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州一笑,十足的像只得償所愿的狐貍:“多謝二叔。”
一聲‘二叔’得安盛眉開眼笑。
傅九州一貫懂得怎麼拿別人的弱點收買人心,只要他愿意,就沒有他哄不好的人。
更何況,安氏現在危機重重,急需有人注資,傅九州只需要勾勾手指,對方就會竭盡所能的幫助自己。
安盛大智沒有,小聰明卻不。
一個是威脅不斷的沈垣,一個是一諾千金落到實的小傅總,誰更重要,不需要對比。
不多時,沈垣便來了。
看他沉著臉匆匆走進住院大樓,車里傅九州徐徐吐出一口煙霧。
他慣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既然沈垣喜歡搞這種兩面三刀的小把戲,利用文靜迫安可可,讓為難,那他就讓他知道,什麼是不反蝕把米。
沈垣哄了許久,做低伏小花言巧語的說了許多,文靜才勉強信他。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遲早會在文靜心里生發芽。
從醫院離開后的沈垣,當即沉著臉,撥通了自己助理的手機。
“把最近和安家和合作的項目前全部作廢,如果安盛來糾纏,讓他親自來求我!”
助理吞吞吐吐:“但是、沈總,半個小時前,安氏那邊已經發來通知,中斷與我們正在洽談的所有項目。”
沈垣眉眼一陣扭曲:“你再說一次?”
“……您之前擬定投給安家的資金,對方也說、說……不需要了。”
沈垣站在下,心里一瞬間覺得無比荒唐的可笑:“安盛腦子壞掉了不,沒有我,憑他自己,安氏怎麼可能撐得下去……”
他陡然止聲。
數米之外,黑的越野車里,傅九州指間夾著煙,沖他揚了揚手,算是打過招呼。
只是那眼神,仿佛惡魔般森然可怕。
助理還在他,沈垣卻仿佛如墜冰窖!
……
傅九州回到家里,來到后山,給他母親墓前送了一束百合花。
轉就看見了傅南江。
他視若無睹地與對方而過,后者喝道:“站住!”
傅九州頓足,角勾起一抹譏誚。
傅南江道:“你要找人我不管,不要拿公司的事當兒戲。淮江和傅家一直合作,你如今為了個人……”
傅九州沒聽完就走了,冷冷地丟下四個字:
“關你屁事。”
傅南江氣得臉皮子直,卻又無可奈何。
等人走了,他轉而看向墓碑上的年輕人,嘆息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
沈垣也沒想到,傅九州為了個安可可,瘋這樣。
不僅是他,也沒想到。
在酒吧里找到傅九州,后者瞇著眸子,似乎已經有了些醉意。
湊過去在他邊坐下,狀若不經意地到了他胳膊,玩笑道:“你最近頻繁針對沈垣,不會就是為了那個安可可吧?”
傅九州仿佛沒聽見,半闔著眸子,看著似乎正神游天外。
眼底劃過一抹暗:“九州?”
“嗯?”傅九州仿佛才回神一般,像是這才反應過來在跟自己說話,不以為然地笑了聲:“難道你想看我和沈垣手拉手做朋友?”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一副萬事不上心頭的懶散模樣:“,你以為對你死心塌地的沈垣……好像并沒有那麼在乎你呢。”
他勾住下,俯下,看樣子仿佛要親上去似的。
旁邊的人都自覺地走開了。
就在兩人快要親上去的時候,傅九州微微偏過頭,湊到的耳畔,低低地笑:“你擔心的安可可對沈垣死纏爛打的況沒發生,反倒是沈垣現在,對安可可念念不忘。怎麼了大小姐,一個沈垣你都拿不住了麼?”
眼神幾變,但一向沉得住氣,“沈垣的事我心里有數,倒是九州你,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安可可出頭,不會真的被把魂勾走了吧?”
傅九州突然笑起來。
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隨即他撐著下,仿佛一只人心弦的妖,懶洋洋地瞧著:“聽說沈垣訂了戒指,訂了旅游的機票,是要和你結婚度月麼?”
終于徹底變了臉!
嗤笑道:“這還用猜嗎,當然是跟我一起。怎麼,你吃醋啊?”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傅九州意味不明地扯了扯角,起離去。
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臉有些難看。
偏偏的小姐妹還不會看臉,湊上來說:“,小傅總怎麼走了?他不是一向粘著你的麼。對了,我聽說他最近和沈垣那個前妻走的近,上次在王家老夫人的壽宴上,他當眾維護那人,別是真對人家心了吧?”
一記眼刀飛過去,后者立即閉上。
另一個小姐妹忙說:“別胡說,誰不知道小傅總對咱死心踏地,當初還為自殺過呢,見過了咱這樣的大,我不信他還能瞧得上外面那些胭脂俗。”
“是啊是啊,小傅總邊又不是沒有過別的人,不過是玩玩罷了。”
想到傅九州當初為了自己自殺的事,心里的煩躁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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