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鴻門宴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八日，晌午時分。

從床上起來開始到現在，在魯家的練功場上，整整三個時辰，我非人地折磨起了魯家三天王。

「重一點！用力劈！敵人可不會跟你客氣！」

「下手要準！眼睛不要離開目標，敵人劍刺來也要用眼睛擋！」

「速度要快！敵人刺你一劍的時間，你要狠狠的砍他三刀！」

今天進行的是基礎訓練，我只是讓他們三人腳上拴著三十斤的鐵球，不停地劈著地下的木樁和放飛的小鳥罷了。當然，我時不時還用指風彈向他們，在不能躲避的人上留下一道道割傷。

這樣的課程，讓幾個自稱「水不後退」的魯家爺，在艱苦勞累了三個時辰後，面對著我口吐白沫地倒下了。

他們能支持這三個時辰，還都是因為我不停地給他們吃一種興藥，幾十倍的藥效為他們提神醒腦——當然後果就是他們在停下來後，會千百倍的酸疼無力。

「不會，不會！我怎麼會故意折磨他們呢？這只是為了讓他們能夠盡快長啊！」著被抬回去的三人，我一邊回答著醒來後就坐在我旁邊的，一邊佩服人的敏神經，小人兒你要心疼你的哥哥們，就早日投降吧！

「哼！」魯婕惡狠狠的看著我。

人兒站起來，卻是飄我懷裡，乖乖湊上香，一條了香魚地鑽進了我的大，生地緩慢攪著。我驚喜之下，用舌頭捲住了小魚兒，展開手段不停吸吮起來。

小妮子怎麼會是我的對手，直至被弄得吸不了氣，才能臉紼紅地離開了我。

「嘿嘿！丫頭，讓你撐過七天，老子就跟你姓！」我看著飛奔而去的魯大小姐，微微的笑了一下。

當夜，我和魯忠以及魯家三天王，一起來到了滄州府裡排行第一的滄州樓。

這個滄州樓之所以能在滄州府乃至益州郡長久不衰，除了它特味的菜餚、優質嚴格的服務外，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它的老闆麻常九——九爺是當今益州郡郡守麻常目的親弟弟。

有人開玩笑說，即使在麻大人公堂上解決不了的事，只要你能在這兒把麻常九擺平，就什麼都好說話……當然，這花費自然不了。

今天邀請我們的人，是春秋世家的兩位主人和神劍幫幫主。

他們找魯家人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大刀門滅亡之後，大家重新確定益州的實力分配。

益州的七縣一州府，先前大刀門佔據最富有的州府——滄州府，剩下的魯家兩個縣、春秋世家共佔三個、神劍幫佔據最後兩個。

地圖上，滄州府像一個半圓的彎月，以圓弧形的形式把附近七縣隔離在它的下方。

在滄州府的上方就是對面的牽海郡。因為滄州的地勢，加上又是郡府，所以它的繁華有目共睹，它經濟富裕的程度幾乎是下屬七縣的一半。故而現在的滄州府是一塊，說詳細一點，滄州府是一塊扔在三條惡狼面前的。

大家都虎視眈眈，希自己能一口吞下去。而今日的晚宴，就是大家瓜分或者獨佔的第一步。

我們在麗人又穿著得恰到好的人兒引導下，來到了二樓的貴賓廂房。

說起招用作為店小二這樣獨特創新的主意，正是我旁邊這位魯家家主所提出的。在他得到巨大功後，益州乃至附近的郡府也都紛紛效仿，滄州樓就是其中出類拔萃、甚至可以說更加功的一家。

貴賓廂房很大，裡面四方分別各擺著前後三進的小桌子，上面已經擺著盛的酒菜。此時坐在房間裡的有十四個人，分了兩方坐於南、東兩面，魯忠客套一陣後徑直坐在了西面座席上，我坐在魯家三天王背後，細細的打量起益州餘下的兩雄來。

坐在我們對面的有七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顯然是他們的頭領，坐在他背後的六個中年人，個個手握利劍，看樣子他們就是神劍幫的幫主朱強和六位護法了。

坐在右手的也是七個人，兩個中年人後面坐著三男兩五個年輕人。

一看就知道，春秋兩家的頭腦也到場了——春秋世家不知是不是由於互相之間通婚頻繁，這七個人雖然相貌很是出，但看起來都很相似。

「既然魯老闆來了，咱們就開始吧！」春家的家長春聚盆說道，「還是老規矩，吃飽再說正事。」

在大家贊同後，開始了宴席。

對於這個舉行了太多次的宴會，除了我之外的人都顯得駕輕就，每個人都靜靜吃著東西。席間其他人都或多或向我投來注意的眼，但在我這種超出他們功力不只一籌的高手面前，他們察覺不了什麼。

從春聚益說到「魯老闆」時，魯忠拳頭旋握旋放的表現，我知道他對於在座的人還是像以往般輕視他到非常不滿。這樣正好，我正好怕魯忠及魯家人不肯陪我玩大一點，現在看來，沒有擔心的必要了。

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飯菜上，即使味道非常地道可口。是了，相比起千萬的錢財來說，這些味佳餚的確算不了什麼。

不到半個時辰，服侍的人就把還剩下大半的酒菜端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壺清茶。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但人人都知道，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離上次眾會都有半年了，想到今日，大刀門被滅，北席空缺，時事變遷，其令人難以預料。」秋家家長秋雨逆第一個發言，「然而，我們益州武林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今天請大家來就是要商量一下如何分配今後滄州的利益。」下面的人，除了魯家人外，都在點頭。

「有什麼好說的，這大刀門是我魯家滅的，當然是由我們來接手！」在我的示意下，魯天羅大聲說道。

「哼！你們有滅掉大刀門的能力，卻不知有沒有守住滄州的能力？」神劍幫主朱強不層地回應道。話罷，不理魯家人怒極的反應，朱強轉頭向春秋世家的兩位當家，「老夫說不要他們來參加，兩位家主卻不同意，現在怎樣？小小魯家竟然要把咱們趕開，自己獨吞了！」

「朱兄稍安勿躁，」春聚益仍然慢悠悠的道，「讓在下問魯老闆幾個問題。」

他眼睛對準了魯忠：「魯老闆，在下有數事不明，希你能解答。」

「你說好了。」魯忠不著痕跡地道，在得到我的支持後，他的眼界早已不放在這裡，而是放得更遠。

「魯大公子說是你們魯家滅掉了大刀門，請問，那位屠盡大刀門的高手是你們魯家什麼人呢？」

「是我婿。」

「噢？據我們所知，你的這位婿是你們魯家花了一千五百萬金幣雇來的啊！」

「之前是，之後他就了我的婿了。」

「哈哈，魯老闆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們的報顯示，你這位所謂的婿只是為了錢才幫你。你想想，如果我們出更多的錢，他會不會像滅掉大刀門一樣掃平魯家呢？」

哦，我終於弄懂了，難怪這幾家人這樣肆無忌彈。原來他們把日爺看只認錢的冷殺手，認為只要有錢，他們就能把我這個魯家最大的助力搶過來。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不但不用分魯家一杯羹，反而可以把魯家的一份都搶過來平分。

要知道，對魯家有野心的人可不只大刀門一個！

剛想到這兒，忽然秋雨逆道：「那位坐在魯家人後面的公子，現在我代表春秋世家和神劍幫，邀請您來同我們共舉大事！魯家給您的條件，我們全都雙倍奉上，不知公子可有興趣？」

「唔引我？」我假意驚奇地道。

「是的，公子。請相信我們的誠意。另外，」他忽然指著後的兩個道，「這兩個就是我們送給公子的見面禮，們都是我春秋世家的絕，絕對不會是魯家送的那種在要關頭竟然反刺您的貨。」

我沒有想到他們原來早就知道了爺我的份，也沒想到斯斯文文的秋雨逆，可以毫不恥地送出自己的族人，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兩個隨著秋雨逆的話而站起來的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去了自己上的長袍，出兩雪白膩、凹凸得讓人心沸騰的妙來。

「噗！」我一口噴出了口中的茶水……這，這也太開放了吧？

「好意我心領了。」此時我故意把真氣外洩，渾流出人的氣息，「但而令我雇於魯家，我們現在還是不要談這些的好。」

現在不談？那就足以後有機會了！

領會於心的春、秋二人故作歉然地向魯家父子道了歉後，一臉誠懇地看著我：「雖然大俠義薄雲天留駐魯家，不肯同我等共謀大事，但我等對大俠仍是非常敬仰，此二就作為我們送給大俠的見面禮吧。」

說來說去，還是想把兩個好細放在我邊，一邊探聽消息，一邊還可以對我吹吹枕頭風，說不定哪天就把我吹到他們家去了。但是……我了兩個的如花貌和傲人材，心想道：如果我拒絕了們，那回家後們一定會接家規的罰，甚至還會被家長一氣之下先後殺，再再殺……

這怎麼行？人間的是拿來疼的，不能讓們有那麼淒慘的下場！要救們，就只有犧牲自己了。

我暗地裡為自己的心腸歎了口氣，回答道：「既然兩位盛，在下也不推辭了，謝謝。」兩個就這樣納了我的房中。

嘿嘿，這種拯救的活要多幾次才好啊……我吩咐下人把們帶回魯府，盯著們苗條的背影出神地想道。

「咳，眾位送我如此大禮，我倒不好說話了。」我站在魯家父子面前，對春秋、神劍兩幫人說道，「其實，我只是個局外人。但對於益州的興衰存亡，或許局外人會看得清楚一些，我有一個折衷的意見不知可行不？」

實力就是老大，雖然我足以商量的語氣說著話，但他們知道違背我意見的後果，因而眾人紛紛請我說出高見。

「在我們東南三郡的一畝三分地上有事，大家是不是應該去問問當家的付家老爺子？」我慢吞吞地道，「如果我們私自決定了這滄州的歸屬，那往後傳到付家的耳朵裡……」話不用說得太詳細，幾句就夠這些為了錢財頭腦發熱的當家們考慮一陣了。

過了一會兒，想通了的眾人眼又重新回到我的上。

我笑道：「你們是不是在想『為什麼這個屠殺了大刀一門的兇手，居然敢讓你們去找付家，難道不怕付家對付我』這個問題？」

「你們放心，我相信付家不會為了一棵已經倒下的廢樹，而放棄一棵正在茁長的大樹的。我的實力絕對比大刀一門來得厲害，有我的幫助，付家是求之不得，哪裡會把我放棄？」

「大俠說的是此間事了，您就此會投奔付家？」

「不會，我決定留在益州郡，雖然免不了付家的差，可總比悶在安穩的付家堡中來得好！我等武林男兒，嚮往的當是刀劍影的拚搏日子！」我一改平淡，顯得有些激昂。

「況且，現在我們益州武林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魯忠忽然一語驚人地道。

「魯兄何出此言？」春聚盆臉沒變，卻不著痕跡改了稱呼。

「據我們的最新消息，最多在這個月末，宇文家就會進攻益州。為首的人是我們的老相識——谷縣嚴家！」

嚴家已經不是第一次侵了，在前幾次中，都是大刀門帶著其他三派一同抵抗才擋了下來。不過最近的一次那也是六年前，比起六年前大家的實力都有了十是的長進，因而即使幾個頭腦人臉有所變化，也能在瞬間恢復正常。

「然我們此役必敗無疑。」魯忠把他們的反應看在眼底，「一則，現在我們失去了大刀門，實力至減三分之一三一則此次為嚴家助陣的有『宇文雙毒』，加上他們嚴家的實力至增加一半。此消彼長下，眾位認為我們在此滄州樓能有再次相聚的機會嗎？」

因為我在他背後撐腰，魯忠說起話來自然聲俱佳。只要讓他充分的發揮商人的口才，即使是幾個老江湖也被嚇得不輕。

聽到「宇文雙毒」的名字，春、秋、朱三人臉忽然變得很難看。

宇文家長老堂中的二人，是現在的他們無法抵擋的。當他們若有所思把眼投向我時，卻聽到「對不起，我的責任只是保護魯家人不傷害」這樣的回答。

「我們也可以聘請大俠啊！」

「不行，在工作沒結束之前，我不可能再接第二個。」

「諸位，魯某的意思是既然他們嚴家都能去請宇文家幫忙，為什麼我們不能也請付家出援手呢？」

聽了魯忠的這句話，他們搖搖頭道：「魯兄你不知，付家說過不會直接干涉我們與嚴家之爭，以前他們就拒絕過。」

「以前拒絕過不代表這次不行，失去了咱們這個前哨，他付家怎能坐得安穩？」魯忠說得非常歹毒，「況且，這次敵人實力大增，我們失敗的機率太高，魯某就不信付家人甘心失去益州這個聚寶盆！」

魯忠的話也說到了大家的心上，再商量了一會兒後，益州春秋、魯、神劍三派決定，讓春眾益與朱強一同前往太白郡付家堡求援。

宴席臨散，魯忠不經意地道：「春兄與朱兄此去付家堡，如若付家執意不手的話，不妨告訴那些老爺們，益州武林只會靠向能保護他們的人！」

眾人呆呆看著胖的魯忠治失的方向；久久說不出話來——這還足以前那個弱無能的魯家老好人嗎？

「爹，為什麼要點醒他們？借刀殺人讓嚴家把他們滅了不是更好嗎？」

魯家三兄弟在宴席上，除了我叮囑他們說出的那句引起軒然大波的「蠢話」外，其他時候都被魯忠嚴厲止．此時坐在寬敞的馬車裡，他們忍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問魯忠道。

魯忠也是按我的安排依樣照做，此時他的眼睛也移向我，等著我的解答。對於商場上來說，他是一個優秀的人才，但是對於武林中的各種利益糾纏和勾心鬥角，卻沒有那麼擅長了。

「哼，滅掉他們容易，可等你們稱霸益州、讓付家一開始就看清你們的狼子野心，那就有得瞧了。」既然下定心要培養魯家，我就得教他們怎樣看事，「現在你們的實力夠抵擋付家嗎？……何況，還有旁邊虎視眈眈的宇文家！要他們先狗咬狗，我們坐山觀虎鬥，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