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眼皮跳了下,一掌拍開他的手,“去去去,拿你老媽尋開心!”
秦驍笑著湊過去要給秦太太肩,被秦太太摁回去,“老實坐著吧,個傷也不安生!”
說完頓了頓,又問,“你報警怎麽也沒跟我說一聲,還不讓我跟這個廖院長說?神神的,你到底要搞什麽呀?”
“媽,學校要是想趕公關,不分青紅皂白趕把這件事了結,哪兒還有時間給我們去活關係?或者說就算有這個時間,關乎學校聲譽的事,誰敢擔這個責任?”
秦太太怔了怔,“你話裏有話,到底什麽意思?難道學校要理你是假的?”
秦驍說,“媽,當初這學校是您和爸爸找了人花了不錢給我選的,業口碑和校風都非常出,他們百年聲譽,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僅僅是這樣一個輿論,就讓學校慌不擇路,著急拉學生理來平息輿論,您覺得可能大嗎?”
“現在不是以前,消息傳播的太快,一旦理不好,反倒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於公於私,這件事他們都不會隨隨便便給我安罪名,而是更應該徹查出真相,這才是保全學校聲譽最好的辦法。”
秦驍頓了頓又說,“媽,如果你是我們學校領導,你是覺得我沒作弊影響招生,還是作弊影響招生?”
秦太太皺起眉,“廢話,當然是沒作弊啊,作弊的話,學生素質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說明學校考風不行,監考不嚴,教學質量也一般,我肯定不會讓你報這學校。”
秦驍一掌拍老媽胳膊上,“就是說啊!別說我沒作弊,就算是作弊,學校想維護形象,不應該替我打掩護?怎麽還著急把我推出去?真作弊了,把我推出去不也挽回不了學校形象嗎?”
秦太太恍然大悟起來,“你這麽說,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不是好像,就是!學校想回應多簡單啊,發個微博什麽都明白了,但是他們一直沒有發,說明他們還在調查,討論這件事怎麽理,沒道理還沒決定,就先跟我們說績作廢。”
秦太太表凝重起來,隨後看向秦驍,“這麽費腦子的事兒不像是你能想出來的,誰點你的?”
秦驍有些不服,“就不能是我長了嗎?”
秦太太“嘖”了一聲,“你肚子裏幾兩水,我還不清楚?沒人教你現在躺床上哭呢。”
秦驍……
“算我是你親生的!”秦驍嘟噥了一句,這才老實道,“我師父點醒我的,他說我不能去自證,自證掉陷阱裏了,我不管拿出什麽樣的證據,別人都會想法設法去質疑,我應該讓那些說我作弊的人去拿證據,拿不出就告他們誹謗!”
秦太太問,“你師父是哪個?”
“我師父不讓我在外麵報他的大名,尤其是惹事的時候。”
秦太太眼皮跳了一下,“你師父菩提老祖啊?孫悟空是你師兄?”
秦驍……
秦太太哼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是不是顧家那個誰?”
秦驍點頭如搗蒜,“就是他,媽,他真的好厲害,說話一套一套,關鍵還不是說大話,他是實幹家,我以前覺得我哥都厲害了,在他麵前,我覺我哥都是弟弟。”
秦太太想一掌呼他腦袋上,看見他頭上的紗布,又轉而踹了他的屁,“吃裏外的家夥!你哥真是白疼你了!”
秦驍拍了拍子上的灰,“親肯定還是我哥親,但厲害還得是我師父。”
秦驍對顧景琰崇拜的濾鏡厚極了,秦太太心裏有點酸,但想到對方是顧景琰,心理倒是踏實不。
顧家老太太親手調教出來的孩子,自然是非常優秀,他們兩家來往不多,主要是公司業務方麵的沒什麽集,但秦驍學的專業卻是和江盛的經管的產業很相近,而顧景琰又是這個行業的頂尖人士,秦驍多和他接,自然是有益的。
但秦太太同時也覺得,顧景琰不會好端端幫他們家,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想替他對象打聽蘇婉琴的事兒居多。
是真不願意摻和那些事,但是人又不得不還,偏生顧景琰還一直不提自己要什麽,這倒是搞得秦太太有些不自在。
“那你讓我剛剛在電話裏暗示廖院長別把我們報警的事告訴蘇婉琴,也是你師父的意思?”
秦驍點頭,“我師父說,既然是別人來主幫忙的,就別弄得我們好像不信任似的,就讓以為我們就是因為幫忙,才把這件事做的,這樣不會讓對方尷尬。”
陳太太眼皮跳了下。
尷尬?蘇婉琴才不會尷尬。
讓蘇婉琴誤以為幫了自己大忙,自己欠人?這是什麽作?
“媽,那個姓蘇的,咱以後還是跟來往,我每次看都覺得笑得假惺惺,那天你去跟他們吃飯的時候,我那個發小到你了,回來問我,你怎麽跟廖院長的大姨子一起吃飯,我當時沒明白,後來才知道,那姓蘇的邊的助理跟廖院長有親戚,妹妹還是表妹是廖院長的老婆,姓蘇的跟那個廖院長肯定特別,要找廖院長辦事就是一句話的事,當時在病房裏還說自己托了多多關係,說得多麽多麽艱難,我就覺得這人不真誠,就算我們知道廖院長跟手底下人是親戚,難道不這麽說,我們就不知好歹,不記這個人了?”
“這個人,太虛偽,我不喜歡。”
秦驍說完,秦太太半天沒說話,秦驍一回頭,就見秦太太臉有些沉。
秦驍笑容也收斂了些,小聲道,“媽,您怎麽了?”
秦太太抿,“你說邊那個程月跟廖院長是親戚?”
“我發小說的,他朋友不是跟我一個院嗎,他總來我這兒找他朋友,見過好幾次,昨天要不是他說,我也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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