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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乖,佞臣替人養妹被逼瘋》 第51章 前提是你要聽話。

探了個腦袋出去一瞧,果然是他。

    謝龕出去一趟,回來時竟換了一套衫。

    他推門進來,被熱氣撲了一臉,花瓣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混著上特有的香氣,似最烈的酒,喝一口便醉了人。

    “你、你去哪裏了?”祁桑見他不說話,暗幽幽的目一直盯著自己,有些心驚,於是主開口轉移他注意力。

    謝龕走過去,浸了夜冷涼的手指探溫熱的水中,慢慢著:“祁姑娘這般雅興,還關心一個畜生去了哪裏?”

    祁桑:“……”

    過頭,知道自己一時之快很有可能惹下大禍,雖不知還有沒有補過的機會,還是收回了脾氣,忍耐道:“我先前心不好,說話,總督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謝龕不說話,依舊懶懶靠著及腰的木桶,慢慢撥著那水。

    祁桑忽然有種自己還在那水中,而他正要幫洗澡的錯覺。

    甩甩腦袋,把這莫名其妙的念頭甩掉,念著正事,忙道:“總督打算什麽時候放扶風出來?……您應該沒有對他用刑吧?”

    “不好說。”

    謝龕終於出了手,甩了甩指尖的水珠,幾步走到床榻邊:“畢竟本督是畜生,畜生行事哪裏說得準。”

    靠得近了,他眼底尚未完全收斂的殺氣便暴了出來。

    祁桑還抓著床幔,仰頭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那會兒匆匆離開,是去對他刑了嗎?因為我的那番話?”

    像什麽呢?

    像一隻白白的小兔子。

    穿的也是白的裏,烏發還著,鬆鬆落於後,小臉掌大小,白白的,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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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稍微大力一點就能給死了。

    謝龕心極好地的下,難得笑了下:“若真了那個你兄長留給你的最後一個護衛,你不得跟本督拚命?”

    他手指染了水的溫度,並不涼,但祁桑還是本能皺眉。

    想要甩開他的手,又因他的話勉強按捺住脾氣,忍道:“多謝。”

    眼底的排斥與厭惡謝龕自然是瞧見了,但他並不在意。

    祁桑低頭思忖了一會兒,剛要再問一句他到底什麽時候打算放扶風出來,一抬頭,就發現謝龕已經解開了腰封。

    整個人如遭雷劈,立刻瑟著往旁邊躲:“你、你等一下……我、我還沒出去……”

    “去哪兒?”謝龕手上作不停,明知故問。

    “謝……總督……”

    祁桑這會兒恨不得把雙眼挖下來,別開視線,試圖喚醒他並不存在的良知:“您份尊貴,容貌姿也都是一等一的,為何不尋個投意合的姑娘,至於我……我保證會把您的帶到棺材裏,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說……說……”

    祁桑說著說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覺到謝龕離開了跟前,然後傳來水聲,抬頭看過去的時候,謝龕已經進了浴桶裏。

    裏麵的水還沒來得及換……

    他們……共用了一桶水沐浴……

    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沾於他肩頭的紅花瓣,浴桶鋪的那層厚厚花瓣,幾乎每片都……

    這些花瓣那會兒是如何的,這會兒就是如何謝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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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祁桑隻覺得腦袋轟——地一聲,有什麽東西在裏麵炸開了。

    再說不出一個字,忙上的裏,赤著腳跳下床榻便往外麵跑。

    手還沒到門,就聽謝龕道:“你若聽話,可暫時睡在貴妃榻上,本督不會輕易強迫你同我睡一起,……前提是你要聽話。”

    祁桑影僵了一僵,背對著他問:“你要我聽什麽話?怎樣才算聽話?”

    “別強,不許哭也不許鬧脾氣,若想出門,待本督得空會帶你出去逛一逛,去哪裏你挑,但不許隨意惹事。”

    祁桑聽懂了。

    他是要把當個件一樣地養著,像養兔子,貓,狗,或者幹脆是一隻豬。

    心中無比憤怒,又不得不正視自己此刻是弱小的。

    沒有能同謝龕抗衡的能力。

    哪怕他毫無人地奪了的清白,強行拆散了與邢守約,依舊要為了能給兄長報仇而在他這裏茍活下去。

    沉默良久,才道:“我現在就要見到扶風。”

    這算是應了他的要求。

    謝龕抓了幾片的花瓣在指間把玩著,不甚在意地對外頭的人道:“不夙,去將扶風帶來,日後他便是祁桑的護衛,同你們同吃同住,不得怠慢。”

    不夙隔著門應聲。

    很快,衫完好,氣瞧著也還不錯的扶風便出現在了院子裏。

    祁桑將他轉來轉去地看,確認他沒有傷,這才鬆了口氣。

    不夙在一旁道:“走吧,後院給你收拾出了一個屋子,帶你去看看,洗澡水也備好了。”

    扶風卻站在原地不:“我要同主子單獨說兩句話。”

    不夙臉忽然變得有些難看:“扶風,先前在路上我同你說的那些話,你可是忘記了?”

    這兩人話裏有話。

    祁桑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了兩次,最終落在扶風臉上:“出什麽事了?”

    “扶風!你不要說話!”

    扶風似是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徑直道:“今夜廠獄裏忽然被押了上百人,穿的是鎮東軍的裳。”

    鎮東軍?

    祁桑一怔,忽然就記起先前徐西懷去而複返,以及看向自己的那意味深長的一眼。

    下一瞬,似是記起了什麽,驀地麵大變!

    離開府中時,同邢守約說過什麽?!

    說謝龕知曉崔同宏親王的書信往來,此事在將來的某一天,勢必是要掀起風浪來的。

    的本意是想讓邢守約想辦法從鎮東軍中出來。

    崔閣首輔姚不辭之間關係切,又已同宏親王籌謀許久,不會輕易改變想法,但邢守約不一樣。

    他後還有邢氏這個百年族,書香門第世家,萬不要攪這種抄家滅族的皇位爭奪戰中去。

    可他竟然轉頭就同崔反了!

    怎麽可以這麽莽撞,怎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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