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放心,朕一定給你們一個代。”
說著話,寧昀看向殿外,聲音拔高:“遲挽月呢?還沒來?”
前麵的小太監走進去,弓著子低聲稟報:“皇上,小郡主到了。”
寧昀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聲音重,帶著怒意:“讓滾進來!”
遲挽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抬腳走進去,一進去就跪在了寧昀麵前,低著頭,聲音也很低,一副後悔不已的模樣。
“皇上,臣有罪。”
寧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說說,怎麽有罪了?”
“臣不應該這麽衝,為將門之,一點也沉不住氣,不能在看見鬼之後,就驚慌失措的,甚至還告訴了貴妃娘娘,讓們了驚嚇……”
“等等。”寧昀越聽越不對勁,抬手阻止了遲挽月後麵的話。
遲挽月頓住了,抬頭看向寧昀,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寧昀都被氣樂了。
“朕怎麽覺得你這是在為自己開?”
遲挽月臉上的表越發無辜了:“沒有,皇上,臣是在認真的懺悔呢,確實是臣不對。”
“但是臣在看見娘娘背後那隻鬼的時候真的嚇到了,青麵獠牙,黑乎乎的,還張牙舞爪的要對娘娘們下手。”
“皇上,娘娘那隻白貓都嚇到了,猛的尖一聲,跟被什麽嚇到了似的,直接就朝著臣撲過來了,臣本來躲開了的,結果有人,哦不,有鬼在臣背後推了一把,臣差點掉進荷花池裏淹死。”
“皇上,您說,這鬼窮兇極惡,都差點害死臣,若是害死了娘娘,您心裏得多難過啊,臣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肯定不希皇上這麽難過,所以,就隻好冒著被治罪的危險把那隻鬼趕走了。”
遲挽月說的繪聲繪,以退為進,不僅把事的經過說出來了,還把寧昀和侯府的誼拿出來炫了一波。
而且,也利用了寧昀的弱點,寧昀這個皇帝,還算勤政民,隻不過,太相信鬼神邪說,不然,當年也不會因為司命監的一句話就這麽對寧懷昭母子。
當然,寧昀也不是傻的,聽見遲挽月這麽說,他也知道這裏頭有點貓膩。
兩邊的人,誰也不能得罪,誰說皇帝好當的來著?
寧昀看了一眼遲挽月,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遲挽月,你那張可真是能說會道。”
遲挽月看他這樣,知道這事差不多就妥了,笑嘻嘻的開口:“皇上,臣說的都是真的,您不信臣,還不信娘娘嗎?”
直接把話題拋給了程靈淑。
程靈淑的笑容一僵,磨碎了後槽牙。
雖然們推遲挽月下水的事沒有證據,可是遲挽月說謊的證據他們也沒有,何況還有那麽多宮太監和守衛都看見了。
若是否認,這事,便沒完沒了了。
嗬,遲家的這個小丫頭可真是有些本事,也著實沒想到都被關在宮裏了,還這麽膽大妄為。
兩個人的臉上雖然都帶著笑,可是誰都是背地裏磨尖了牙齒想要咬對方一口的。
程靈淑看向寧昀,裝的一副溫良模樣,笑瞇瞇的開口:“原來是這樣,都怪妾沒有問清楚,還以為小郡主說的那鬼是杜撰的。”
“娘娘,您若是不害怕,回頭,我找個畫工好的畫師,把那鬼給您畫出來,讓您瞧瞧如何?”
程靈淑的臉變了一瞬間,還得強撐著笑臉:“不必了,本宮見不得那種東西。”
說著話,還手去額頭,看著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
遲挽月看著,不屑的撇了撇,可真會裝,等哪天有機會,看我不撕毀你的假麵!
寧昀指著遲挽月,在空中點了幾下,嗬斥道:“行了,你說兩句!”
遲挽月乖巧的應下,看向旁邊的遲嫣,悄悄地做了個鬼臉。
寧昀握著程靈淑的手,輕聲細語的安:“妃,你好好養著子,莫要再讓朕擔憂啊。”
程靈淑也看著他,含脈脈的。
“皇上。”
遲挽月看著這場麵,有點想吐,不由得抬頭看向遲嫣。
似乎對這一幕早就司空見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甚至連蹙眉都沒有。
遲挽月不由得有些神遊天外,姐姐到底是死心了,還是本就不曾喜歡過皇上?
正這麽想著,遲挽月便聽見了寧昀的聲音,頗威嚴。
“遲挽月。”
“臣在。”
“不管怎麽說,你終究是驚嚇了貴妃,尤其是貴妃的胞妹,被嚇得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
遲挽月心:那可太好了,反正長那張也沒什麽用。
“朕命你前去看,莫要再做出格的事。”
遲挽月歡歡喜喜的應下:“是是是,皇上您放心,這事都是臣的錯,臣明白,一定好好的去給程小姐道歉,絕不辜負皇上的苦心。”
“臣以後一定痛改前非,謹遵皇上教誨。”
寧昀向來喜歡識時務的人,尤其是識時務,還甜,巧了,遲挽月都占了。
再加上小時候本就經常陪在太後邊,經常宮,對寧昀的脾了如指掌不說,還最會討他歡心。
認錯態度積極又良好,堵的寧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笑罵道:“朕可真應該找了針線把你的給上。”
看他心好了,遲挽月慣會科打諢:“臣這麽乖巧,皇上又宅心仁厚,才不舍得。”
寧昀哼笑了一聲,眼睛裏都是笑意:“愣著幹什麽?還不滾去賠禮道歉?”
這模樣,分明是長輩溺晚輩罷了,看的旁邊的程靈淑咬碎了一口銀牙。
恨吶,自己的那個妹妹怎麽就這麽不爭氣,腦子不行也就算了,還不會討人歡心。
這一番設計,竟把自己給傷了個七七八八。
遲挽月應了聲,抬眼看向程靈淑,那模樣可以用笑裏藏刀來形容了。
“娘娘,您好生養著,臣去看看您的胞妹。”
聽見遲挽月這麽說,程靈淑的臉上似乎出了幾分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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