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湊近，灼熱的氣息隨著聲音噴灑在麵上，燒的遲挽月的小臉都紅了。

    寧懷昭的聲音本就好聽，如今低了說話，又帶了幾分不明就裏的沙啞，直直的撞到了遲挽月的心尖上。

    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遲挽月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抬手把寧懷昭的麵取了下來，作有些遲疑。

    離開了麵的掩蓋，寧懷昭的臉慢慢的了出來。

    寧懷昭的容貌確實如他所說，昳麗妖冶，卻沒有子的之氣。

    長睫猶如一片羽，緩緩的掀起，出了那雙湖藍的眼睛，純淨清冷，不自覺的便讓人覺得有些疏離。

    遲挽月還是覺得，見過的最好看的藍寶石都不如阿昭的眼睛。

    麵才剛剛拿下來，遲挽月還沒從麵前的盛世暴擊中緩過神來，寧懷昭便親了過來。

    他的吻向來兇猛霸道，不給對方留一點餘地。

    遲挽月被親的暈乎乎的，呼吸不暢，有些想往後退，寧懷昭卻不給這個機會，直接手托住了的後腦勺。

    隔間的門沒關嚴，出了半個掌大的隙。

    沐辰從隔間門前經過的時候，腳步頓了頓，下意識的向裏麵看了一眼。

    房間裏，小的小姑娘坐在矮桌上，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懷裏，形了一個的包圍圈。

    他隻看得到遲挽月的背影，隻知道寧懷昭在親，而也沒有反抗，反而抱著寧懷昭的脖頸，仿佛是在回應。

    沐辰抿了抿邊，便看見寧懷昭抬了眉眼，鋒銳的目猶如利劍一樣看過來，湖藍的眼睛裏沒了那些清冷，取而代之的是迫。

    他明白，這是寧懷昭在向他宣告，不要不該有的心思。

    沐辰收回目，離開了。

    在他走開的一瞬間，隔間的門便關上了，嚴合，沒有一點點痕跡，仿佛本就是故意留著給什麽人看的。

    看懷裏的人呼吸不暢，寧懷昭放開了遲挽月。

    像是一條突然蹦到陸地上的魚，拚命呼吸著氧氣，的倒在了寧懷昭懷裏，細細的著氣。

    “阿昭怎麽會來這裏？”

    聞言，寧懷昭垂眸看了一眼，抿了抿邊，上似乎還帶著小姑娘的與馨香。

    嚨滾了一下，寧懷昭抬起遲挽月的小臉，薄覆了上去。

    這次，他隻是溫的碾了幾下，就放開了人，聲音低啞，像是壞了的唱片機：“順路。”

    順的遲挽月的路。

    遲挽月沒明白，忍不住抬眼去看，忽然發現寧懷昭的眼睛裏纏繞著縷縷的紅，那些紅鮮豔人，像極了瑪瑙。

    的臉上出現了些許驚訝，忍不住指著寧懷昭的眼睛開口道：“阿昭，你的眼睛……”

    寧懷昭忍不住抬手上自己的眼睛，眉梢微攏：“眼睛怎麽了？”

    遲挽月沉默了兩秒鍾，才開口問了一句：“阿昭，你的眼睛一直都是湖藍嗎？”

    “嗯，從出生就是。”

    他也正是因為這雙湖藍眼睛才了不非議。

    遲挽月不由得犯嘀咕，那怎麽回事啊？眼睛裏怎麽會出現紅？

    看遲挽月的表，寧懷昭的眉頭皺的更深：“究竟怎麽了？”

    遲挽月剛想說話，忽然發現他的眼睛又變了湖藍，那些紅仿佛從未出現過。

    忍不住捧著寧懷昭的臉，湊近他的眼睛，盯著看了幾秒鍾。

    寧懷昭的瞳仁裏出現遲挽月的小臉，專注認真，致漂亮，像是一個雕細琢的瓷娃娃。

    他忍不住又想親，才剛湊近了一點，寧懷昭忽然反應過來。

    他怎麽跟著了魔一樣？

    連忙移開目，寧懷昭手拉下遲挽月的手握在掌心，想借用別的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方才說我的眼睛怎麽了？”

    遲挽月想到寧懷昭出門帶著麵的行為，心裏覺得他應該還是怕人看到他那雙眼睛的。

    若是再告訴他眼睛變了紅，還不知道他會怎麽樣，何況現在眼睛已經變回正常了，還是等自己查清楚怎麽回事再告訴他吧。

    這麽想著，遲挽月咧開小兒笑了笑，聲音甜飛揚：“你的眼睛裏有我呀。”

    寧懷昭微微挑眉，說話總是能一秒把曖昧氛圍個稀爛。

    “距離那麽近，若是沒有，怕是眼睛被人剜了。”

    遲挽月：“……”

    愁，我該怎麽拯救我的阿昭？

    遲挽月又往前湊了湊，近的寧懷昭隻要稍稍傾就能親到。

    “我的眼裏也有阿昭，全都是阿昭，心裏也是。”

    麵前的小臉笑的乖巧甜，眼睛彎彎的，裏麵明亮的像是綴了一盞盞的小燈，驅散了他心裏的黑暗與晦。

    寧懷昭不自覺的跟著勾，眼睛裏藏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見狀，遲挽月便想起來剛才寧懷昭喊他的小字，還當著沐辰的麵把給帶走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寧懷昭吃醋了？

    這麽一想，遲挽月笑的越發開心，聲音的，像是江南糍粑：“阿昭方才是不是吃醋了？”

    寧懷昭移開眼睛，臉上的笑容斂的一幹二淨，否認的十分幹脆：“沒有。”

    看他這樣，遲挽月也不跟他強，男孩子也是要麵子的嘛。

    “那阿昭再喊一聲我的小字好不好？”

    寧懷昭擰眉看：“哪兒那麽多要求？本王送你回去。”

    說著話，寧懷昭拿起來麵戴上，隨後抬手抱著遲挽月出了知味軒。

    知道他是不好意思，遲挽月倒是不他，但是心裏甜的像是棉花糖炸了一樣。

    進了馬車，寧懷昭看著遲挽月傻乎乎樂嗬的小臉，眼裏也跟著閃過了笑意。

    “你打算怎麽對付程婉？”

    聽見寧懷昭的問話，遲挽月的臉上出現了幾分調皮，聲音也跟著跳躍飛揚：“保，到時候我帶阿昭看戲。”

    寧懷昭抬手拍了拍的頭，臉上帶了幾分寵溺。

    不一樣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流轉，連帶著馬車裏都讓人覺得溫馨曖昧。

    *

    長京有一家一品閣，別聽名字如此高雅，其實是一家青樓。

    青樓裏有三個院，最後麵的院子是低等，中間的院子是小倌，前院是賣藝不賣的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