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上路

「這棵植是在山上發現的。」

在村長家中，拉希爸爸和六名村民，與及村長跟我坐在一起，他們看著桌子上的罌粟，其中一名老實的村民抓抓頭，笨拙地問：「請問這是什麼，是吃的嗎？」

「這個嘛．．．它罌粟，一般只有醫生和鍊金師才懂使用，可是也有黑市商人把它煉製藥出售。由於製的藥對人有禍害，在迪矣里這裏是犯法的，相信怪出沒只是某些人用來掩飾種植罌粟的手法。」

村民吃驚道：「沒有怪？是誰那麼歹毒，打傷我們村民還種這些毒？」

我搖頭笑道：「誰都沒關係，能用藥者不是高就是貴族，你們要告發也沒有用。我今次找你們，其實是想問你們有沒有興趣離開迪矣里發展？」

村民們面面相覷，莫說他們除耕田外沒有一技之長，農民也甚會離鄉背井，我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來，道：「不用擔心，看在拉希面上我也不會點黑路給你們。我跟妖族有協議，想派一些能幹老實的工人，到銀葉樹林開採草藥和礦，工資方面絕不會待薄你們。總好過在這個貧民窟做牛做馬，還要看豬總督的面做人。」

村長向其他人，他們都沉默不語。鄉下人並不喜歡到外地謀生，可是我的說話亦說到他們心坎，在這裏只有白挨一輩子，到外邊可能有更好的出路。

拉希爸爸首先意：「我們也不是貪心人，只要吃飽穿暖已經很滿足。但是這裏的生活越來越差，為了孩子們我願意到外面闖一闖，可是．．．」

「哈哈哈哈．．．旅費由我照起，通關方面亦屬小事，我會跟迪矣里皇室說一聲，這點薄面他們不會不給我。不過你們暫時要保，到我回國打點後你們才答覆我吧。」

黃昏，我穿起普通的到森林的蔽會合雅，為了保守，我只帶同百合、雲芙和安德烈同行。

百合一拉我的袖口，低聲下氣道：「主人．．．讓百合跟你去好不好。」

我笑著用手指一的小鼻子，搖搖頭，才向他們道：「安德烈，你們明日中午出發，挑最僻的路線來行，好避開迪矣里的高。雲芙，好生照顧我的寶貝們，們瘦了我也妳的帳。」

雲芙冷笑一聲說：「爺你才是呢，不要到滾人，惹到一病回來連累我們。」

馬蹄聲響起，雅領著一輛殘舊的馬車到來會合。在邊的還有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滿頭白髮，另一名較年青的面並不友善。

臨離開前，雲芙問道：「爺，到了首都，我們要如何找你？」

我也不捨地百合的臉蛋，平靜說：「百合可以找到我。」

百合跟我訂有契約，可以從這方面應到我所在，加上超人般的視力和聽覺，要找我應該易如反掌。

上了馬車，雅主坐在我旁，剛才那個面不善的男子更加面黑，慌死無人知道他暗雅般。我存心戲弄他，從口袋裏拿出雅給我的赤金幣，放在手指之間把玩起來，那男子更加眼裏冒火。

馬車向著首都出發，沿途我卻發現車伕不斷向人發出暗號。我暗暗留心，雅的翔兵團正以我們為中心點，偵察附近有否敵人，雖然他們的作戰力還未可知，不過在潛行匿方面倒算不錯。其實我今次離隊，就是要先到翔兵團看看況，畢竟他們都是叛黨，不方便外特使的份與他們接。

「小雅，妳還沒介紹。」

「噢，對不起。這兩位是團負責報收集的希爾頓先生和葛度先生。這位就是聞名的亞梵堤大人。」

年紀較大的希爾頓向我禮貌地打招呼，葛度卻冷哼一聲，才跟我象徵式的點頭。介紹過後，希爾頓向我請較起來：「久仰大人威名，沒想到我們能請到像大人這類大人來領導。我們翔兵團以推翻政府，造福人民為目標，可惜各地義軍一盤散沙，不知大人有何良策集合他們？」

我抓抓下，側頭道：「哦，我從沒想過幫你們推翻迪矣里政權。」

此語一出，雅等三人大吃一驚。

「嘿嘿嘿．．．不用大驚小怪，其實我跟你們的理念不同，我認為應該以改善民生為首要，非不得已，也沒有理由發戰爭，畢竟苦的仍是老百姓。」

雅和希爾頓垂首沉思，葛度卻反駁起來：「當今政府腐敗無能，整個僚制皆是毒瘤，要讓百姓安居樂業，只有推翻政權才是折衷方法。」

其餘兩人一言不發，顯然無法單一支持我們的立論。

我甩一甩膀，笑道：「要推翻政府，需要一個最大因數，就是當權者把政治弄至天怒民怨。可是佐治國皇陛下並非如此昏庸無能，在他統治的廿年時間裏，雖然不是什麼國富兵強，但總算是和平安穩。而且以我看來，那個什麼猛虎的最大義軍仍未氣候，憑泰坦、基魯爾、珊娜等人的將才兵力，要剿滅他們本輕而易舉，他們只是在等待而已。」

希爾頓面大變，道：「他們想聚而滅之？」

「八九不離十，所以我奉勸一句，你們不要笨得冒出來頭，否則只會讓珊娜笑著多砍幾顆頭顱而已。」

他們三人同時吞口水，發出『骨碌、骨碌』聲，非常整齊抵死。

連葛度都不敢懷疑我的看法，畢竟他們只是普通黎民百姓，而我和珊娜都是貴族僚，大家的視野角度相差很遠。加上我很了解珊娜的格及能力，在眼中當前急務是皇位之爭，區區烏合之眾豈會放在心上，現在正好讓他們先集結起來，然後給他們來個一鑊，嘿嘿嘿嘿嘿嘿．．．咦，發神經！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笑？

雅小蒼白，對我的尊敬多了幾份，虛心問道：「那麼，我們應當如何？」

我輕拍的葇荑，笑道：「妳們要分三方面發展，第一是營運，以正當商人份做生意，蓄養足夠人手和財力，同時更可以改善平民生活。我暫時只能撥一千金幣出來，遲點再增加資本給妳，小雅妳是波哥坦孫，做生意應該難不到妳。第二是擴大報網，尤其是西部猛虎什麼團，必須掌握著他們的向。第三才是組軍，這方面比較麻煩，因為要避過政府線眼，又要找到合適的人才．．．嗯．．．有點棘手．．．」

雅主反手捉著我，悄然道：「大人的手下不行嗎？」

「唉，我手下雖有猛將，但我的人員不適合參加反政府軍，萬一被敵人發現，可能引起兩國大戰。神聖妖族也不行，牽涉也會很大，這個暫時不管了，我會好好想法子。」

在這段路程上，我們都在研究經營生意和拓大報網的計劃。

離開使節團後，我到了雅的翔兵團走一趟。到步後才發現，這裏大部份是貧窮得要死的窮亨，連爬過的老鼠都特別瘦，而且還住著不孤兒。在們的大本營只有三百名不到的壯年人，而且良莠不齊，缺乏武裝，是真正烏合之眾的垃圾部隊。更要命的是，團中沒有實戰經驗的將領，只靠雅這個姐手姐腳的丫頭來指揮。

沒有將領士兵，又欠缺食資源，要們跟泰坦、珊娜打仗，等如他們去送死無異。我的想法沒錯，們當務之急是要決解生活問題，才能開始組軍計劃。參觀完翔戰團後，我還與們的組織員見過面，談關於長遠的方針。到了半夜，我才獨自離開，朝迪矣里的首都－森派皇城出發。

今晚的天氣相當清爽，我獨自一個坐在白銀翼獅的背上，居高臨下觀看迪矣里首都。在兩國戰時期，迪矣里皇國曾被我爸頭子、威廉和拉迪克組的『三腸』打到要遷都，故此這座森派皇城建立時間不超過三十年，建築和城牆都非常新淨。

經過廿多年的和平日子，所有百姓和軍人早習慣了安靜的生活，我騎著白銀獅鷲在皇城的高空飛來飛去，看守皇城的士兵都沒有發現我。半空中的空氣相當稀薄寒冷，但出乎意料的是，白銀獅鷲的竟形結界，把迎面打來的強風擋開，否則我現在怕已變雪人一條。

不愧神族的神，設計真不懶。

盤旋兩周，我把這座皇城的建設、街道、哨崗、戍守和院全都記腦中。可能我前世是一頭貓頭鷹也說不定，當堪察完皇城後，我仍然沒有倦意，還選了一燈火最通明的長街作目標，相信這裏應是紅燈區吧。

哈哈哈哈哈．．．幸好拒絕了百合跟來．．．哈哈哈哈哈哈．．．

我小心騎著獅鷲，飛到長街見不到的死角位置，在一條被鐘樓所阻隔的小冷巷降落。落到地面，把獅鷲變回護腕，拍拍衫，正想離開冷巷出去見識迪矣里的夜市。

就在我快要步出大街時，突然一隊五人組的巡兵在不遠經過。我不驚出一冷汗，暗罵自己笨蛋。當日在蓋亞一役我威風八面，見過我這副靚仔尊容的迪矣里士兵足足有三十萬人，假如我大搖大擺走出街，不被認出才奇怪！

從亞空間結界中取出象牙面，想了一回，突然心花怒放起來。

正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要在這種地方混，自然要有一副又賤格、又鹹、又輕挑、又仆街的臉，普天之下要集這麼多特殊條件於一者，大約只有那傢伙能夠勝任。

嘿嘿嘿嘿嘿．．．亞沙度．．．嘿嘿嘿嘿嘿．．．今次你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