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一點， 渾立刻變得不自在起來。

程西從被子里坐起，環顧四周。

房間窗戶朝南， 此時正溫和打進來，落在地板上，桌面擺放著的東西， 陌生減弱幾分。

程西低頭看著上的被子，雖然被套都已經換過，可床上用品， 還是他的，前一晚就睡過。

程西不由回想起來自己昨晚的睡眠， 似乎……還可以。

沒有做七八糟的夢， 沉沉睡去，就到了天亮。

或許是昨天來回搬東西太累，留不出任何力新環境。

程西掀被起床，到外面時， 竟然聽到廚房有靜，陳慕也在里頭忙活， 手里拿著鍋鏟，在煎蛋？

程西站在原地，猶豫著他名字：“陳慕也……？”

“你醒了？”

話音落， 對面的人轉過頭， 真的是陳慕也， 沒有看花眼。

程西確定這件事后才上前，遲疑問：“你在做早餐……？”

探頭往鍋里看，確實是在煎蛋，旁邊還放著的吐司機，盤子里是烤好的面包片。

這些食材是昨天帶過來冰箱里沒吃完的。

“想簡單做個三明治。”他從容答，手里握著鍋鏟給蛋翻了個面，然后關火。

程西定睛一看，竟然沒有煎糊。

“你會做嗎？”還是沒忍住問。

“之前看你做過兩次，好像不難。”他依然是好整以暇的樣子，重新起鍋，準備煎培。

程西回想了下，上次做三明治，還是在小屋的時候。

他什麼時候看到了？

“你在小屋里看到的？”這麼想著，也同樣問出來。

“嗯。”他關注著油溫，隨口應了聲。

程西沉默了下。

察覺到不說話，陳慕也暫且停住作，抬眸朝看來。

“怎麼了？”

“所以，你那個時候在小屋里對我答不理，但其實在一邊看我做早餐？”程西組織幾秒措辭，艱難問出來，面前的陳慕也表凝住。

過了會。

“我只是不小心掃過兩眼。”他若無其事解釋，又增添一句，蓋彌彰，“很簡單，看兩眼就記住了。”

“噢。”程西應得也很簡單，隨即干脆道：“我先去洗漱了。”

“…………”

“我沒有對你答不理！”

背后，有人又揚聲說了句，程西忍不住笑，沒有回頭，進去了衛生間。

待洗漱完出來，早餐已經擺上桌，三明治熱牛，還有一盤切好的橙子。

三明治造型確實很簡單，和平時做的模樣差不多，看完程西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夢回小屋。

這樣算來這也不是兩個人第一次同居，只是從先前的多人變了雙人，然后，房子更小，更私了些。

“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吃早餐很像在小屋里的那時候？”程西吃了兩口東西，問他，陳慕也聞言附和。

“確實很悉。”

“你覺得，那段時間對你而言快樂嗎？”在一起這麼久，程西才和他聊起這個問題。

陳慕也神頓住，微微思考過后，抬眸：“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點頭。

已經做好接所有答案的準備，誰料，陳慕也忽然一笑，出聲。

“其實開心的。”

“剛開始進去很不適應，每天還要出去約會，其實后半程比較快樂，因為集旅行，而且都已經了，找到了舒適的節奏。”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看著，畔笑意更深。

“在小屋那段時間還好多虧有你，至，在里面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候，我應該是快樂的。”

“當時沒有察覺，直到節目快結束，才發現時間似乎過得太快了點。”

程西也覺得奇怪，正常來說聽到他這樣回答，應該會覺得開心，可是現在回想起那些日子，更多的竟然是委屈。

抿抿，于是開口：“但其實我每次和你約會，氣氛都很抑，反而是和莊星一起出去，覺得很輕松。”

陳慕也畔笑意僵住。

“……什麼？”他難以置信確認。

“程西，你再說一遍。”

程西不肯再說了。

吃完早餐，洗干凈自己的盤子，準備回房間休息。

手被人拽住，陳慕也在后頭不依不饒的：“你好好說說，和莊星怎麼輕松了，我看了你們兩個人的約會，雖然——”他話音僵了下，倔強繼續。

“是有說有笑的，但我也沒這麼差吧。”他抿角，聲音不免帶了幾委屈。

“在植園那會，我們不就玩得很開心嗎？”

“哦哦。”程西敷衍點頭，轉回臉看他，“那開心好了吧。”

“…………”陳慕也深吸一口氣，黑眸定定盯著。

“程西，你在敷衍我。”

“我沒有。”程西說。

“你有。”陳慕也固執道。

他揪著這件事不放，程西沒辦法，只能使出最后的渣男殺手锏，無奈嘆氣：“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

陳慕也覺得自己快心梗塞了。

這一天，程西都不得安寧。坐在沙發上看書，旁邊的人要揪著問：“我哪里比莊星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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