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回屋看了半本書,實在無聊,準備去藥房調制藥膏,結果剛出門,那邊謝柏庭面凝重的過來,蘇棠還從未見他這副神過,問道,“出什麼事了?”
謝柏庭看著蘇棠,“云三老爺病危,要見你和我。”
蘇棠眉頭一皺,著謝柏庭的眼睛,“你確定他要見我?”
謝柏庭眼神沒有躲閃,陳青直接讓跟在后的小廝回道,“你回大。”
小廝有點懵,就算信王府三老爺沒說要見大,大爺去信王府見他最后一面,大也得跟去啊。
不過讓他再說一遍不是什麼難事,小廝忙道,“信王府來傳話的小廝就在前院,云三老爺要見大爺大。”
只要不是匡去救人,閑著沒事,去信王府一趟也沒什麼,權當是為昨天兩萬兩向信老王妃道謝。
等蘇棠和謝柏庭到前院,馬車已經準備妥了,兩人坐上馬車,直奔信王府。
謝柏庭下馬車后,將蘇棠扶下來,邁步進府,見到李管事,謝柏庭問道,“三老爺怎麼就突然病重了?”
李管事嘆息,“三老爺病一直不好,這回假銀票的事不知怎麼被三老爺知道了,再加上信安郡王他們回京了,三老爺又氣又悲痛,就……”
了下眼淚,李管事忙道,“姑、姑爺快去吧,遲了怕趕不及……”
謝柏庭抓過蘇棠的手,抬腳往院走。
剛過二門,走了沒幾步,就看到蘇鴻山迎面走過來,蘇棠喚道,“爹爹……”
蘇鴻山沒回蘇棠,直接看著謝柏庭,問道,“那只用一針就治好老王爺疼了半年的胳膊的大夫人在哪里?”
謝柏庭,“……”
謝柏庭看向蘇棠,蘇鴻山皺眉,“我問你大夫人在哪兒,你看棠兒做什麼?”
謝柏庭四下瞥了一眼,確定沒人在,才問道,“岳父大人是真心想救三老爺的嗎?”
一句話,問的蘇鴻山臉黑鍋底,在蘇棠的記憶里,從來沒見蘇鴻山這般臉過,覺要打謝柏庭了,只聽他冷道,“只要能救三老爺,就是要我蘇鴻山這條命我也絕不皺眉!”
“可……,”謝柏庭一臉猶豫。
蘇鴻山氣的想把他扔出府去,“有話就直說。”
謝柏庭就直說了,“棠兒似乎不愿救他。”
蘇鴻山瞥了蘇棠一眼,然后就罵謝柏庭了,“棠兒氣重不懂事,你也不懂嗎,云大爺對你的救命之恩,你不該償還嗎?!”
這要是他兒子,他就直接打了。
劈頭蓋臉痛斥,罵的謝柏庭每個孔都在冤。
他是想還云大爺的救命之恩,可他心有余力不足啊。
蘇鴻山見謝柏庭還站著不,趕人道,“還站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你還真想去見云三老爺最后一面嗎?!”
謝柏庭看向蘇棠,蘇鴻山的暴脾氣,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棠兒跟著我,你還擔心誰能欺負不?”
“不把大夫請來,你也別來了!”
這樣無無義的婿,不要也罷。
謝柏庭能怎麼辦,他再不轉走,可能真的要為京都第一個被岳父打的婿了。
可他走了又什麼用,他就是把京都翻個底朝天,他也請不了大夫啊。
謝柏庭走遠了些,還回頭看了蘇棠一眼,蘇棠一臉黑線,對蘇鴻山道,“爹,我還是和相公一起去請大夫吧。”
說完,抬腳就跑,生怕被蘇鴻山抓住了跑不掉。
蘇鴻山看著他們離開,然后才轉走。
誰也沒注意到一旁假山后有一抹碧影,因為屏住呼吸,臉都憋紫了,確定蘇鴻山走遠,才敢從假山后出來。
出了信王府,蘇棠坐上馬車,就一直被謝柏庭盯著,盯的渾不自在,兩眼瞪他,“看什麼,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娘不知道我會醫嗎,我娘都不知道,我爹能知道?”
蘇棠確實說過,但謝柏庭從未當真,但這回,他不能不信了,他道,“你是如何瞞過岳父岳母學得一手高超醫的?”
蘇棠白謝柏庭一眼,“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這麼突然,我上哪兒找理由忽悠你去。
“給我一套男裝,一張面,”蘇棠道。
謝柏庭敲了敲馬車,“在前面停下。”
陳青將馬車趕到一無人,買來蘇棠需要的東西。
對蘇棠而言,換服還容易,束發就太難了,平常都是半夏幫著梳理,今兒不巧被打發去康王府送藥丸去了,沒有跟來,頭發束了幾次,都沒好。
謝柏庭站著馬車外,道,“還沒好嗎?”
蘇棠抓著自己頭發掀開車簾,“我不會束發。”
謝柏庭,“……”
這話直接把謝柏庭和陳青聽呆住了。
世上竟然還有子不會束發……
和大家閨秀繁雜的發髻比,男子束發已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大竟然不會,更神奇的是,大會醫……
謝柏庭扶了下額頭,人家親幫媳婦畫眉,到他這里卻是幫媳婦束發。
換好男裝,陳青就趕著馬車回信王府。
蘇棠和謝柏庭一起走的,回來只謝柏庭一人,李管事都奇怪,但沒敢多問,到了云三老爺住的院子,蘇鴻山沒見到蘇棠,蹙眉道,“棠兒人呢?”
謝柏庭道,“被賈大夫留下幫著煎藥了。”
蘇棠剜了謝柏庭一眼,就不知道給找個好聽一點的姓嗎,賈大夫賈大夫的喊,聽的心驚跳好麼!
謝柏庭放心把他兒留在賈大夫,蘇鴻山便沒多問,看向蘇棠,“賈大夫,請。”
蘇棠輕點了下頭,然后進屋。
屋,趙院正正在給三老爺施針,丫鬟稟告信老王爺大夫來了,趙院正銀針都要扎下去了,當即收了手,起給大夫騰位置。
等轉過看到蘇棠,趙院正狠狠愣了一下,雖然蘇棠戴著面,看不清的容貌,但辨別年紀的方法很多,這大夫年紀之輕,超乎趙院正的想象,他以為信王府要請的怎麼也是位七老八十輕易不再出手的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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