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回了個【好】字。
南風不放心,怕這個純小老弟被人騙,又多問了幾句。
【這個生……是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嗎?】
【純小老弟:是。】
南風小眉一皺,瞬間有種嗑CP嗑了一口屎的覺。
【那你小心著點!我怕你被人騙財騙!因為我一直覺得饞你子!】
看著那行字,裴西洲俊臉冷若霜雪不帶任何表,耳朵卻慢慢、慢慢紅了。
對面的純小老弟像是被嚇到,沒有再發信息過來。
南風關掉手機仰面躺在小床上,閉上眼睛,才發現自己史無前例地失眠了。
因為的眼前全是裴西洲。
安安靜靜像雪山的裴西洲。
吃完燒烤幫把桌子收拾干凈的裴西洲。
買下老人所有盒飯還送人家傘的裴西洲。
在醫院走廊干干凈凈像綠植的裴西洲。
在遇到遇到壞人對說“跟我回家”的裴西洲。
在遇到醫鬧委屈得難以復加時說“我來接你回家”的裴西洲。
還有今晚這個給拍了好多丑照、最后暗祝生日快樂的裴西洲。
這個人冷冷淡淡如靜默雪山的外殼下,到底藏著一個多溫的靈魂?雪山在面前出一角,卻忍不住想要看清全貌。
的心跳不是特別正常,每震一下都非常清晰。
只是在心之下,還有更深的難過,難過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從事那樣的職業呢……
三萬起步不說,吃飯的家伙還像葉錚說的“況不太樂觀”。
南風小臉通黃地想,那他上班的時候都怎麼辦……
腦袋里慢慢有打了馬賽克的限制級畫面往外冒。
停停停!人家對你那麼好,你卻饞人家的子!你下賤!
南風有些煩悶地翻了個,想起裴西洲說的,大家都喜歡找他拍照。
現在的人都什麼癖好,那種事竟然還要拍照錄像?那豈不就是……床、照?
可是為什麼,清冷人說這種話都不會讓人覺得齷齪,還會讓覺得他出淤泥而不染、為生活所迫、必定有苦衷。
南風把臉埋進枕頭,呼吸不暢,腔也賭得特別難。
如果有錢就好了,就可以跟裴西洲說:辭職吧,我養你!
可事實是,連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一個三萬起步的高嶺之花,更加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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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胡思想一整晚的南風頭發糟糟,眼睛本來就紅腫,這下還掛上了碩大的黑眼圈。
從衛生間推門出來,裴西洲剛起床,簡簡單單的白T淺灰運襯得他材拔清瘦。
任何時候他都沒有邋里邋遢的一面,難道這就是他們的職業素養嗎?
他一走出來,南風和南博萬一起挨到他邊:“裴西洲,我還想問你一點事。”
裴西洲覺得腦袋像國家育場,他懶懶散散靠在墻邊:“你說。”
南風撓撓頭,腦袋上豎起一朵小呆:“你之前拍的那些照片,都在哪?”
裴西洲:“在們本人手里。”份證照片當然在本人手里。
南風眼前一黑,瞳孔發生八點零級特大地震,好半天都說不出下一句話。
想到什麼,又小心翼翼問:“那你手里有沒有?”
公安系統全國聯網,大數據之下天網恢恢疏而不,裴西洲理所當然道:“有。”
南風啞然,他這樣坦然的態度顯然是個老手。
那個瞬間的心臟好像被人團一團、皺皺不會跳。
以前面對裴西洲,是面對失足年的痛心疾首,見不得一個長得干凈冷淡的帥哥從事那樣的職業,更別提跟趙晚秋趙老師特別投緣,而裴西洲又是的學生,想讓他回到正道上來。
后來,的痛心疾首里面多了自己小小的私心,希他能回到正途,不要做違法的事。而私心卻是,如果他回頭是岸,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在每次對他心的時候,強迫自己下頭。
這下,南風的心被人扔進垃圾桶一般摔得稀爛,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喜歡一個這樣的人。
不是養得起養不起的問題,這已經上升到道德層面了,的三觀不允許。
最后,憋著角眼地問:“那些照片都保存得很好嗎?”
裴西洲漫不經心“嗯”了聲,轉回臥室洗澡換服準備上班。
南風自己站在原地,重重嘆了口氣。
那些好萊塢的大明星被黑客破解手機賬號之前,也沒想到會有照片泄為艷照門主角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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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后,南風在七樓守株待兔,等著葉錚。
葉錚一出現,趕小跑著追上去、亦步亦趨地跟著。
葉錚:“干嘛?生日禮我上個月就送了。”
南風嘿嘿一樂:“我就是想跟你談談心。”
葉錚充滿警惕地看一眼,南風往他面前湊了湊:“你之前說,況不太樂觀,是什麼意思?是不行了嗎?”
葉錚雙手抱在前:“我說南風,你可別告訴我你找了個男朋友,你男朋友還不行。”
南風一個未婚未嫁的小姑娘,臉瞬間就紅了:“是我一個朋友。”
葉錚:“你都關心人家到這份兒上了,你還說是普通朋友?你當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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