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晏喜極而泣，口中嗚咽道：“卿...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陶臨淵笑了笑，低頭吻去小皇帝眼角簌簌而落的金豆子，輕聲哄：“陛下小聲些，外面還有人在看著。”

“那就讓們看著吧。”

魏無晏主攬上男子的修頸，仰起頭，落落大方地吻了上去。

芙蓉紗幔緩緩落下，影影綽綽出男忘相擁的影。

子滴滴的息聲過紗幔溢出來，還有錦的聲音，玉革掉落在地上聲音。

“趙嬤嬤還要繼續看嗎？”

聽到帳傳來的子沙啞的聲音，趙嬤嬤面皮一，鄙夷地看向床榻上朦朦朧朧的兩道影，心中暗罵一句：

不知廉恥的小浪蹄子！

虧得剛剛還端出一副冰清玉潔，寧死不屈的貞潔烈婦模樣，不過是被男子抱上床榻親上幾口，整個人就筋骨，什麼禮義廉恥都顧不上了，還上桿子撲上去。

什麼一國之君，我呸！花樓里娼的臉都變不了這麼快。

趙嬤嬤繃著臊紅的臉皮退出屋后，對后的兩名婢叮囑道：

“你們守在門外聽著，事后去給二人送水，心思機敏一些，莫要被那個牙尖利的小皇帝哄騙了去。”

“奴婢遵命。”

趙嬤嬤在臨走前，又悻悻瞥了眼閉的門窗，聽到子嗚咽的聲音從窗飄出來，頓覺自己剛剛被子扇過的面頰火辣辣地疼。

哼，那個喚做錚然的侍衛材高大威猛，渾上下著一冷意，想必是個不知道憐惜人的莽夫，最好狠狠收拾了不知廉恥的小皇帝。

月上枝頭，守在屋外的兩個婢久久聽不到里面的靜，二人低聲議論起來：

“怎麼聽不到聲音了？”

“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就算是田里犁地的牛，也該歇一歇了。”

“嘖，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錚侍衛容貌寡淡，平日里不茍言笑，腰桿子上的力氣卻是嚇人，小皇帝子骨弱，也不知遭不遭得住折騰...”

二人說著說著，臉上不有些發燙。

起初的時候，屋里的子清囀，那悠悠的嗓子仿若淋上了一層，讓站在墻角的二人聽得耳朵都快掉了。

再后來，子嚶然有聲，輕輕泣的聲音如微風振簫，人忍不住生出憐意。

不過錚侍衛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不知過了多久，屋里的二人終于沒了靜。

想到趙嬤嬤此前的叮囑，兩個婢打來一盆熱水，扣門而。

屋撲面而來的熱氣讓二人臉上一紅，們低垂著雙眸，輕聲道：“啟稟陛下，奴婢們來送水了。”

久久沒聽到小皇帝的回應，一個膽子較大的婢朝寢室看了一眼。

室點上一盞燭火，昏暗的燭中，錚侍衛背對著門扇，赤足站立。

男子只著一件緞質白綾，出壯的后背，背上的汗水在燭中閃著晶瑩澤，約可見后背上還有幾道鮮紅的抓痕。

婢瞧見此此景，頓覺心肝了一下，雖然未曾窺見男子的面容，可覺得只一個背影，就充斥著讓人而生畏的氣質。

“退下。”

男子冷冷道，極淡的語氣，卻讓人不敢生出違逆之心。

“是...”

在臨退出去前，婢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子，芙蓉紗幔下出子纖細修長的小，白皙的腳踝上映著清晰的指痕，顯然男子一直握住纖細的腳踝，彎了過去...

隨著門扇吱呀一聲關上，男子轉過，燭映亮了他昳麗深邃的眉眼。

陶臨淵倒上一盞溫水，手開紗幔。

床榻上的子側躺著，烏發披散在如玉肩頭，雙眸閉，眼角猶掛著淡淡的紅暈，聽到男子發出的靜，睜開雙眸，眸底織著一層水霧，好似一株暴雨沖刷后的芙蓉花，哀哀惹人憐惜。

陶臨淵真是極了小皇帝這幅模樣，他撈起床榻上的子，溫聲道：“陛下，喝幾口水潤潤嗓子。”

魏無晏接過茶盞，直勾勾盯著燭中的男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會發現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幻想出來的夢境。

陶臨淵笑了笑，手勾了一下小皇帝微微發紅的鼻頭，聲音低沉：“微臣不是已將面摘下，陛下為何還這樣盯著微臣？”

剛剛他頂著錚然的容貌想要和小皇帝共赴巫山時，小皇帝說什麼都不愿意睜開眼，他只好摘下臉上的面，讓子噙滿水霧的眸底滿滿映著他的模樣。

聽到蛟龍大人略有調侃的語氣，魏無晏眼中一酸，撲進男子寬闊的懷中，泣道：“朕還以為卿...會認不出朕，被假冒朕的刺客捅篩子...”

陶臨淵輕輕拍打著小皇帝纖弱的玉背，安道：“微臣自然不會認錯，倒是陛下三番兩次認不出微臣，還無視微臣的暗示，顯然沒有將臣記在心底。”

魏無晏眨了眨迷茫的大眼，這才回憶起剛剛在茶室里，攝政王喬裝假扮的錚然沖遞來眼神。

只不過當時腦中一團麻，表面看上去云淡風輕，可心里一直在罵魏潯的老祖宗，更是沒心思去細看魏潯給挑選的幾位俊男寵。

魏無晏抬起手臂，指尖了攝政王好看的俊臉，問道：“那...若是剛剛朕沒有選到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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