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顧楠一和巫塞雅回到了莽山寨。
聽聞顧楠一來了,古落離原本在外面淘料石,果斷放下手裡的活就跑了回來。
古老見到顧楠一顯得也是格外開心。
「顧小姐,你最近怎麼樣?上次一別家裡現在都過去半年多了。」
「古爺爺,顧楠一失憶了,我是在大街上遇到的。」巫塞雅解釋。
古落離驚愕地盯著顧楠一。
「你失憶了?難道你都不認識我們了?」
顧楠一看向古老和古落離。
「不記得了,我只知道自己的名字顧楠一,聽巫塞雅說曾經我在莽山寨小住過兩日,就想過來找尋一些和我有關的記憶。」
古老眉頭一蹙,他走到顧楠一面前。
「顧小姐,可否讓我把個脈?」
顧楠一點了點頭,出手臂放在桌上,古老爺子開始認真把脈。
沉一會兒,他的表凝重地看向。
「你確定是從樓梯上摔落後才導致失憶的?」
顧楠一沉思,醒來後,是莊園的傭人告訴的。
可好像會點醫,覺得自己的狀況並不符合這個癥狀。
「不確定,等我醒來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
古老道:「顧小姐,你被植了往生蠱。這種蠱蟲會進你的大腦中進行干擾,導致你記不起所有的事。」
顧楠一眼睛冷冷地瞇了起來。
往生蠱?往生後過奈何橋,就像是喝了孟婆湯一樣將前塵往事忘得乾乾淨淨。
「這種蠱毒怎麼治療?」問。
古老道:「普通的蠱毒在我手裡醫治沒有問題,但像往生蠱、蠱都是最頂級的蠱毒,是毒中之王,只有下蠱的人才能醫治。顧小姐,往生蠱即便進你的大腦中也不會蠶食你的大腦,因為這個東西是靠吸食意念和記憶為生的。」
「吸食意念是什麼意思?」
巫塞雅解釋道:「我們巫族有很多修行者,自帶有強大的能量,可以憑藉意念來控質世界,如果往生蠱進大腦之後,它會吸食你的能量,就算你是能量修為很高的人也很難突破它的屏障,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下蠱的人,讓他親自解除蠱毒。」
顧楠一陷沉思,究竟是誰給下的蠱毒?
突然,一個影在腦海中閃過。
當起心念時,大腦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擊,突然一陣陣痛。
顧楠一心裡瞬間明白,這種蠱毒和宿主的意念是想通的,在想什麼它會立刻接收到,剛剛想到了安若下蠱,它的反應這麼激烈,可以看出往生蠱和安若有關係。
古老道:「往生蠱是巫族宗巫,是不對外傳授的,所以能下此蠱的人必然是巫族的人。」
巫塞雅驚訝道:「目前我們巫族能下往生蠱的只有我婆婆,我婆婆從來沒離開過南疆,是絕對不會對顧楠一下手的。」
「那就還有其他人,也許是我們都很意外的一個人。」古落離分析道。
顧楠一沉思了一會兒:「我想去見一見巫族族長。」
*
另外一邊
安若走進一家餐館。
從監控來看,曾在這一條街上活過。
其它地方都查過了,但這一片是監控盲區,有幾家店需要挨家挨戶去問。
服務員看到走進來的一行人,熱地上前招待。
「幾位請坐。」
安若淡然的眸子朝服務員看去:「見過這個孩兒嗎?」
他舉起手機,手機上有個白皙絕的孩兒。
服務生一眼就看出是中午那個吃霸王餐的生,因為長得太像一個明星,而且是最近很火的明星,所以自己對的印象很深刻。
「見過,今天中午們來我們餐廳吃飯,結果兩個生上都沒有帶錢,最後還是這個生用項鍊作為抵押才走的,人到現在還沒來贖走項鍊。」
「兩個生?和別人一起來的?」
「沒錯,另外一個生穿著苗族的服,看上去像我們本地人。」
貝拉對安若說道:「夫人在苗疆有認識的朋友嗎?」
安若沒有回話,對服務生道:「那條項鍊我要贖回去。」
「你是的?」
「我是先生。」
「好的,您稍等,我去喊我們經理過來。」
片刻,大堂經理走了過來,目落在安若上。
「你是中午吃霸王餐孩兒的老公?」
「是的,我想贖回那條項鍊。」他打開皮夾,從裡面出幾張金。
「這些夠嗎?」
經理眼睛一亮,十張百元金,這怎麼可能不夠?
「這條項鍊歸原主,您看上去這麼有錢,怎麼讓老婆無分文的跑出來?害得我還以為是騙吃騙喝的差點報警呢。」
「我們拌了幾句,你知道們去哪兒了嗎?」
經理搖了搖頭:「不清楚。」
拿到項鍊,安若放在手心裡看了一眼,心莫名有些低沉。
一行人走出餐館,貝拉忍不住抱怨道:「可真不識貨,一條價值千萬的項鍊竟然拿起抵一頓飯錢。」
說起顧楠一的事,就控制不住吐槽的。
除了長得漂亮之外這丫頭沒有一點可取之,也不知道先生為什麼偏偏就很喜歡。
「如果你當時跟在邊,也不用這麼多罪。」安若冷聲道。
貝拉頓時閉了。
想到今天挨的打,現在口還作痛。
這時,安若派出去尋找顧楠一的另外一批人打來電話。
「先生,從監控上發現了太太,乘坐一輛計程車出市了,目前我們已經聯繫上那名司機,對方說太太去了莽山寨。」
莽山寨?
聽到這個名字,安若的眼皮輕輕跳了一下。
掛斷電話不久,另外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希亞王也來南疆了,你要小心。」
「知道了。」
掛斷電話,安若坐上車,淺淡的眸子朝窗外的街景看去。
五百多年了,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早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
另外一邊
顧楠一和古落離、巫塞雅一起離開莽山寨,就直奔巫族而去。
天黑之前終於到達了巫族的寨子。
「婆婆,你看我帶誰來了。」巫塞雅蹦蹦跳跳地跑到巫老太太的房間。
此時,巫老太太正跪在迴神壁畫面前進行祈禱,聽到巫塞雅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
「你這丫頭,我讓你去送點藥材,怎麼跑出去一整天?」
緩緩起,巫塞雅立刻上前攙扶。
「我本來一早就把藥材送到了,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顧楠一,跟我一起回來了。」
「你說誰?」巫老太太手中握著珠串,手指猛然一。
「顧楠一啊,之前還來過咱們寨子,您不會忘記了吧?」
「人在哪兒?」
「院子裡呢。」
巫老太太顧不得多說什麼,邁開匆匆走了出來。
院
古落離和顧楠一站在一起,看到巫老夫人走出來,古落離上前一步。
「巫。」
巫老太太應了一聲,目一直在顧楠一的上。
「大……顧小姐,您來了。」
顧楠一盯著眼前的老婦人:「您就是巫婆婆?」
「您不記得我了?」
巫塞雅解釋道:「還沒來得及和您說,顧楠一失憶了,是中了往生蠱,這次我帶回來就是想向您確認一下,咱們巫族能使用往生蠱的人是不是只有您一人?」
巫老夫人深深看了顧楠一一眼。
「顧小姐,咱們進屋說吧。」
顧楠一點了點頭。
一行人進屋之後,巫老太太親自為顧楠一把脈,深沉枯槁的目里出驚訝。
「我以為是古老哥誤診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往生蠱,這種蠱毒型非常小,可以從頭頂的百會直接進到大腦里,主要依靠吞噬意念和記憶為生。」
「古老也是這麼說的,我現在想知道,目前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您之外,還有誰能下這種蠱毒?」
「按道理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了,往生蠱、蠱是非常考驗天賦的,而且需要花費幾十年的時間來圈養蠱蟲,可能就算花費幾十年的時間也未必會功,再加上這兩門蠱都是反人的東西,巫族歷代族長都是不推崇的,但為了防止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東西丟失,每一任族長會提前培養他們這兩種蠱,我是從六歲開始就養了往生蠱和蠱,至今沒用過。」
話落,巫老太太看向顧楠一道:「但是當年巫秉君也通這兩門蠱,他當年被逐出巫族之後便下落不明了,不排除他將這兩門留給了自己的後人。」
巫秉君?
「四爺,四爺不好了,有一批人突然闖了寨子,古老被他們抓起來了。」
一名莽山寨的年輕人滿頭大汗地闖進來。
古落離瞬間衝上去:「對方是誰?寨子上幾百號人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能讓他們把我爺爺擄走呢?」
那名年輕人捂著口,咳嗽了兩聲,一口鮮吐了出來。
「他們……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只要他們的眼睛盯著我們,我們就仿佛被繩索捆綁住一樣,本彈不了,還有些兄弟甚至被他們的意識控了,互毆了起來,現在寨子裡一團糟,大爺裡應外合,不僅不救老寨主,還順勢搶占了整個莽山寨,眼下莽山寨都是大爺的人了。」
「古金岱,你這個畜生。」古落離雙拳握,那雙冷厲的眸子裡閃過殺意。
巫老太太冷哼一聲:「古金岱太心急了,他早就覬覦寨主的位置,可古老哥覺得他難當大任,其實心裡一直在猶豫,如果他能正視自己的問題,把心放沉穩了,將來整個莽山寨遲早會是他的,可他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古落離道:「我從沒想過要和他爭搶莽山寨,自古以來莽山寨都是傳給嫡長子,這一點爺爺從未想打破過,只是古金岱他心狠手辣,竟然對爺爺下手,巫,我現在需要您的幫助。」
巫老夫人點了點頭:「賽雅,去召集咱們寨子上的男丁,讓他們準備一下,有一場仗要打了。」
「是。」
巫塞雅走出去。
顧楠一這時站起來:「古落離,我和你一起回莽山寨,也許這幫人是來找我的。」
聽莽山寨的人所描述的,對方是可以控意識的,安若邊跟著的都是這種人。
古落離深沉的目看向顧楠一:「好。」
很快,巫族宅子上召集了上百名年輕人,跟著古落離、顧楠一等人一起下了山,直奔莽山寨的方向而去。
從巫族寨子到達莽山寨需要步行四十多分鐘。
等他們到達莽山寨時,大門口值守的人全都換了古金岱的手下。
「四爺。」
「古金岱呢?」
「大爺正在裡面等著你,不過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幹什麼?」男人的目朝後的百十來號人看了一眼,冷冷一笑。
古落離輕哼一聲:「古金岱做了虧心事,怕我回來找他算帳吧?他這個畜生也知道害怕嗎?既然敢做出欺師滅祖的事來,就不要怕自己會遭到報應。」
「四爺,想要老爺平平安安的,你最好一切聽大爺的安排,自己一個人進去,不然你們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裡,老爺也會很危險。」
「滾開!」古落離早已經怒火翻湧,掄起拳頭就朝眼前的男人砸去。
「砰!」
男人重重吃了一圈,面狠。
「好,這可是你先出手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舉起脖子上的哨子吹了起來,四周上百號人沖了出來。
古落離從腰間出短笛,遞到邊吹奏了起來,四面八方的地面上有東西在嗖嗖穿梭,俄頃間,無數條紅小蛇衝出來朝著古金岱的手下攻擊而去。
古落離後的巫族人大喊一聲「沖!」
所有人全都攻擊了上去。
巫族的人不僅從小學習武,還通製作機關暗。
古金岱的手下和巫族人手,十分鐘不到就敗下陣來,再加上古落離召喚的紅坐鎮,一幫人被打被咬的啊啊大,場面慘不忍睹。
正在局勢倒占優勢時,一行黑人從空中緩緩降落。
他們抬手輕輕揮舞,一團黑氣旋籠罩在所有人上空。
隨即那黑氣仿佛帶著某種神的力量,古落離、巫族的人全都神志渙散了起來。
顧楠一覺到頭疼,但由於意識強大,並沒有被這群人控制。
這時,一抹悉的影朝走來。
他來到的面前,語氣溫的說道:「怎麼這麼不乖?」
「安若,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若淡淡一笑,一隻手勾住了顧楠一的腰,將拉自己的懷裡。
「當然是為了找你。」
「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記憶,又不是打算離開你,為什麼要傷害這裡的人?」
「想要恢復記憶,我可以幫你,沒必要去找別人,難道你不相信我嗎?」男人淡然沉寂的眸底靜靜盯著。
顧楠一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是我的丈夫,我沒理由不相信你,眼下我希你能放過莽山寨的人。」
「這裡的事你不要手了,我會理好的,我們先離開再說吧。」
他的聲音越發的和,帶著一哄孩子的溫潤細雨。
顧楠一眼神卻漸漸迷離,大腦不自己的控制一般,暈眩快速襲來。
隨即整個癱了下去,安若及時扶住了的,將打橫抱起。
側,他的手下上前詢問。
「主人,莽山寨這些人怎麼理?」
「先關起來,等希亞王來了隨他怎麼做吧。」
「是!」
另外一邊
安若離開不久,傅雲琛一行人趕到了莽山寨。
看到大門外許多紅小蛇的,他的神瞬間沉。
「裡面出事了。」
夜邪道:「我嗅到很濃郁的腥味兒,不是蛇,那是人的味道。」
傅雲琛轉朝青木看去。
青木心領神會,影一閃,化作一團虛影,瞬間不見了蹤跡。
水牢里
古金岱坐在椅子上,目冷的朝水中的幾個人看去。
「今天又到了月圓之夜,煻嵇該了,這個月我不打算餵它牛,你們這幾個人就剛好足夠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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