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喜歡的類型,都是我瞎掰的。”
竇未開時,就認識了李京屹,等意識到對他的喜歡,眼里心里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是李京屹塑造出的理想型。
他是理想型有且僅有的唯一標準。
“好,那咱們不拿你舉例子。”齊昭月還是持反對意見,看一眼樓上,確認李京屹和三順都沒下來,繼續說:“這件事沒有人能解釋得清,就是會有那麼一個人,每一都不符合你列舉的條條框框,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你和李京屹朝夕相那麼多年,怎麼就肯定他對你完全沒意思?”
“我不說十分了解李京屹,也有六七分,之前有個生追到俱樂部想跟他表白,人家話都還沒說他就給拒絕了,如果不喜歡你,會讓你陪他在醫院一個禮拜嗎?”
又想起一件久遠的事,自從居可琳承認喜歡李京屹后,齊昭月閑著沒事就會琢磨他們倆。
“這學期開學,我打電話問你李京屹脖子上那草莓印哪來的,是你弄的吧。”
居可琳料到齊昭月會猜到這一層,沒否認:“嗯。”
“這不就得了。”齊昭月攤手:“他多潔癖一人。”
“我倆連床都沒上,但那又能說明什麼?”居可琳也不藏著掖著了,有些一旦開了口,就很難再瞞完全。
男人的和向來分得開,他們能心里揣著一個人,懷里抱著另一個。
寂寞時的消遣而已,當不得真。
雖然有過懷疑,但得到明正大的確認,齊昭月還是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低罵一聲我靠:“你倆真深藏不啊,在外面裝得水火不容,結果架都在床上打的?”
齊昭月語氣此起彼伏,居可琳被逗笑,點頭說了句對啊。
話題帶來的沉重就這麼被驅散了些。
齊昭月也跟著笑,笑完又嘆口氣:“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怕表明心跡之后和李京屹連普通朋友都做不。
怕出那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帶來的相應后果也不一定能承得住。
邊人都說膽大包天,一個人背著包就敢四跑,熱帶雨林、陡峭山崖都領略過風,但其實本是懦弱。
“順其自然吧。”居可琳沖洗掉手上泡沫,關上水龍頭,嘩嘩流淌的水戛然而止:“我自己的路讓我自己走。”
*
三順和齊昭月走后,居可琳上樓。
李京屹靠坐在床頭,換了一干凈睡,頭發才洗過,半半干,面容清爽,骨相立,上放著臺筆電,有說話聲傳出,是在打視頻電話。
窗外午后的合著屏幕的熒熒從不同角度映向他,在他臉上切割出不規則明暗塊。
聽見聲音,李京屹分神朝門口看,居可琳也看他一眼,短暫一眼就收回,去了帽間。
醫院雖然有獨立浴室,但到底不如家里舒適自在,居可琳在醫院不講究,現在回來,也得好好洗個澡。
留在這里的服搬家時已經全部拿走,本來是想穿一件李京屹的襯衫或者T恤,結果一打開柜門,就愣住。
原本因為搬家而騰出來的地方再次掛滿服,士款,從到外,一樣不落。
第一反應就是馮詩妤搬了進來。
立刻就想走,再也不踏進這個破地方一步。
等再定睛一看,服的款式都是的風格,隨手出一件,翻看尺碼,也是的size。
心像是在坐過山車,前一秒俯沖而下,后一秒又奔向云端,跌宕起伏。
居可琳抿直線,盯著滿柜子李京屹置辦的,屬于的服思緒萬千。
過會兒,摘下一長袖長的睡。
得穿保守點,李京屹在醫院那人來人往的地方都敢帶著突破底線,現在回了家,指不定又怎麼肆無忌憚。
帽間直通浴室,居可琳往浴缸里放滿水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等水溫漸涼才起來。洗漱臺上常用的幾類護品也都原封不擺在上面,就好像從未離開過。
洗澡、護這一套流程走下來,再出浴室將近一個半小時后。
李京屹視頻電話早就打完,正回顧他撞車的那場比賽視頻。
居可琳腦子轉得也快,即便李京屹沒說過,也能猜到他是故意將自己弄得這麼嚴重,就為在老爺子那里記李簡承一筆。
但是知道歸知道,事到如今,再看見視頻回放,居可琳還是心慌,就算一切都在李京屹意料之中,也難保一個角度偏差就鬧出人命。
越想越氣,冷嘲熱諷一句:“好好復盤,吸取經驗教訓,等下回撞得再慘一點。”
“沒下回了。”李京屹答:“他還不值得我再冒第二次險。”
“你也知道是冒險?”居可琳趴在床上,玩著手機接著懟他:“我還以為你這是發明啥極限挑戰,給賽事增加看點呢。”
“我這不是好好的。”李京屹安:“別擔心。”
“誰擔心了。”居可琳嗤笑:“我只是不想再浪費我一個多禮拜時間去醫院陪床,你自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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