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復合了?”
虞在知道兩人和好后的表不是很開心,甚至看向聶辭的眼神多還是有些埋怨的。
聶辭是早就見怪不怪了,兩人其實是復合了一段時間后,紀衡突然提議來看外婆。
聶辭沒有異議,經歷過以前的種種,早就不在乎自己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外人會怎麼看了。
人生不如意的原因之一,就是活在別人的眼睛里。
紀衡很冷靜地看向外婆,“我們登記了。”
接著,就說了兩人復合第二天就去登記的事。
虞怔愣著看他,“你、你就不再考慮考慮?你也太著急了吧!”的那種焦慮是眼可見的,聶辭就算想要裝聾作啞也不行。
側過頭去看紀衡,打趣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紀衡無奈看:“別鬧。”
再去看向虞,眼神又變得平靜。
“為什麼要考慮?我認準這件事,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你……”
虞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之前只要想如何讓他們分手,可現在是離婚啊!哪那麼容易?
緒崩潰,當場就落了淚。
“你外公就你這麼一個……”
“外婆。”
紀衡本沒有給發揮的機會,直接打斷。
“我外公已經走了,不論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算不是沖著你外公,你也想想你母親……”
“我媽媽這一生過得并不快樂。”
“你、你說什麼?”
虞怔愣著看他。
“自從認識了我爸以后才變得開心一些。”
虞的表頓時十分復雜:“這些都是告訴你的?”
“嗯。”
“你怎麼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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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呢?其實……”
紀衡也沒給解釋的機會,“外婆,您不用跟我說這些,您相信就行。”
聶辭坐在他邊,什麼也沒說,只是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其實不論他多大又取得了怎樣的就,他現在看似云淡風輕,實則過往的影和缺失,是會伴隨他整個人生的。
不過,也不會擔心,因為會陪著他的。
從決定登記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心踏實了。
到的心疼,紀衡輕輕回握住的手,對著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再將視線調向虞,紀衡說:“外婆,我今天過來并不是為了跟您討論以前的種種,孰是孰非對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畢竟,我也曾被仇恨蒙蔽雙眼,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重要的人。”
聶辭再次握他的手,“行了,別再說了。”
不知道紀衡今天是怎麼回事,上午陪去復查后,整個人就變得有點奇怪,一路都是異常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一直在走神。
然后他就直接讓賈肅把車開到虞這兒了。
覺……他就是在故意挑釁!
虞畢竟一把年紀了,聶辭還是有點擔心,別真的將氣出個好歹,到頭來掛念的還得是紀衡!
“不,一定要說。”
紀衡很會直接拒絕否定,堅決的態度也是讓聶辭愣一下。
“所以,我和小辭重新在一起,外婆是會祝福的吧?”
聶辭狐疑地看他,這回是真搞不懂了。
這是挑釁嗎?
是
挑釁嗎?
是挑釁吧。
虞這會正在暗自神傷呢,也看最不順眼,不直接大喊反對就算了,你還要直接要人家送祝福?
“不可能!”
虞也不想再裝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指了,自己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重孫呢!哪里來的好脾氣?
還想讓送祝福?
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是什麼?
聶辭倒是無所謂的,只是怕紀衡會小題大做。
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是非得要什麼祝福!
“那好。”
紀衡是真的全程很冷靜,他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卑不,“既然如此,小辭以后的任何況都與您無關。您也不需要過問,也不能干涉,的一切都跟您沒關系。”
聶辭皺下眉頭,他這已經不是來找碴那麼簡單了!
怎麼覺,他像在故意挖坑等他外婆跳呢?
“沒問題!”
看得出,虞也是賭氣,當場就滿口應下來了。
聶辭其實也知道,如果和紀衡不是這種關系,并不會有多討厭自己。相反,還會很喜歡自己。
只不過,在虞這樣有執念的老人眼中,沒辦法傳宗接代就是原罪。
紀衡點頭:“好,那外婆要記住您說過的話。”
虞沒好氣道:“我還沒有老到老年癡呆的程度!”
紀衡是再三確認過后才相信,然后微微一笑,“我現在要宣布一個消息。”
他輕輕握住聶辭的手,“小辭懷孕了。”
“誰懷孕了?”
聶辭還沒反應過來,尋思著別人懷孕,你宣布個啥啊?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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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也是震驚了。
“我說,小辭懷孕了。”
紀衡一字一句,好像并沒有因為這個消息多開心,只是單純地想要看外婆的反應。
“你……”
聶辭也直到這時才接收到訊息,一點點抬起目看向他,難以置信道:“紀衡,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你說我……”
紀衡點頭:“雖然我并不覺得這是件有多值得開心的事,有沒有孩子對我而言都不影響什麼,不過……”他湊到耳邊,當真如猜測的那樣,用一種得意的口吻說:“我就是想要知道外婆的反應!我就是要讓后悔對你說過那麼多過分的話,做過那些過分的事!”
虞突然尖著撲過去抱住聶辭:“哎呀!小辭!你真的太棒了~我們家終于有后了!”
聶辭竟開始認同紀衡了。
原來自己的價值只是如此啊!
可是……
看到虞激到痛哭的樣子,并且一遍遍說著,這是最圓滿的,最圓滿的,此生都沒有憾了……
聶辭就氣不起來了。
想來,虞也是可憐的,在乎的可能并不是后代,只是自己當初犯的錯。可人已經不在了,卻連彌補的機會沒有。
聶辭幽幽嘆息一聲,在虞問能不能原諒自己時,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紀衡很不開心。
“為什麼要原諒?”
他已經問了不知多遍,“作為外婆的外孫,我可以理解。可是作為你的丈夫,我不能原諒。”
聶辭坐在副駕,趴在車窗上,著微風。
突然道:“阿衡,我很幸福。”
原來還想要抱怨的男人一愣,看向,慢慢也出笑容。
“那就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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