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後背疼得睡不著,可上了藥以後,似乎那子疼意越來越。
江予棠迷迷糊糊的,竟然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了。
想要趕起床,才發現現在不用上班。
抓了抓頭發,坐在那兒發了一會兒呆。
這才洗漱,換好服下來,就看到裴晏之坐在沙發上看書。
旁邊是江東年,在講解他的病癥。
“晏之,昨天晚上睡得怎麽樣?”
兩人才認識一天,江東年已經很自來地喊他的名字。
似乎他對誰永遠都那麽溫和有禮,讓人心生好。
隻有對,才說出那些話。
“多虧了江醫生,我休息的很好。”裴晏之薄彎起,“睡了三個小時。”
“這是個進步。”江東年很滿意,“你的針灸還要繼續,隻不過別忘了吃藥。”
江東年又在一旁侃侃而談,裴晏之脾氣很好,對什麽都有涉獵,無論他說什麽,他都能接上。
江予棠下了樓,一旁的保姆喊住,“江小姐,您還沒吃飯吧?您的飯菜還在廚房裏,我給您端出來……”
“不用了。”江予棠搖頭,“我在廚房吃。”
現在不想和裴晏之在一個空間裏。
誰知道他等會兒又做什麽讓人難以招架的事。
裴晏之瞥了一眼,小姑娘低著頭進了廚房,似乎連和他打招呼的意願都沒有。
他眸子多了幾分散漫,上氣息有些冷冽,明顯心變得很差。
“晏之?”一旁的江東年又喊了他一句。
裴晏之這才回頭笑了笑,“您說,江醫生。”
江予棠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客廳裏早就沒了裴晏之的影。
“怎麽,跟著我來治療病人,還委屈你了?”江東年敲了敲拐杖,從鼻孔裏出氣。
眼神冷漠,甚至就連說的話都很難聽。
“沒有。”江予棠沉默地走到他側。
扶著他起來。
“你弟弟的病我已經看了,他怎麽回事,這麽大的人了,腳還能斷了?”
江東年提起這件事就來氣。
江朝是他們江家的獨苗,這些年天天看的跟眼珠子一樣。
哪裏想到,竟然會出去一趟,變了這樣。
“我不太清楚。”
江予棠搖頭。
估計江東年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和裴晏之有關係。
不然,以他把江朝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裏怕化了的作風,怎麽也不可能會和裴晏之這麽心平氣和地說話。
“這不清楚,那不清楚,要你有什麽用?”江東年語氣嫌棄,“讓你以後給你弟弟打工,能做什麽樣?”
江東年一直都有把醫館給江朝的打算。
奈何江朝一點也不喜歡醫。
他的親傳弟子隻有江予棠。
以後江予棠會嫁人,醫館是不可能給的。
但是學了一本領,可以讓江朝管理醫館,江予棠給人治病。
最後的錢,還是江朝的。
江東年算盤打得很好,甚至連江予棠未來的路都給規劃好了。
“我就不能自己出來嗎?”
江予棠臉發白,似乎無論何時,江東年在意的永遠都是江朝。
“你一個孩子,出來能幹什麽?”江東年語氣輕蔑,“這些年,沒有我培養你,你能從這個家走出來?”
“不要天天想著朝外跑……”江東年懶懶地開口,“你和這個家斷不了關係。”
他怎麽不可能知道江予棠的心思。
無非是在A市上學,覺得離他的掌控也能過的很好。
現在年輕,可以吃點穿點。
等再過幾年,年紀大了,邊沒一個親人朋友,到時候就知道他這個爺爺的好了!
“老爺子。”
韓白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裴總說,您老人家第一次來A市,對這兒還不悉,問您想去什麽地方,我載著您看看。”
“你是哪位?”江東年瞥了他一眼。
昨天開車帶他過來的是另一個司機,今天怎麽換人了?
“江醫生,您好。我是裴總的私人助理,名韓白。”
韓白在一旁做自我介紹,“裴總對您非常重視,特意派我過來陪您。”
最後這句話,明顯說到了江東年的心坎。
江東年明顯心極好,“把我送回江家。”
他正好回去看看江朝恢複的怎麽樣。
“好的,江醫生,您這邊跟著我來。”
韓白領著兩人過去。
江予棠在一旁扶著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年齡大了,走路並不快。
唯一快的時候,也隻是幫江朝鳴不平,打江予棠的時候。
韓白從頭到尾都很照顧他,一直在旁邊不不慢地走著。
直到出了門口,看到那輛豪車,韓白打開車門,江予棠扶著江老爺子上去。
江予棠和江老爺子坐在後座,心抑的過分。
似乎回到那個家,就是又重新回到了牢籠。
直到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
有人好奇地朝著這邊看。
畢竟這邊的小區房價一般,雖然也有有錢人,但是沒人能買得起這麽貴的車。
就連江西華和周彤兩人也很意外。
這次請江東年的到底是什麽人。
直到江東年從車上下來,兩人急忙走過去,“爸!你簡直是神了!朝朝通過你的針灸,此刻好多了!腳腕都沒之前那麽疼了!”
“嗯。”
江東年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我再上去看看。”
“老二,你跟著一起。”
江東年對江予棠不放心。
最後江予棠還是跟著上去。
幾個人上去時,江朝正躺在床上玩遊戲,看到江東年進來,這才不願地把手機收了起來。
“老二,你去檢查一下。”
江東年吩咐江予棠。
江朝顯然還在記恨著江予棠,臉難看,“江予棠,你敢過來試試?”
他要不是腳腕傷著,怎樣也會把那一掌打回來!
江予棠抬了抬眼皮,對他的警告視而不見,直接走到床邊,看了看他的腳腕。
江朝被盯得心裏發,“江予棠,你要是敢打我……”
“你廢話再這麽多,信不信我再給你一掌?”江予棠語氣冷漠,渾都是刺。
江朝現在沒辦法走路,他真和江予棠發生矛盾,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他臉不忿,把頭扭到了一邊。
“沒什麽大礙。”臉上沒什麽表,“正常針灸就行了。”
說完話,就退了出去。
江青黛正坐在沙發上啃黃瓜,看到,好奇地問,“樓下的那輛豪車,真的是送你們來的嗎?”
“嗯。”江予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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