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姐,你和姐夫吵過架嗎?”放下一只腳踩在地板上,側過來好奇問道。
“吵過啊。”
文婧順理著面,拿起桌上的手機坐到旁邊,打開相機看有沒有齊,不以為意,“沒吵過才不正常吧。”
“你們竟然也會吵架?”文驚了。
從結婚到現在,姐和姐夫的相融洽得就像是在拍電視劇,加上姐夫格實在好,看不出來會上臉。
“很奇怪?”文婧挑眉,“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我和他都是獨立人格又不共腦,自然不可能事事都能達共識。”
“上周看綜藝我兩就因為誰是兇手吵了一架。”
“然后呢?”
“我猜錯了啊。”文婧放下手機,拿起遙控調了個臺,“不過我氣不過把他打了一頓。”
“……”
確定不是打罵俏?
文撇躺回去,悶悶道:“姐,我嚴重懷疑你在撒狗糧,但是沒有證據。”
看著堂妹郁悶的模樣,文婧笑了笑,隨即又想起臉上著面,又放下角,用手指平因為笑而皺起的部分。
“怎麼,想看我們大打出手啊?”乜斜過去,慢條斯理地緩緩說道,“手是野蠻的行為 ,我們都是過教育講文明的,能皮子誰會跟瘋子一樣手,有辱斯文。”
文:“……”
剛想吐槽你們那不調,就聽到又補了一句,“不過你一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次我兩吵得還厲害的。”
“真噠?!”
文又來了神,“求八卦!”
“……”
文婧沒好氣睨兩眼,手掌撐著下指尖點著臉頰,自顧回憶起來。
“說來也是好早的事了。”
……
文婧和林知譯是在相親三個月后領的證。
領證后的日子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日常。除了睡在一起,有了共同的小窩好像比沒結婚前也沒甚差別。
為了更了解彼此相親后他們兩個曾經往過一段時間。那會還會煲電話粥,每天挖空心思想約會的容,雖然沒有驚天地但也充滿了儀式。
而結了婚就像一個修行的人終于完了任務,沒了想法,每天迷失在公司和家之間兩點一線間,宛如波瀾不起的湖面,春風不過。
婚姻將兩個不同習慣的人拉到一起,難免會因頻率不同,磕磕絆絆。
他們兩這對新婚夫妻自然也無可避免。
開始還會讓著對方,后邊時間長了幾乎三天兩頭就會因為一點小事或者小習慣起爭執。
文婧有點懶在上,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向來喜歡拖一拖。比如吃完飯的碗筷喜歡堆起來一起洗,而林知譯是屬于來一只碗洗一只的積極派,本看不得的拖延癥。
每次吃完飯兩人都要因為這個事對上幾句。
就這樣過了半年。
一次,文婧因為工作上的是事了點氣一整天心都不算好,晚飯也沒吃幾口,隨便拉了兩口就去看電視了。
彼時他們兩洗碗還跟搭伙一樣一人洗一天。
恰好那天到文婧。
放下筷子的時候便說了晚點洗,但是林知譯看到泡在洗碗槽的還是皺了眉出來催。
那會本就在炸邊緣了,只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把怨氣撒在家人上才忍著,著脾氣再三說“放著回頭洗”。
林知譯嘆了口氣,無奈說:“算了,還是我洗吧。”
他也是出于好心的主提出包攬的,奈何那時候文婧過于敏。覺得他說的話特別刺耳,就跟那個傻領導一樣有種“這點事都做不好能指你做什麼”的不屑。
抑的緒最終還是到了臨界點,宛如一只撐得極限的氣球,炸了。
彈坐起來,抓起茶幾上的陶瓷馬克杯就往地上摔,火氣找到了宣泄口,一發不可收拾。
憤怒占據思緒主導,各種傷人的話不住往外冒,說著說著越說越委屈,把自己說哭了。
怔愣的林知譯回過神,趕放下手上的事走上來抱。
一個歇斯底里咆哮,一個細語認錯安。
客廳和廚房的燈白黃不融,像爭吵的夫妻一樣第一次呈現對立的場景。
良久之后,文婧平復下來,從他懷里出來用手背胡抹了一把臉,抬頭說:“你要是覺得我們實在是不合適就離婚吧。”
一語落,滿室靜寂,只有樓下小孩玩耍的嬉笑聲從窗口鉆進來。
“老婆。”
林知譯臉有點慌,他蹲下來在文婧面前,拉著的雙手輕聲道歉,“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是我沒有察覺你今晚不開心還一直煩你,對不起。”
他抬手去文婧眼角又冒出來的眼淚,更溫了,“我知道你剛才說的是氣話,不是真心的。”
“有什麼事等你不委屈了不生氣了我們再聊好嗎?”
他特別溫,特別耐心地一遍遍哄著。
文婧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期間林知譯一直抱著。也懶得掙扎就這麼靠著他的膛,指尖了他的手示意可以聊了。
平白被罵了這麼久,雖然面上不顯,但確信他心里終究是有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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