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挽月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瞳眸裏染上了幾分惱怒:“他怎麽跟裴彥一個德行,都是什麽下作東西?”
“阿寶,提防著他,莫要與他單獨在一起。”
雖然知道遲挽月機靈,但是寧懷昭仍然擔憂,畢竟他對寧寒嶼那個人再了解不過了。
卑鄙無恥,手段下作。
似乎察覺到了寧懷昭的擔心緒,遲挽月親了一口他的,緩聲安。
“阿昭放心,我一定小心再小心,不給那個小人機會。”
寧懷昭看如此,心裏歎了一口氣。
有心總比無心強,誰知道寧寒嶼會出什麽樣的幺蛾子。
帳外傳來了宮的聲音:“王爺,皇後娘娘請小郡主去一趟。”
遲挽月看向帳外,應了一聲:“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
“是,奴婢先回去複命了。”
聽見外麵的人離開,遲挽月抬眼看向寧懷昭道:“姐姐應該是擔心我,想問問況,我先去看看。”
“嗯,去吧。”
寧懷昭親在的額角,滿是深溫。
遲挽月的小臉上帶著笑意,聲音雀躍歡喜。
“我一會兒就回來。”
寧懷昭應了一聲,看著離開。
的影消失在視線裏以後,寧懷昭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穿上了一夜行,出了營帳。
遲挽月去了皇後的營帳,遲嫣看見過來,連忙招了招手。
“阿寶,快過來。”
遲挽月抬腳走過去,坐在了邊:“姐姐。”
“今日的事,你沒傷吧。”
“我沒事,就是阿昭為了救我,中了一箭。”
“我也聽說了,晉王能如此為你,屬實難得。”
聽見遲嫣的肯定,遲挽月跟自己被人誇了似的,高興的像個二百五的孩子。
“那當然,阿昭可是我看上的人。”
遲嫣看著這幅帶著小驕傲的模樣,眼睛裏帶了幾分寵溺:“你啊,若是皇上能給你們賜婚,倒也是好事。”
“今天若不是寧寒嶼攪局,說不定就了。”
遲嫣也是在場的人,自然其實知道的,不由得歎了口氣:“阿寶,讓他盯上不是什麽好事。”
“我也知道,他那個人卑鄙無恥,手段下作,我會防著他的,姐姐,你別擔心。”
遲嫣點了點頭:“那便好。”
遲挽月的眼睛無意間瞥見了遲嫣腰間的一枚玉穗,這玉穗造型別致,尾端竟然帶著一個小小的劍。
覺得稀奇,忍不住手去:“姐姐,這玉穗還好看的,你從哪兒得來的?”
遲嫣的臉上帶了一抹不自然,手把玉穗往腰間的服裏藏了藏。
“沒什麽,就是一個小玩意兒,我瞧著好看,就帶著了。”
遲挽月看有些閃躲的表,心裏不由得多了幾分懷疑,忍不住開口試探:“姐姐,不過是一個玉穗,藏什麽呀?”
看遲挽月的手過來,遲嫣忍不住轉著子躲藏,但還是被遲挽月撈過去了。
“阿寶。”
遲嫣喊了一句,手想拿過來,遲挽月借著燈看了一眼玉穗那柄雕細琢的小劍上刻了“長風”兩個字。
才剛看清楚,玉穗就被遲嫣拿回去了,攥在了手裏。
“阿寶,我是皇後,這種小玩意兒,我不能戴。”
遲嫣的聲音雖然平和,可是遲挽月還是能聽出來其中的失落與無奈。
皇後這個份就是一個枷鎖,什麽母儀天下,也都隻是外表華麗罷了。
“姐姐,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
遲挽月握住遲嫣的手,眼神誠懇真摯。
這不是第一次對遲嫣說這樣的話,但是此前每次說的時候,遲嫣都會馬上反駁,從沒有過這個心思。
這次,能看出來遲嫣的猶豫,忍不住又追問了一遍:“姐姐,我真的可以幫你,你難道想這麽過一輩子嗎?這又不是你想過的生活。”
遲嫣看向了一旁的紅翠,開口道:“紅翠,你去外麵看著。”
“是。”
等紅翠離開了以後,遲嫣才開口:“阿寶,如果我離開,侯府怎麽辦?”
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遲挽月湊近遲嫣,目灼灼。
“姐姐,如果大家都覺得當今皇後不在了呢?”
遲嫣微愣,隨後明白了過來,大驚失。
還真從沒這麽想過。
“阿寶,你的意思是……”
遲挽月知道聽明白了,便點了點頭:“到時候姐姐以別的份離開,姓埋名,離長京遠一點。”
“可是,這樣會不會風險太大?”
遲嫣有些猶豫,從來沒有做過這麽離經叛道的事,萬一事暴,到時候整個侯府都會遭殃。
“風險肯定是有的,但是藏一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等下任新皇即位,就算姐姐的份暴,誰還會管曾經的皇後?”
寧昀的狀況,他們都明白,沒有多久了,要不然也不會鋌而走險,讓寧懷昭回京。
等新皇即位,他邊的朝臣必然會忙著鞏固皇位,本無暇顧及其他。
遲嫣想了想,把手從遲挽月手中出來,搖了搖頭,語氣急促,有些不知所措:“不行不行,這……這太冒險了。”
“哎呀姐姐,你真的要這麽一輩子都待在皇宮裏嗎?你對皇上無意,對爭權奪利更是沒有興趣,你這就是待在宮裏守活寡,外麵的廣闊天地可比宮裏有意思多了。”
遲嫣也明白自己在宮裏就是虛度,每天無所事事,自己都覺得這日子沒勁了。
但是一時之間也接不了用假死的方式離開皇宮,生怕餡以後,給侯府帶來滅頂之災。
“你……你讓我再想想。”
遲嫣低著頭,語氣裏都是不確定與慌張。
遲挽月也知道讓冷不丁的接這樣的事是有點強人所難,便開口安道:“姐姐,你隻要下定決心,別的都不要擔心,我相信如果爹知道了,他也願意讓你逃開苦海的。”
遲嫣看向遲挽月,眼睛裏帶了幾分,點了點頭應下了。
姐妹倆又說了會兒話,直到遲嫣要休息,遲挽月才起離開。
回到了寧懷昭的營帳裏,但是沒發現他的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