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賀馨蘭聽見自己的心砰砰地跳。
也不敢去看賀璋,就這麼低著頭。
頃,賀璋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收起你的心思,這幾年你雖陪我母親在戊州生活,可你做的事我皆清楚。”
賀馨蘭心下一慌,猛地抬眼。
“我母親長年累月不出門,許多事并不知曉,你在面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往日念你服侍我母親還算盡心的份上,不做計較。但如今來了京城,你收起你的心思,莫要再蒙蔽老人家。”
“賀大哥,我.....”賀馨蘭眼淚盈盈滿框:“你冤枉我了。”
賀璋當沒瞧見楚楚可憐的模樣,依舊冰冷地說道:“若非我母親離不得你,我早就派人將你送走,是以,往后該如何,你好做為之。”
話落,賀璋再不看賀馨蘭,大步離去。
賀馨蘭見他消失在夜中,驚慌得了,腳下不小心踩空跌了一跤,疼得眼淚流了出來。
.
這場秋雨陸陸續續地下了幾日,直到一陣寒霜降臨才停下來。
褚琬洗漱過后,蔫蔫地坐在桌前吃早飯,今日不用上職,也突然閑了下來,這一閑,倒是令不知所措。
阿圓坐在對面,遮掩著悄悄地打了個哈欠,原本靜極小,卻還是被褚琬看見了。
“你昨晚做什麼去了?”褚琬問。
“看書看得晚了。”
褚琬點頭,想起那日賀璋說的話,興許過不了多久,景王就會恢復太子份,也不知阿圓是否知曉此事。
喝了口粥后,試探地問道:“你和景王.....”
話才說一半就見阿圓倏地坐直子,一臉心虛地看著。
“你做什麼這麼大靜?我都還沒說完呢。”褚琬狐疑,仔細打量了會,見眼下烏青,倒像是一宿沒睡的,問道:“你昨夜看了一宿的書?”
“......就有幾個問題沒想明白,想了一晚上。”
“什麼問題說來聽聽,興許我懂。”
“......”
看模樣為難臊,褚琬也明白是何意,也懶得穿了,直接問道:“你已經及笄了,家里給你相親的事景王可知道?”
“嗯。”阿圓點頭。
“那景王是何意?”
阿圓搖頭,想起昨夜他闖臥室說的那番話,就很氣。
這一氣,難免表現了點在臉上,褚琬看到了想得有點多,理解歪了去。
褚琬嘆氣道:“罷了,既然你也清楚份天差地別,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阿圓點頭,很是同意。
“這事,還是繼續瞞著父母罷,說不準母親會給你相看個合適的。”
“嗯。”阿圓繼續點頭,慢吞吞地喝粥。
見自家妹妹乖乖巧巧,沒有被景王哄得沖昏頭腦,褚琬很滿意,當下就喝了兩碗蝦粥。
只不過,這點好心只維持到吃完早飯,早飯過后,婢送來一封信箋。
是賀璋寫來的,要今日陪他去查案。
上次去天墟況如何褚琬不清楚,只大知道賀璋跟那人又約了見面的日期。
想,或許今日正好就是那個日期,便簡單拾掇了下出門。
因上次跟賀璋去天墟時,裝扮賀璋的妻子,這回依舊如此,褚琬挑細選,選了不起眼卻得的,等見了賀璋后,看到上的袍與自己的不一樣,暗自松了口氣。
兩人約在酒樓頭,賀璋跟另外一人從雅間走出來,他們邊走邊談事,見到褚琬來,賀璋停腳。
他迅速看了褚琬一眼,示意稍等片刻。
褚琬就站在門口等他。
過了會,賀璋走過來,問道:“為何不進去等?吃過早飯了?”
褚琬點頭:“今日要去何?”
“我昨日得了東家的消息,背后那人要見我。”
“哦,那走吧。”
褚琬抬腳,卻見賀璋沒,轉頭不解。
賀璋含著點笑,他視線落在的上,意味不明。
褚琬心里暗氣,出門前刻意的舉,這會兒反倒適得其反,讓他誤會了。
也懶得理,徑直自己往前走,但才走幾步,就聽得后突然混起來。轉頭去看,嚇得大跳。
有輛馬車失控地朝這邊撞過來,下意識地往一旁避開,卻見另一頭沖過來一個影。
那影略微悉,仔細一看,居然是賀馨蘭。
朝著褚琬的方向沖過來,或者確切地說是朝賀璋的方向。因為,賀璋此時正朝褚琬這邊跑過來。
賀璋手長,還未到近前就長臂一撈,把褚琬撈了過去,堪堪躲過了失控的馬車。
褚琬驚魂未定,臉撞進了賀璋的膛,同時也聽到了周遭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轉頭去看,賀馨蘭被馬車撞倒在地上。
空氣短暫地安靜了片刻,隨后就聽得有位老婦人大喊:“馨蘭。”
賀璋扶褚琬站穩后,放開,走到那老婦人的跟前:“母親,你怎麼出門了?”
賀老夫人派人上前去扶起賀馨蘭,目瞟了眼賀璋,然后立馬轉到褚琬上。
“就是你之前說的喜歡的子?”
“此事回去再說。”
賀老夫人不依,緒有些激:“你就為了眼睜睜看著馨蘭被馬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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