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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乖,佞臣替人養妹被逼瘋》 第31章 怎麽?醋上了?

初春時節,院子裏的風刮過,幾株玉蘭生生的花苞出來。

    祁桑肩頭披了件鬆綠的薄披風站在樹下,長久地凝視著,也不知在想什麽。

    扶風在清掃院落葉,奉業則在一旁煮茶,茶水的清香撲在半空中,引來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站在屋簷前了起來。

    “鬆仁糕——賣鬆仁糕咯——又香又的鬆仁糕——”

    祁桑搭在細枝葉上的手指微微停頓。

    “鬆仁糕——賣鬆仁糕咯——又香又的鬆仁糕——”

    斂下眼睫。

    “鬆仁糕——賣鬆仁糕咯——又香又的鬆仁糕——”

    府外賣貨郎第三次扯著嗓子吆喝完後,祁桑忽然開口:“奉業,去外頭買二兩鬆仁糕來吧,許久沒吃了,有些饞了。”

    奉業應聲,很快起出去,不一會兒便捧著個油紙包回來了。

    祁桑依舊在欣賞著花枝,隻隨意道:“放桌上吧,一會兒了再吃。”

    奉業依言照做後,剛打算繼續煮茶,扶風已經走了過去:“我伺候主子飲茶吧,你去膳房看看藥煎好了沒有,那廚子笨手笨腳,別給主子的藥煎糊了。”

    奉業也不多問,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他心思通,知道祁桑雖喜自己手腳利落,子溫和,但到底是總督府出來的人,心是不是真跟著來了這兒,還未可知。

    比起自己,自然還是打小就跟在自己邊的扶風更可靠。

    扶風待他走後,才過去打開油紙包,將鬆仁糕一個一個地掰開,掰到第三個時,稍稍停頓,自裏麵出了張拇指大小的卷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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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桑走過去,將卷紙接過來展開,片刻後,忽地抖著手將紙攥進了掌心。

    ……

    東廠。

    今早賣山藥糕的店主未開門,屬下便臨時換了一家買了一份,結果惹得東廠提督大發雷霆,一籃子糕點直接扣到了那人頭上,打歪了他帽子。

    正廳立刻跪了一地的奴才,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施不識翹了二郎,本想喝口茶消消火,結果茶水也涼了半截,頓時氣得將白玉茶杯也摔了出去。

    大清早的來擾他清夢,都該去死!

    外頭守門的護衛彎著腰匆匆趕來,又隻敢在門外,小心翼翼地探頭,言又止。

    施不識上下打量他,一百個不順眼:“又有什麽屁事!沒看本督忙著呢?!”

    護衛額頭冷汗狂冒,又不敢耽擱,隻得訕訕道:“提督,外頭有位自稱祁桑的姑娘求見。”

    護衛不認識祁桑,卻也聽過近日關於總督的各種謠言,‘祁桑’二字聽進耳中,自是不敢怠慢。

    萬一真是總督的對食怎麽辦?那在這東廠也是個能橫著走的人

    “不見!”

    施不識不耐煩地甩手:“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護衛不敢多話,忙應了聲就往外走。

    “等等——”施不識忽然住他。

    那人一瞧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他將趕走,回頭人轉個跑總督府去哭一頓,他免不了要挨一頓鞭子。

    想到這裏,上挨鞭子時落下的疤似乎又作痛了起來。

    他強忍著滿心戾氣:“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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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桑手中提著兩包油紙包,扶風跟在後頭,兩人穿過長長的院落,走得並不快。

    院子裏擱著,蓋著白布,旁邊沒有任何人,孤零零的像已經被忘了。

    有些白,艱難收回目後,拎起擺上了臺階,眼便是跪了一地的太監,灑落的糕點跟摔碎的茶盞。

    施不識吊兒郎當地坐在主位之上,拿餘:“怎麽?總督趕出來了,來本督這兒尋幫助了?”

    顯然已經知道先前在總督府的事兒了。

    祁桑琢磨了一路來找他的借口,不料他送上了個最佳的,於是立刻接口道:“是啊,昨日不小心惹惱了總督,心中不安的,便想著能來提督大人這兒來尋個指點,看怎麽才能平了總督的火氣?”

    施不識冷笑一聲:“你倒是會找人。”

    祁桑將帶來的點心送上,笑道:“來時路上買的,新出爐的山楂糕,味道可好了。”

    施不識正惱著沒能吃上口順心的點心,倒也不客氣,徑直接過了遞來的點心,大發善心道:“你倒是乖巧,那我便好心提點你一二……”

    說著一個眼神掃過去,周遭匍匐的太監們立刻大氣不敢出地退了出去。

    “昨日啊,也算你倒黴,這皇帝小崽子年紀不大,蠢得可以!總督一手將他推上皇位,他倒是開始不知死活地賣弄起了帝王權!長公主住總督府,瞧著似乎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可實際上他是想借此來試探總督,試圖將帝王的金口玉言實質化,總督這次若是退讓了,那麽他很快就會得寸進尺,步步收回皇權,這最後吶,一定是會出現兔死狗烹的結局。”

    施不識咬著山楂糕,打量著邊的人:“就昨日總督那怒火,你還能全乎著胳膊兒地出來,也不算你太倒黴,等等吧,過兩日他消了氣,你再往總督府鑽也不遲。”

    祁桑本無意打探謝龕私事,但又不好太生地將話題轉移,以免引起他的懷疑。

    於是隻好接話道:“我聽說總督大人同長公主似乎的確有些私……”

    “嗬——怎麽?醋上了?”

    “……”

    祁桑很想當場來一句‘那倒也不是’,但也知道大局為重,於是努力表現出一點傷心落寞的模樣。

    施不識道:“這本督幫不了你,前些年確實很喜歡,上趕著往長公主那兒,這後來嘛,是有些冷淡,好幾次長公主反過來總督,都被他當髒東西似的甩開了。”

    他著下,做出一副深沉樣子來:“我估著,是傷著了。”

    “哦……”

    祁桑長長地‘哦’了一聲,做了然狀。

    覺得話題就此可以轉移了,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看向外頭:“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是什麽呀……”

    施不識還在琢磨謝龕同長公主的事兒,一時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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