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養大了，有資格過問。”

    “您想要我怎麽樣？”

    老太爺沉了口氣，“要你別再跟元霜糾纏，你想找人，或是要包個人，這不是很簡單嗎？跟陳家的婚事你躲不了，聲聲已經來跟我哭過很多次了。”

    這些話段寒聽了太多遍。

    “我不會跟結婚。”他輕聲強調著，氣勢卻人，“如果我現在選擇跟結婚，不如當初跟元霜結婚了。”

    這二人之中，段寒更喜歡的是方元霜。

    曾經是，現在是。

    走出老爺子的房間，段寒迎麵遇上自己的父親，這些年段業林想方設法與這個兒子親近，卻屢屢遭到拒絕。

    “聽說你跟周家的那個姑娘在一起了。”

    段寒輕描淡寫掃過一眼，角輕勾，用言語發銳利攻擊，“我跟誰在一起都沒有您厲害，在妻子死後不到一年就娶了自己的小姨子。”

    “寒……這件事我解釋過。”

    “等您死後跟母親解釋去吧。”

    段業林回了這個家，段寒一天都不會在這裏留，他下了樓，段業林在後著他的名字，被氣得捂著心口，段東平不知從哪裏走了過來，“您沒事吧？”

    扶住段業林坐下，段東平忙倒了水送來，“寒就是這樣，您知道的，這麽多年了都沒改。”

    “我好歹是他父親。”

    這是煽風點火的最好機會，段東平不會放過，“他現在也就對元霜特別一點，我看或許是想娶，但太爺爺一直

    不同意。”

    段業林沉默著。

    “如果您想緩和跟寒的關係，可以試試從元霜上下手。”

    段東平麵上是好心提醒，真正的目的隻有他自己明白，老太爺想讓他娶一個毫無助力的人，那麽他就隻好讓段寒娶方元霜了。

    遲遲見不到元霜，樊雲再次找到了段家，在樓下等了很久，耐心被耗盡了，老太爺下樓接見，沒等說上話，樊雲就站了起來。

    “寒在嗎？我要見他一麵。”

    這不是樊雲這些天第一次來了，“我想問問他把我兒弄到了哪裏去，他哪裏有一手遮天的權力，竟然可以把人藏起來。”

    “去，給寒打電話。”老太爺轉吩咐旁的保姆，麵對樊雲是和藹的笑，“寒跟元霜的事我知道一些，等寒回來，我一定讓他給你一個解釋。”

    電話打了出去，等了一個小時。

    段寒回來了，卻不是一個人來的。

    “霜霜。”

    太久沒見元霜，樊雲衝過去拉住，將藏在自己後。

    對段寒則是失了態，“寒，過去我一直替霜霜覺得對不住你，也想要彌補你，向笛的事我們很抱歉……”

    一口氣說了很多，讓段寒接不上話。

    “可那些事已經查清楚，都過去了，你還揪著不放，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段寒麵變了變，很快又了那副冷淡的樣子，“樊姨，我並沒有揪著那些事不放，你這些話，我有些聽不懂。”

    “如果

    不是，為什麽要把霜霜藏起來？”

    “藏？”

    這話可笑。

    段寒看向方元霜，“我有把你藏起來嗎？”

    方元霜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什麽，段家老太爺主站了出來，想要緩和僵的氣氛，“寒，不管怎麽樣，你都應該跟你樊姨道歉。”

    “用不著。”

    為了方元霜，樊雲不惜跟段家撕破臉，“霜霜我會帶回去，麻煩寒以後不要再接了，這對不好。”

    轉過，尊稱了老爺子一聲段伯伯。

    “寒再怎麽樣還是段家的孩子，麻煩您跟他父親多心，別再讓他打擾我們家霜霜了。”

    “你們家？”

    段寒自認自己不是好東西，可懦弱的樊雲、偽善的周蒼又算是什麽好人，“當初親自將趕走的人，難道不是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