃,至先避一避風頭了。
正好老疤昨晚也睡在這邊的。
兩人於是立刻一起收拾起細來。
於文竹還趕著訂了機票,做好了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回B市的準備。
反正手裏的錢也夠和老疤花一輩子了,也早就夠的日子,想跟老疤明正大的當夫妻了。
至於宋襄,不管怎麽說,也是親生的,現在肚子裏還懷著覃家的孩子。
那就算再艱難,也隻是暫時的。
隻要熬過了這段時間,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相信就能絕地翻了。
到時候們母再相見,再一起過早就該屬於們的好日子也不遲!
可惜於文竹和老疤一切都收拾好,萬事俱備,隻差出發時。
才發現他們本出不了院門了。
一群不知道哪裏來的黑大漢,將他們的所有出口都堵死了。
他們還不敢、不敢報警,打也打不過,隻能又退回屋裏去。
於文竹這才真正慌了,讓老疤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先離開,“不然待會兒真被堵個正著,我可就說什麽也沒用了。”
“隻是我一個人的話,還有翻盤的機會。”
“那死丫頭再厲害再瘋,宋致遠到底是老子,宋家也還不是說了算。”
“而且瘋到這個地步,捅下這麽大的簍子,說不定,最後得利的反倒是襄襄。”
“所以你趕走,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連宋老爺子宋老太太和宋襄都是今天才知道顧應欽的存在。
於文竹當然更不可能事先知道了。
所以第一反應就是外麵那群黑大漢是宋允清安排的,雖然心裏其實已經很慌了,但還勉強穩得住。
老疤也明白於文竹的話眼下才是最佳方案。
他皺眉,“我都明白,問題是,我怎麽才出得去。”
“我總不能現挖地道吧?又不敢喊救命,更不敢報警……要不,放把火,趁製造機會?”
於文竹沒好氣,“那萬一不小心給我們燒死了呢?”
“說不定這就是小賤人的目的,讓我們自己先急了、了方寸。”
“再出個什麽事兒,甚至鬧出人命,就不關的事,誰都怪不得了。”
“我才不會上的當,如的意!”
老疤腦子本來就沒有於文竹夠用,也一向最聽於文竹的。
於是打消了念頭,“還是老婆想得遠。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就怕那小賤人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告訴了那個廢,讓廢來堵我們。”
“可就麻煩大了……不過如果你能趁這個機會,跟廢斷了,也是好事。”
於文竹焦灼的打斷他,“好了,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看樣子你可能說中了,小賤人真會讓那個廢來堵我們。”
“連當年的事都能知道,還能錄下視頻作為證據,讓廢本無從抵賴,有多狡猾,可想而知。”
“都怪那個廢、孬種,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蠢貨,不然怎麽可能到這一步!”
老疤也忍不住咬牙,“可不是,就沒見過這樣的蠢貨廢。”
“你遇上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老婆就該早點遇上我,那我們現在不知道多幸福!”
“待會兒萬一他真來了,我就說是你的親戚,來做客的。”
“隻要他沒捉在床,就休想給你定罪,小賤人也休想如意!”
於文竹眉頭鎖,“如今也隻能這樣了……那該死的小賤人,就該早點結果,不該拖的。”
“等這次過了,看我怎麽收拾……”
兩人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
然後,果然是宋致遠大步衝了進來,臉還難看至極。
於文竹不由一驚,算到他會來了,還是沒想到會來這麽快,而且看樣子,隻怕……
忙換上一副泫泣、弱無助的樣子。
迎了上前,“老公,你也看到新聞了吧?怎麽就那麽不小心呢!”
“這下我們可該怎麽辦,你爸媽一定很生氣吧,我急得不知道要怎麽……啊……”
話沒說完,臉上已“啪”的一聲,挨了宋致遠一記響亮的耳。
打得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去,哭得就更楚楚可憐了,“老公你、你竟然打我?”
“我知道你生氣,可當年……現在曝的也不是我,不是該……”
“好好好,我們現在先不說這些,還是商量怎麽解決問題,可以嗎?”
老疤則快氣炸了,“你……姐夫你這樣打我姐,不好吧?”
“姐,你還說姐夫對你好,就是這樣好的?當著我這個娘家人的麵,都這樣欺負你了。”
“背著人時,不是得更過分,更把你踩在腳下了!”
一邊說,一邊還想上前把於文竹給扶起來。
看得宋致遠越發怒不可遏。
他一路都是闖紅燈過來的,車窗和天窗也都開著。
就這樣,都沒把他心裏的怒火吹滅半分。
結果沒想到到了一看,賤人和夫竟然在一起,那豈不是昨晚兩人都極有可能是睡在一起的?
狗男簡直都該死,都該千刀萬剮!
宋致遠的拳頭當然也等不及老疤把話說完,已招呼到了他的臉上,“你個下三爛的癟三,給老子鞋都不配的東西!”
“都隻差被老子捉在床了,還裝尼瑪的裝呢。”
“當老子真就那麽蠢,被你們騙了這麽多年,還會被你們騙下去!”
老疤被打了個趔趄,當場就要還手,“孫子,你說什麽?”
“再不幹淨,再敢欺負我姐,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
於文竹忙阻止他,“這是幹什麽呢,我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是你該管的嗎?”
“老公,你這是不是……誤會了?”
“這是我娘家表弟,他和我外婆是親姐妹,隻是最近才聯係上。”
“所以今天特地來看我的,誰知道就出了……”
宋致遠怒喝一聲,“閉,老子什麽都知道了,你還想狡辯!”
“還尼瑪最近才聯係上,那你們之前一起睡的這些年算什麽?你是和鬼睡的?”
“住著老子的房,花著老子的錢,還尼瑪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還尼瑪找這樣的下三濫,你就這麽呢?也不嫌惡心,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們這對狗男,老子就不姓宋!”
說著,把手裏的照片都砸到了於文竹臉上。
於文竹下意識一看,心霎時沉到了穀底。
他怎麽會有這些照片,什麽時候拍的?
好些照片連都沒見過,而且,還基本都是臥室裏的……臥室到底什麽時候讓人了手腳的?
還有一些則是手機裏專門設了碼的存貨,幾年前的都有……這下可還怎麽分辨?
於文竹一時間實在想不到能說什麽了。
隻能哭著喊冤,“老公不是的,不是你想那樣。”
“肯定是他們在故意陷害我,故意離間我們……我對你忠心耿耿,從來隻你心裏隻有你,為了你去死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怎麽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一定是他們P的圖,一定是宋允清那個死丫頭幹的。”
“你有多瘋,多恨我們你也看到了,不是還能是誰,老公你可千萬不要上了的當……”
宋致遠怒不可遏,“你踏馬還敢狡辯,老子還有視頻,那也是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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