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冥府靈

剛才只是訝異於雅男懂得大洪水的古語，但現在卻大驚於能解讀這個金像上的奇怪文字。

「妳．．．妳真的看得懂？」

「當然，這是『死者之語』，屬於古老像形文字的一種，跟翼人族最原始的『鳥文』異曲同工。正因如此，只要用心細看的話，自能從圖案裏解讀到意思。而且這類文字的基本發音很簡單，要讀出來也不困難。」

原來是『鳥文』，難怪這些『鳥人』會看得懂，反而本大爺看不懂了．．．．．．我蹲下，指指放在狼頭人下的金板問道：「那麼這個寫了什麼？」

雅男正想說話時，瑪突然擋在前說：「翻譯費十個金幣！」

「什麼？！」

雅男應該不是貪財之人，可是似乎並不喜歡我，竟然冷笑一聲，任由瑪為作主。幸好，此時雲芙也開口道：「瑪妳不要鬧了，這個很重要的。雅男，當看在我份上，翻譯出來可以嗎？」

「嗯，如果是芙姐的話就沒問題，喂，彈開吧！」

為了冥軍，八婆，我忍妳！

當我『彈』開後，雅男開始翻譯金板上的文字，從的裏唸出一種我不曉得的古語。只不過是很簡單的串連咒語，只有十來字左右，可是一唸完，黃金像果然生出變化，那個狼首發出猶如地獄深淵傳上來的呼號，冰冷的寒風也刮起來。

我心知有什麼東西要來，一把將小沙和拉希扯到後，雲芙、隸和大沙也很機警，立即組一條戰線，保護雅男、瑪和艾咪、艾琳兩姊妹。呼號過後，金像發出黑的奇，奇慢慢凝聚，最後變一個半明的人形。

這個人形是一個孩的形態，皮黝黑，白頭髮，杏眼圓臉，相當孩子氣。可是的面上卻塗上了三油彩，上穿的只是幾片薄布，加上圓的態，非常人。

拉希和伊貝沙都躲在我後，用力拉我的服。

（煮，是惡魔嗎？拉希怕怕．．．怕怕．．．）

（不用怕，不是惡魔，應該是某一類的靈主。）

這個孩漂浮於半空之中，看了看四周後，開口問：「是誰？剛才召喚本的是誰？」

大沙和雲芙輕輕用手肘撞我，我暗暗點頭道：「是我召喚妳，妳是靈主嗎？」

「靈主．．．應該算是吧，吾乃冥皇代表，冥界的人都稱呼本為冥府靈。」

「冥府靈嗎．．．妳是為冥皇大人接客的？」

「本不接客的，只代表冥皇大人，跟黃金冥皇像的持有者作公平易。不要浪費本時間，人類，你打算用多錢徵用冥皇大人的前侍衛？」

「錢？」我們一眾人等同聲驚。

還是雲芙夠冷靜，悄悄道：（靜一點．．．）

對，確是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我曾研究過不魔法書籍，當中不時提及一些特殊魔法，這些魔法大多不用魔法力來啟，較著名的是神族、魔族的召喚契約，有的要施者的壽命或靈魂，有的要牲祭來當作魔法本，現在只不過把金錢代替牲祭罷了。

真現實。

雅男在我背後悄悄道：（你一銅臭，沒有力量，這種法跟你很配合呢。）

忍！！

「冥府靈，我想知道妳們易用什麼作單位？」

「用你們人類的金幣就行，每一次召喚，我們會從冥界派出一萬侍衛協助你。」

哈，又再一次證明，金錢果然是萬能的，當下隨口胡吹道：「一千金幣吧。」

冥府靈面一變，道：「一千？你當我們是雜牌軍嗎，我們是七界聞名的冥皇前戰隊，你說只值一千金幣？」

「那麼海姆用多錢來訂契約？」

「噢，原來你也認識那個好死胖子，那我也不用多介紹，我們的契約值五千個金幣。」

瑪在背後忍不住大道：「五千金幣？！！妳給我五千金幣，我也會拼命作戰．．．咦．．．」在我的示意下，雲芙和雅男捉起了瑪，拖出房外毒打一。

不過瑪沒說錯，五千金幣太昂貴了，稀有如『魔月邪書』也不過是六千金幣左右，難怪以海姆的財力，也只能召喚兩次冥軍，這個價格恐怕連我也吃不消呢。

所謂兵行險著．．．．．．

「冥府靈，海姆出名富貴兼慷慨，但妳看看這張契約。」我從懷取出一張紙，紙上畫滿了塗，中間還有一隻大烏。

「這是．．．．．．」

「這是我跟傭兵團的契約，上次借了人家三萬士兵，亦不過是一千金幣而已，怎樣，莫非妳不識字，看不懂？」

「哦？！我．．．我．．．我當然認字，這是契約嘛，用一千金幣徵用三萬士兵嘛．．．哈哈．．．這麼簡單本怎會不懂．．．哈哈．．．」

（煮，很蠢，很蠢．．．）

（噓，不要這麼大聲。）

功囉，居然連拉希都話蠢，我是這隻冥府靈的話就死了算。

「可是，人類．．．價錢太低的話，本會被冥皇大人什麼什麼的．．．」

「什麼什麼？」

冥府靈突然掩著臉孔，一邊扭屁，一邊搖頭道：「就是什麼什麼呢，冥皇大人很會欺負人的．．．一時要人穿校服，一時要人扮小狗．．．」眾不懷好意地瞄著我，可能我跟冥皇能做好朋友也說不定。

「哎呀，不談這個。四千金幣吧，四千金幣好嗎？」

「不行、不行，太昂貴了。一千五百金幣，我已經多付了。」

「三千金幣吧．．．不然的話，我今晚會很可憐的．．．嗚．．．嗚．．．」

「不，一口價，一千八百金幣，不易就拉倒，我把這個像溶做金幣算了。」

「嗚．．．不要啊．．．嗚．．．二千金幣吧，不要再討價還價，已經很便宜的了．．．嗚．．．」

呵呵呵呵．．．二千金幣徵用一萬冥軍，這豈只便宜，簡直超值好價呢，上次徵用鷹擊傭兵的一萬騎士，也花了二千個金幣，更何況現在的是威力強勁的冥軍。不過，我還是想多賺一點．．．

「兩千金幣．．．這個價錢可以考慮．．．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這樣吧，如果妳肯多送一千隻怨靈的話．．．」

「你說怨靈？早說嘛，我們冥界的怨靈、惡靈多到沒地方安置，比起垃圾還不值錢，我送夠兩千隻也沒問題。可是那些東西無法戰鬥，你要來幹什麼？」

「妳管我！」

幸好上次有到場觀察皇家軍跟叛軍的戰鬥，也收集到不珍貴資料。怨靈有沒有作戰力我不知道，可是一千隻怨靈出現，必然烏雲蔽日，風大起，正好可以彌補冥軍不利日間作戰的缺點。

「還有．．．有兵無將也是沒用，我聽聞妳們冥府有兩件猛人，好像什麼『蠍子王』、『炎酷鐵』．．．」

「都沒問題，反正那兩條死蠢，由朝到晚只會打摔角和養甲蟲，每個月白支冥皇大人的薪水，早應該推他們出來勞。」

「那太好了，！」

「人類，你什麼名字？」

「亞梵堤．拉德爾！」

冥府靈的突然發出澤，兩手結出一個古怪的印，口裏唸著死者之語的語言，最後張開眼睛說：「吾；冥皇座下冥府靈，僅代表冥皇及冥界，借天地神魔為證，跟亞梵堤．拉德爾結下契約！以兩千金幣為代價，徵用一萬冥皇前侍衛，加二千怨靈及惡靈，與及兩名冥府將領，契約正式生效！」

強大的黑暗力量自冥皇像中湧出，原本亮的寶庫也昏暗下來。一道玄從冥府靈的手印中出，印到我的右手上臂位置，立時惹起一陣痕，並烙下了一個古怪的圖案。這個圖案純黑，是由一個圓型，與及八個三角型合的太印記。

這個徵號也共鳴生輝，芒進黃金像腳下的板塊，抹去了小段象形文字，再刺出新的文字，以我鍊金士的常識，應是抹走了海姆的舊契約，再刻上了跟我結的新契約。

完契約，冥府靈的影慢慢消失，臨別前還傳來了若的說話：「這是冥皇印，以後可以用它召來冥軍，但記得先把錢放上金像手中的天秤，我們冥府絕不賒帳的！！」

囉嗦，快點回去扮狗仔吧。

（『冥皇近衛軍契約』生效！）

最近的運氣真不錯，好東西一件接一件自己跑來。回到北方後，隸為我開發出強勁的，又從垂死老頭手上奪得了北方才思倩，今天還巧讓雅男解開冥皇像的咒，連冥軍的召喚魔法也輕易得手，想起都覺得高興！！

晚上在房間的浴池，我和雲芙赤條條地浸在暖水中，正專心為我侍浴背。

「小弟的實力越來越雄厚了。」

「姐姐是指我的『小弟』嗎？它的實力妳應該很清楚。」

雲芙一陣笑，輕輕了我的背一把，說：「姐姐是指你手上的籌碼，你只做區區一個北方首長，實在是太浪費了。」

「妳還沒放棄找老頭子算帳嗎？不要把我舉得太高，無論威利六世、赫魯斯、威廉，又或是法特、拉迪克等傢伙都不是好惹的。」

「真見，你居然懂得謙虛？」

「我只是講事實而已，我手上不過三萬戍兵，即使加上一萬冥軍，也不見得能跟五大軍團對抗。工事暫且擱下，我們來親親吧，姐姐。」

嘿嘿嘿．．．最近迷上了倫的覺，也迷上了雲芙麗的，跟做時的就像共鳴，也像燃燒一樣，覺非常一流。

倫真是有益心！

念一起，我已經催發起藤壼的力量，催氣四周散發，我轉迎去雲芙，嚐試以紅瞳的力量刺進的心世界。雲芙一雪白的軀，浸在浮中更是人，的金髮全數束起，倍添的韻味。

藤壼的力量果然不凡，以雲芙的神修為也被搖，竟然自近我，自己跑來送死。我把灼熱的紅瞳力量出，刺進的靈魂之窗，全微，倒伏在我的懷。

「噢．．．我幾乎都忘了問妳，到底瑪和雅男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