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那雙眼睛后，姜也連忙收斂，想起之前被誤會的種種，忽然釋懷，也難怪李聿會因此誤會。

若是換個角度來看，一個男人對自己這樣，難免會多想。

于是姜也訕訕一笑，掩蓋自己略顯尷尬的笑容，明道：“李老師經常鍛煉啊。”

李聿面無表地將手里臟污的服，反手扔到座椅后面。

空中飄過一難聞的味道。

姜也難得紅了臉，訕訕解釋：“不好意思李老師，我……有點暈車，主要這條路太繞了，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

“我怎麼看姜小姐狀況還不錯，畢竟還能分心夸贊他人。”

面對的調侃，姜也只能和了言語：“真的很抱歉，李老師，要不這樣，我賠你一件服吧。”

李聿不以為然，車廂里的氣氛頓時停頓在沉默之間。

開車的賀子維一路都不敢說話，從后視鏡中他就覺到了李老師的低氣，想起剛剛嘔吐的那一幕，他一下子想不明白了。

李老師看起來并不是那麼和藹可親的人，姜小姐屢次在他雷區蹦跶，他都不計較？

難道說李老師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所幸的是他們轉了十幾個彎后終于到了目的地。

他們到達的時候，村口已經聚集了一堆的村民，大家都是因為那個象群，議論紛紛。

姜也下車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跟在李聿他們后，往一矮山的腹地走去。

穿過一片稀疏的樹林后，他們看到幾個穿著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搗鼓手里的機。

走近后姜也才發現這是森林消防總隊的工作人員，他們見到李聿，立刻起，客氣地招呼起來。

“李老師，你們來了。”

為首的人蓄著胡子，笑意盈盈地將手中的無人機展示。

“我們準備好了，子坳鎮的這片山區樹木沒那麼茂盛，追蹤象群應該沒問題，但我們現在擔心的就是象群會按照預測的路線到達山村。如此一來，怕是……”

“先勘測下他們目前所在地。”

李聿說完便接過他手里的無人機控，他在下車的時候穿上了賀子維的黑薄外套。

的面料在他蹲下子的時候，更能凸顯他的后背的骨骼廓。

姜也別開目，就在這時，天空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后的賀子維已經和別的工作人員去了另外一條路，而這條路只剩下李聿和自己。

姜也背包里背了一把傘。

漸漸轉大的雨勢，打在樹林中，發出唰唰的響聲。

李聿沉浸在無人機的畫面中，隨手解開服罩在頭頂擋住畫面。

叢林里微涼的風拂過，耳邊的芭蕉葉上，匯集的雨點滴落進姜也的鎖骨中。

就像在平靜的心湖上投擲了一個石子，瞬間泛起一層層的漣漪。

收回眼神，從后將雨傘小心地挪在他頭頂。

李聿下意識回頭，由于傘面過小，姜也幾乎是挨著他的后背，他這下冷不丁地轉，二人的目直勾勾地撞在一起。

姜也微微一笑，彎了眉眼，輕抬下示意：“就這一把傘，李老師，你繼續看你的，我給你擋雨。”

李聿眉眼微，掃了的小傘一眼后收回目。

但他能覺到姜也靠近自己的溫，兩件服的細碎聲音，在耳側輕微地響起。

沙沙的，一如現在森林里落下的小雨。

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這是服的聲音，還是漸漸變大的雨聲。

他結滾，專注神讓自己控無人機。

姜也好奇地從后長脖子，下幾乎要擱在李聿的肩膀上，但始終保持著一點距離，規規矩矩的，目也是前所未有的正直。

不能再讓李聿到不適，所以即便靠近，也刻意拉開一點距離。

可是當看到無人機上拍下的畫面后，突然失了神，毫不顧忌地將子往前傾，瓷白的手指落到了無人機的屏幕上。

只見屏幕上好

幾頭大象齊刷刷地躺在一片荒野地里，姿勢各異地睡著覺。

被幾頭年象圍在中間的小象，就是象群的團寵，趴在它媽媽的肚子上，時不時地朝空中甩著自己的長鼻子，好不愜意。

姜也驚奇地看著象群，角不由自主地彎起弧度。

眉眼輕地了下李聿的手，滾燙的指尖讓李聿回神，轉頭便對上澄亮的眼睛。

“李老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象群集躺平，太可了，你說是不是？”

無人機從空中俯瞰的畫面異常和諧，這群陸地上最大的哺，就這樣地靠在一起，一如想象中的玩偶。

這一刻的它們收斂了攻擊和野，只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溫馴與輕松。

大象是非常富有同理心的，曾經姜也就見過死去的順順和他媽媽還有哥哥的幸福生活。

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

那時的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也是一頭寵的小象就好了，有家人，母親呵護著。無憂無慮，自由地奔走在曠野叢林。

可后來才發現，不管是大象還是人類，有一些被包圍，有一些也是會因為現實的殘酷而失去一切。

可能就是后者，為了擺桎梏，姜也始終在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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