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去世之后,臣為抒泄一時郁結而遠走幽州,不顧妹。
妹之境, 個中辛酸難以言說, 幸得殿下相助, 才有今日, 昨日有大人說我平南侯府家風不正,如何能與皇家親。
但事為三郎所為,也是我與父親不教,各位大人,這與太子妃娘娘無毫關系,太子妃娘娘毫不知,陸某在此懇求各位大人下留。
三日前,太子殿下為此事都請罪罰跪于宗祠,而我為長兄,卻因一己之私躲避幽州多年未回,更未管教過姊妹兄弟一句,又如何能安心列于朝堂之列觀,三郎闖下如今這滔天大禍,也有我一分錯。
我知圣上與眾大人想定三郎死罪,但孩子生于平南侯府,養于平南侯府,教養不過,這罪自當是我為兄長先擔。
今日罪臣請辭,且五年不再朝為,請殿下賜我二十廷杖,愿為三郎抵罪。同時返還圣上平南侯府之爵位,不再任何侯爵奉例與優待,從此陸家不再京,還圣上與各位大人給三郎一條活命,判以極刑流放之罪!”
說罷,陸錚先給李乾深深一磕頭,再向楊雎一磕頭。
楊雎都沒有反應過來,見到如此場景,眼神復雜至極,嘆了口氣。
朝堂上一片沉默,陸錚一直伏地,李乾沒有立下決定,先問了一句楊雎:“楊卿,你說吧。”
楊雎沒有立刻說話,而后先給李乾拱了拱手,繼而道:“臣子不適,先行告退,此事,殿下決定吧!”說罷,就退下朝了。
李乾直接看向陸錚,淡聲道:“如此,那隨你所說,來人,上廷杖!”
聽到廷杖二字,不員面部微微搐,這不是打二十仗的問題,這是能不能活命的問題。
由金吾衛親自手,每一下必是經皮到骨,回頭,外面的皮是好的,里面的都是散的,下這二十廷杖,還能從這里走出去的都是勇士。
這陸錚也真是,聽說以前還與繼母與繼兄妹不合,如今竟然還獻上了自己的仕途和半條命。
傻子。
很快有侍衛上前把陸錚架到老虎凳上,同時在還有兩個侍衛拿著比人高的木仗在旁側,行刑開始,一木仗就一下下去,悶聲的擊打聲很快響徹整個殿堂。
陸錚的臉在第一下就變得煞白,到第五下時額頭上的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一粒粒滾下來,滾到他的臉頰直至那凌厲的下顎。
從頭至尾,一聲未吭。
同在這個時候,一頂轎子停在了楊家門口,一位婦人上臺階,后跟著個婆子,婆子跟楊家下人道:“還與你家夫人說,是尚書右仆崔時卿大人的夫人求見。”
楊雎的夫人祝氏在屋聽到這句傳喚,一時心里打鼓。
他們家與崔家向來沒什麼來往,平日里宴會都未上過,崔家實權在手,如今又與安國公府結親,門第如此之高,崔家的這夫人怎麼還來上他們的門?
應兒死了,是真的無心應付,可這夫人是不得不見。
祝氏梳妝打扮了一番,稍稍遮去臉上的愁容,可崔夫人姚氏,一見到祝氏還是能看出的疲憊,連忙上前道:“是我今日叨擾了,這里給楊夫人賠不是了。”
祝氏連忙道:“哪里哪里,快些請坐吧,來人上茶。”
郎君雖為史,但其耿直的子得罪了不人,這位置也清貧,本沒有人愿意多打道,祝氏出去參加宴會也都是人忽視,哪里被認真對待過。
還是崔家的這夫人。
等二人坐下來,姚氏也未多扯其他的,而是開門見山,認真道:“楊夫人一定好奇,我們兩家向來沒有來往,今日我怎麼上門來。實則是為了祝應一事來。”
一聽到這名字,祝氏臉繃不住了。
姚氏道:“此事,是平南侯府陸三郎犯下,因著平南侯府與太子殿下的那一層姻親關系,前三日殿下已為此事請罪罰跪宗祠。
如今楊大人還未回來,恐怕楊夫人也不知,但今日平南侯府世子陸錚已上遞辭呈,并要求撤去平南侯府爵位,同時那二十廷杖,想必您也聽說過廷杖,今日陸大郎能不能活著走出去,恐怕也是個問題。”
聽到此,祝氏面慌:“這……這是作甚麼?”
姚氏將陸錚的想法說與祝氏聽,繼而道:“今日我來,也是給陸大郎當個說客。今日陸錚在朝廷上這麼一說,以自己的前途和半條命還有侯府的爵位換取陸玨的半條命,個流放之罪,永不回京,想來圣上也會答應,但他知此事,您做為半個娘的,心里最是煎熬,讓我過來一趟。”
說到此,姚氏起,向祝氏行了一個大禮,祝氏哪敢這禮,同樣起,可姚氏極為端莊認真地給行全了這個禮。
“這是……”
“實則也不是陸大郎的委托,我自己也有這想法,才過來了這一趟。當初我家三娘子進宮,差點遭賊人所害,是當今太子妃娘娘出手相助,如今我小與太子妃娘娘也是閨中好友,了太子妃娘娘此大恩,娘娘雖與其三弟關系說不上好,可與其親兄長關系是極好,我自然要來走一趟。
我知這要求對于楊夫人來說過于苛求,實歉意。但請楊夫人放心,此事平南侯府做此態度為補償,我也聽聞楊夫人的母家祝家,還有幾位待嫁的娘子,到時我定會帶著相看一番,尋找相適的人家,至于其余幾位兒郎,定也不會虧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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