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米的距離,幾步就走到了,生生讓蘇宴洲拖了五六分鐘。
蘇家老爺子黑著一張臉:「要是不想參加家宴,以後可以不用來了!」
「是啊,每次都讓我們幾個長輩等著,叔叔伯伯們等你,也就等了,讓你爺爺等算什麼事。」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半點上不得臺面。」
「要不是他,咱們蘇家的名聲也不會這麼差!」
「大哥,我看他都年了,就趕送國外去吧,省著在國礙眼。」
親戚們,你一言我一語,每個人都揣著最大的惡,撲向蘇宴洲。
男人臉上除了病態的蒼白,沒有一表。
柳兒聽著都不是滋味,更何況是長年累月的被這樣說。
可他依舊是那種雲淡風輕,仿佛所有的事,都和他沒有關係。
即便知道這種場合說話不對,還是裝作懵懂地,小聲地對蘇澤說了句。
「蘇家的叔叔伯伯是在責怪那位小哥哥嗎?」
「不管是份還是都是父母給的,為什麼不怪他爸爸,而是怪他呢?」
柳兒的聲音很輕,但在沒有人說話的廳,還是很醒目的。
簡單的兩句話,讓蘇家所有人都黑了臉。
尤其是蘇父。
就差點名道姓的罵他了。
剛才還嘲笑蘇宴洲的叔叔伯伯,更是東看看,西看看。
蘇家老爺子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胡鬧什麼,不想吃飯,都給我滾出去!」
眾人紛紛垂下腦袋。
蘇宴洲淡定自若地坐在旁系桌的空位上,只不過,那清冷如水的目投向的時候,異常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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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垂下眸子,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子,瞎逞什麼能,老老實實坐著,不好嗎?
蘇澤又用公筷夾了一塊水晶蝦球。「兒,別管他,我們吃我們的!」
柳兒將蝦球塞到里,清潤、爽口的蝦仁鮮多,五星大廚的水準,卻提不起任何想吃的興趣。
蝦球吃完,柳兒地往蘇宴洲那邊瞥了一眼。
發現男人也在盯著看。
驚得趕垂下腦袋,躲避男人越來越燙人的視線。
「我們家的牛排也很好吃,兒,你嘗嘗。」蘇澤給柳兒夾著各種各樣的菜。
有點心虛,也不管蘇澤遞過來的是什麼,就往裡塞。
到最後,肚子塞得又鼓又脹,撐的不得了。
很久沒吃過這麼多的晚飯了,平日裡都是隨便墊一個水果。
今晚這一頓,差不多是吃了好幾天的量。
蘇家二叔看到柳兒一直不停地往裡塞東西,冷嘲:「小澤,你現在找朋友的水準,真是越來越下降了,八輩子沒吃過東西,看到好東西就往裡拉。」
三嬸優雅地了:「是啊,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蘇家是什麼吃不起飯的窮苦人家。」
「孩子啊,長得漂亮,沒有腦子,除了依附男人還能做什麼。」六伯笑著:「他二叔、三嬸你們不用心,咱們家小澤只是玩玩,膩了自然就會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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