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前一天晚上林連翹就跟著舞蹈團的人一起住在了酒店里。
季邦則帶著莊如真到老宅與季老爺子一起用飯。
季博識和季畫生也在,如果不是季寶珠被調去了分公司的基層做小員工,今天這個場面,必然也得過來的。
安靜陪著季老爺子吃了晚飯,兩家人和季老爺子說話,季邦則就將話題帶到了林連翹的上。
“正好明天翹翹有演出,就在京城,爸要是沒事兒,我帶您一起過去瞧瞧,順便給鼓鼓勁兒。”
季寶珠小副總的位置被季邦則搶了過去,現在季邦則又在季老爺子面前鼓吹他那個繼,季博識自然不愿意單看著。
“大哥,我聽說您專門挪了兩千萬到中央舞蹈團做投資,該不會林小姐所屬的演出團隊就是中央舞蹈團吧?”
季邦則笑容不變,“這幾年中央舞蹈團的確越做越好,我也想著能添磚加瓦,于團長和謝團長來家里與我談合作時,正巧看到翹翹在跳舞,天資和努力勤都擺在那里,于團長很喜歡,讓進了舞蹈團。”
季邦則看著季博識,“翹翹自己爭氣,才會被于團長看上去,這搞藝的都看重氣節,您瞧瞧隔壁施老家的兒媳,別人開價上億求畫一幅畫,都不看一眼,于團長怎麼可能會因為區區兩千萬,就被我收買?”
“博識,你也太看不起中央舞蹈團的人了吧?”
季博識沉默了片刻,笑了,“話趕話說到這兒了,我就問了一句,大哥解釋這麼多,反倒是讓人覺得舞蹈團的團長收林連翹其實是別有用心了。”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著機鋒,雖然話題是林連翹,但作為的母親,莊如真卻是不敢多一句的。
還是季老爺子拿自己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為了一個小輩,也值得你們吵這樣。”季老爺子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小姑娘爭不爭氣,明天去看看就知道。”
“要是個有靈肯努力上進的孩子,花費多錢去培養都值得,錢要花也是花在刀刃上。”
“爺爺說得有道理。”季畫生的臉上多了點笑,“爸,明天我們也去瞧瞧,有一個舞者的妹妹,我臉上也有。”
季博識撇了兒子一眼,平靜點頭,“都依老爺子。”
季畫生看向季邦則,“堂哥應該也會去吧?他畢竟一直都很關心這位妹妹。”
于是乎,原本季邦則打算帶著莊如真,季聿白陪季老爺子看林連翹的演出,現在變了季家全出的一個活。
季邦則面不改,笑道,“當然。他們一直都是兄友妹恭,前段時間阿白還帶翹翹去了港城玩。”
……
“哎,聽說了吧,那個林連翹的,其實是用錢砸進咱們舞蹈團里的。”
“怎麼沒聽說?兩千萬,家里有錢,隨隨便便就砸了兩千萬到舞蹈團里,就算是于團長也對好得很,沒看到這段時間于團長一直都帶著練舞嗎?你什麼時候見于團長對團里的新人這麼熱過?”
“甚至都沒有當著我們的面跳過舞,就被于團長安排了第二場的獨舞。”
躲在一起化妝的人一邊化妝一邊吐槽著新來的林連翹。
言語間不乏對的不滿和嫉妒。
隔著一層布簾的另外一側,林連翹握著水杯,眼睫微垂。
“連翹,你站在那兒干什麼?快過來化妝。”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圍在一起化妝的那群人一靜。
林連翹將水杯合上,回答,“馬上。”
有個正在化眼線的孩手一歪,眼線筆差點沒進自己的眼里!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說話。
給林連翹準備的舞是白漸變綠,還有一件當作道一樣的白紗大袖衫,輕盈如云。
于團長過來看,問,“你也不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跳舞了,張嗎?”
林連翹靦腆地笑,“不張。”
于團長拍拍的肩膀,“放輕松,好好跳。”
林連翹頷首。
當然會好好跳,拿出自己最佳的狀態。
以前別人也并不是沒有質疑過跳得不夠好,林連翹從來不與們正面對峙。
只會在舞臺上打敗們,讓們看清,誰才是這個舞臺的王。
整個大型表演廳已經開始陸續進人,季邦則也扶著季老爺子坐下。
季博識掃了一圈,沒看某人的人影,笑了,“看來聿白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玩啊,他妹子的第一場舞都不來看。”
因為季聿白,季邦則從早上就開始冒火,給他打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也不回,真是要氣死他了!
可面對季博識,他卻是不肯承認季聿白是個不學無的家伙,只笑道,“應該是有事兒絆住了腳,他已經答應我,一定會過來。”
這糟心兒子!要是真不來,他立刻把格灣安區那兩棟房子全都賣出去!!
季畫生一白西裝,坐在季博識邊的位置上,微微一笑說,“那大伯也得催催堂哥了,現在距離表演也沒有太長時間了。”
季邦則又給助理打電話,讓他趕快催季聿白。
雖然他現在并不知道季聿白有沒有從港城回來,但該做的催促還是得做。
堅決不能讓季畫生,特別是季博識認為他們一家不合!
表演廳里陸續坐滿人,一到十點,表演正式開始。
現場燈一暗,音樂響起。
開場舞是謝副團長領舞的團舞,充滿男力量的舞蹈,算是將整個場子熱了起來。
林連翹已然換好了服,現在不能喝水不能吃東西,更不能去衛生間。
后的人對指指點點,嫉妒,不屑,不信任,看不起,各種目都落在上。
多人希搞砸這次表演,希出大丑,就此退出這個舞蹈團。
林連翹攥手,只有一個念頭。
跳好這支舞。
開場舞的尾聲漸近,季畫生又看了看空著的座位,憾說,“堂哥趕不上了。”
季邦則臉上的表都快撐不下去了,臉也有些沉。
“嗐,聿白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我們都知道的。”莊如真聲音溫,此時此刻和季聿白就是一方的,當然得為季聿白說話,“我把翹翹這場舞拍下來,回去給他看。”
季博識皮笑不笑,“恐怕他不想看吧?”
“這麼擔心我不來。”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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