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蘇沅沅從他懷里掙,陸司祈竟然覺心里有幾分落空空的。
他皺起眉頭,不悅地朝著房門外吼了一聲:“誰啊?”
哪個沒眼的,大晚上來敲門?
外面響起劉媽無奈的聲音,“爺,是我。”
如果是阿大他們幾個,陸司祈不得說讓他們滾了。
但劉媽是一直照顧他的人,在陸司祈心目中自然有一定分量。
“有什麼事,進來吧。”
已經推開陸司祈的蘇沅沅聞聲,又哆哆嗦嗦地往他這邊靠:“劉媽該不會就已經煲好了蛇湯吧?陸司祈,你別讓進來!”
對劉媽沒有意見,甚至兩人平日里相得還很好。
但是對劉媽帶來的蛇湯有很大意見。
一想到等會兒,陸司祈的房間里遍布著蛇湯的味道,蘇沅沅都要窒息了。
“對,別讓劉媽端蛇湯進來,否則我可不確定自己會做什麼事。”
是真的一刻都不了,自己和蛇在一個空間了。
就算那條蛇已經變了一條死蛇,甚至了一碗湯。
“怎麼,你還要謀殺親夫不?”
陸司祈話音剛落,劉媽就推門進來了,那邊蘇沅沅直接跳起來往衛生間躲:“別過來,劉媽你別過來啊!”
陸司祈“……”
“蘇沅沅,你有毒吧?劉媽手里什麼都沒有。”
后者也是一臉懵的,干啥反應這麼大啊?
“陸司祈你休想忽悠我,你不就是不爽我騙你的事所以要報復我嗎?好,你功了。”
被報復得很徹底。
說完,蘇沅沅猛地往衛生間里面扎進去。
但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不久之前,那蛇就躲在衛生間的天花里面。
蘇沅沅又開始打退堂鼓了。
“行了,都說劉媽沒端蛇湯,你不會用眼睛看一下?”
得,陸司祈覺得,自己已經找到制服蘇沅沅的辦法了。
看來這個人也還沒有這麼無法無天麼。
蘇沅沅呆滯了幾秒,轉過來,看劉媽穿著睡,只不過手里確實沒有端東西。
心底繃的那弦頓時斷了,狠狠吁了口氣。
“以為蛇湯好了啊?你誤會了,那蛇我已經讓阿大他們扔掉了。”
蘇沅沅聞言眼睛一亮,“真的嗎劉媽?”
沒想到折騰了一晚上,劉媽才是那個最大的英雄。
“那當然,這蛇來歷不明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染什麼不知名的病毒。”劉媽碎碎念地回答。
“實在是太好了劉媽,劉媽你太英明了,這蛇也不知道從哪個鬼地方跑來的,確實很可能攜帶著不知名病毒。”
“就是,萬一爺和喝了,有什麼問題怎麼辦?”
蘇沅沅滿臉痛苦,本不會一下好嗎!
接著劉媽又笑呵呵地說:“要是爺和想喝蛇羹,我明天就去市場買幾條養的回來。那些都是人工培育的,定期檢查,不會有什麼七八糟的病。”
蘇沅沅差點栽倒過去,“劉,劉媽,你要去買蛇?”
別啊,這是整一次還不夠,還要來第二次嗎?
收回劉媽是英雄這句話!
劉媽點了點頭,“如果爺想喝的話……”
“不,我和陸司祈一點都不想喝。劉媽,我請你務必,一定不要去買那些爬行!”蘇沅沅一臉堅定地請求。
“爺怎麼說?”
“陸司祈,我命令你不準什麼蛇羹,否則你以后休想挨我邊一下。”
“說的我好像挨過你一樣。”
“握草陸司祈,你要不要這麼拔吊無啊?劉媽進來前一秒你還在親我,把我都親腫了,現在你特麼說你沒挨過我?”
陸司祈被蘇沅沅揭了老底很沒面子,“蘇沅沅,你要不要把這些床笫之私拿到明面上來講?”
這個人,怎麼半點不害臊呢?
剛剛就主引他,現在又當著劉媽的面說這個。
陸司祈只覺得頭疼,他后悔剛才自己快說沒挨過了。
“是你自己拔吊無好吧?你好意思怪我嗎?”蘇沅沅雙目噴火地看著陸司祈。
“咳咳咳,看到爺年這麼好,我放心了,相信老太爺也很放心。”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放心,不喜歡喝蛇羹的話,我明天不會去買的。”
劉媽笑瞇瞇地說完,就趕閃人了。
蘇沅沅差點吐,和陸司祈哪里好了?
他們明明都快要打起來了。
“蘇沅沅,以后不準在劉媽面前提我們私底下的相。”陸司祈繃著臉警告。
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這種私事,別說劉媽不能聽,他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聽好麼?
蘇沅沅想也不想回答,“好啊,那你以后別親我!”
“你是我妻子,我親你犯法嗎?”
“你不是說我長得丑,又,你無福消嗎?”
陸司祈被噎了一下,惱怒地瞪著,“我說過你,但是沒說過你長得丑吧?”
“那我就是長得咯?”蘇沅沅挑了挑眉,走了過來,一屁坐在他的旁邊。
陸司祈???
“問你話啊,我是長得還是長得丑!”
蘇沅沅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但此刻看陸司祈一副很,仿佛被針線起來的樣子,故意追著他問。
“不丑。”
“這是什麼答案?要麼你就告訴我,我若天仙。要麼,你就告訴我是個丑八怪!”
陸司祈角搐了幾下,“若天仙,蘇沅沅你是怎麼好意思用這個詞形容自己的?”
“你什麼意思?你暗示我丑八怪呢?好啊陸司祈,你果然就是個十足的瞎子。”
“嫌我丑是吧,多得是人覺得我漂亮,覺得我比天仙還的。”
蘇沅沅說著到旁邊的手機,直接當著陸司祈的面打電話。
眼尖的陸司祈瞥到備注竟然是易承安,腦袋轟隆一下炸了。
和易承安還有聯系?
甚至,連易承安的電話都有了?
“蘇沅沅,你給易承安打電話干什麼?”陸司祈咬牙切齒地將手機搶過來。
“我找他約會唄,人家眼睛可沒你這麼瞎,他說我是江城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