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綁匪聞聲抬頭。

    一見是段寒，霎時認出了他來，有些激。

    “認出我了？”這省了段寒很多事，“我問你，究竟是誰指派你去綁架們的？”

    這個問題當初庭審時他們回答了很多次。

    第一次指認了方元霜。

    第二次改口是為了贖金。

    可背後的真正原因，段寒至今不清，“一五一十說清楚。”

    “我認得你。”綁匪的表足以說明他認了出來，卻又開口強調，“是因為那個人被綁來的時候一直在你的名字。”

    段寒眉心跳了下，“哪個人？”

    “年紀小的那個，周家小姐。”

    他們這些人早就是不怕死的了，勾勾笑了笑，那笑很是下流，“真是夠的，我的時候哭個不停，要不是邊上那個人攔著，興許我真的能得手呢。”

    段寒的手垂放在膝蓋上，緩緩握了拳頭，麵上卻在強裝鎮定，“你不是說，是指使你們的？”

    “說的。”

    當初的指控讓方元霜一夜之間背上了殺人犯的罪名，讓還沒從害者的份裏離出來，就被警察與懷疑的目團團包圍住。

    被迫被帶走調查，被質問，被所有人嫌棄與厭惡。

    就連養育二十年，疼的父母都將他拋棄。

    換到今天，卻了綁匪口中的一句“說的”。

    段寒讓自己在平靜的範圍，沒有發，“所以為什麽要綁架們，們被綁架的時候，

    都發生了什麽？”

    “周家小姐很喜歡你吧？可惜了。”

    綁匪抬手了鼻尖，“我記得當時你跟另一個人，都選了救那個人，那時候周家那個小姐哭得可厲害了，想想就讓人心疼。”

    “既然我們選了另一個，為什麽會墜樓？”

    “自作聰明。”

    要不是向笛想讓方元霜活下來，或許就不會差錯地墜樓，方元霜更不會為此背負上殺人的罪名。

    走出監獄，段寒與霾的天一樣，周氣韻低而沉，上車時，鎖的眉頭始終沒展開。

    江譽回頭，“段總，現在去哪裏？”

    “柳江。”

    一周沒去那裏了，上一次的爭吵很激烈，可段寒不會將那些話放在心上，他強迫自己不跟方元霜計較，誰讓那樣可憐。

    而的可憐，大部分拜他所賜。

    這節課順利結束，這次的學生年紀小，可貴在天賦好。

    一些簡單的曲子，方元霜教一遍，就可以迅速記下來，課上方元霜誇讚了好幾次，小姑娘像是公主般，穿著蓬蓬，頭發卷著，昂著瑩白的小臉，很是驕傲。

    “我早就說了，我本不需要老師，那些我看視頻就學會了。”

    方元霜聽了這話沒有不開心，托著腮，看著小姑娘的葡萄眼睛，“我也這麽覺得，田田是很聰明。”

    “不過方老師教的也不錯。”

    “那就謝謝你了。”

    是笑著說的，可聽在別人耳中，未必就是好的。

    男人從樓下走上來

    ，他推開門，有些嚴厲地看向小姑娘，“田田，怎麽可以這麽跟老師說話，很沒禮貌，道歉。”

    一看到他來。

    小姑娘的氣焰立馬垂了下去，“老師對不起……”

    “沒關係的。”方元霜起，“田田說的沒錯，是很聰明，其實不需要老師。”

    “還差得多。”

    盛初遠聲嗓好聽，哪怕是在訓斥人都不會太有迫，“方老師，以後田田就麻煩你了。”

    這是定下方元霜的意思。

    這份工作是高薪的，很需要，不會不識好歹地推辭。

    “我會盡力。”

    “時間不早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盛初遠紳士溫，輕聲詢問，神淡淡，看不出太多的緒，方元霜搖頭，拒絕了這份好意，沒忘記自己還不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