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看著路長空,"我很確定,我已經做了決定。"
路長空抿,"那,你嗎?"
傅錚聽得出來,路長空口中的他指的是溫涼。
傅錚眸微閃,"我不確定,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跟離婚,否則,我一定會后悔。"
“可能你只是習慣了這段婚姻,等離婚之后恢復單,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傅錚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儼然是沒有把路長空的話當回事兒。
路長空嘆息,不知是驚訝,還是為楚思宜惋惜。
“思宜答應與你分開?”
傅錚皺了皺眉,淡聲道,“沒有別的選擇。”
路長空看著傅錚,不知該不該說他冷漠無。
他跟思宜那麼多年的,卻抵不過區區一個溫涼結婚三年。
從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聞得舊人哭。
路長空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轉離開。
傅錚在窗戶邊上站了一會兒,才轉回了包廂。
包廂,麻將桌上已經打過幾把,溫涼雙并著,坐在桌前,面前擺著一溜麻將,正要牌。
看到傅錚進來,韓楓笑著打趣,“阿錚,你不知道,阿涼打牌可厲害了,這幾把全都讓贏了。”
傅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在溫涼后坐下。
溫涼扭頭看了傅錚一眼,"阿錚,你來打吧。"
傅錚搖搖頭,“不必,你打就行。”
韓楓看了一眼傅錚,又看了一眼溫涼,笑著說,"阿涼,你們兩個就別來讓來讓去的了,誰打不是一樣,錢還分兩家?"
傅錚只是淺笑,目落在溫涼上。
溫涼繼續打牌,只是這把手氣不好,輸掉了。
傅錚一來,溫涼就跟被妖吸了氣運似的,連輸幾把。
韓楓按下鍵位,骰子在玻璃下搖起來,他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傅錚,“阿錚。要我說你還是去外面玩兒吧,影響阿涼發揮呀。”
傅錚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溫涼了手指頭,“要不,還是你來打吧?”
“你打就行。”
“我肯定會給你輸很多錢。”
“沒事,輸就輸了幾個錢而已。”
韓楓笑著說,“就是,阿涼,阿錚,有的是錢,你不用替他擔心。”
溫涼只好繼續打了起來。
旁邊的江暮站起,對傅錚說,“我去趟洗手間,你幫我打一下。"
傅錚點頭,沒有拒絕。
江暮走出包廂,直接去了洗手間。
傅錚在江暮的位置上坐下,修長的手指,不費力氣的抓了兩摞牌,一整條攤開在桌面上,雙手按住兩段一腦兒整整齊齊的扶起來。
這把溫涼的運氣仍舊不好,手里的牌三不連四不粘,眼看桌上的牌一張一張減,面上不聲,心里卻有些著急,手指慢慢挲著最邊上的麻將。
“五萬。”傅錚從面前的十三張牌中出一張,放到中間的牌桌上。
溫涼雙眼一亮,“吃!”
趕忙把五萬拿過來,亮出自己的四萬和六萬。
又轉了一圈,傅錚又打出來一張五萬
“吃!”溫涼朝著傅錚挑了挑眉,笑著亮出自己的六萬和七萬。
韓楓覺得奇怪,看了傅錚兩眼,又過了兩圈,傅錚打出來一張九萬。
溫涼直接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到,“我胡了。”
“不對!”韓楓意識到什麼,“阿錚,你是不是拆牌給喂?”
溫涼一愣,看了傅錚一眼。
方才還以為是巧合,原來是他故意的嗎?
“沒有的事。”傅錚否認。
韓楓不聽,直接手去掀傅錚的牌。
傅錚搶先一步,把牌推進牌池里。
他這反應,誰還能看不明白?
韓楓嚷著,“不行,這把不算,你們這是耍賴!”
傅錚笑笑,沒有理他,看向溫涼,“時間不早了,回去嗎?”元寶小說
“好。”
“不再玩兩把了?”韓楓說。
“改日再聚,你們打吧,今天算我的。”
傅錚跟其他人打過招呼,牽著溫涼的手離開。
兩人正在等電梯,就在這時,不遠走來幾人,為首的個不高,著個大肚子,見到傅錚,臉上帶著笑意走上前,喊道:“傅總。”
傅錚看到來人,面上不聲,"楚先生。"
楚建國,"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傅總,真是巧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后,楚建國笑著說,“思宜這丫頭,多虧了傅總照顧,生日宴會沒讓傅總破費。現在還在劇組拍戲?”
傅錚淡淡的點頭,沒有接腔。
顯然是不想在楚思宜的事上多談。
楚建國瞥了邊的溫涼一眼,試探道,“一晃兒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還記得思宜小時候扎著倆羊角辮喊我伯伯的樣子,他年紀現在也不小了,就知道在外面拍戲,人家閨跟這麼大,孩子都有了。”
“人各有志。”傅錚語氣淡淡。
楚建國察覺出傅錚不愿意提到楚思宜,他把視線轉到旁邊的溫涼上,“傅總,這位是?”
傅錚簡單的介紹,"溫涼。"
楚建國恍然大悟,立馬笑了起來,"溫小姐,久仰大名。今晚真是有幸。"
說話之時,他的視線從兩人牽著的手上掠過。
溫涼客套,"哪里。"
察覺到楚建國打量的視線,溫涼面上保持微笑。
知道,楚建國是楚思宜的大伯父。
據所了解,楚家也是做生意發家,起初在江城排不上什麼名號,不過這些年楚家與傅氏,生意上來往頗多,積累了不人脈,漸漸的,楚家也在江城站穩腳跟,躋名流。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開門。
“傅總請。”
傅錚牽著溫涼走到電梯角落里,手攬住的肩膀。
楚建國看了眼傅錚,笑著說,“溫小姐今年也有二十五歲了嗎?有對象了嗎?不如我給你介紹一個?”
溫涼正要開口,傅錚便說,“不勞楚先生費心。”
楚建國多明白了什麼,沒再說話。
跟傅錚溫涼分開之后,楚建國在原地站了會兒,助理小跑著過來,說,“楚總,打聽清楚了,傅總今天在這里不是什麼應酬,是跟傅總的幾個朋友聚聚。”
楚建國問,"傅總的幾個朋友?"
助理點頭,"是的。"
楚建國,"我們回去吧。"
如若傅錚帶溫涼,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楚建國并不擔心。
怕的就是傅錚帶溫涼見朋友。
他早知道傅家有位養,只是格低調,不常與圈子的人往來,傅家的資產也不會有的份兒,楚建國從未把人放在眼里。
上次傅錚跟溫涼上了新聞,楚建國從二弟那里得知,傅錚跟思宜關系融洽,只當是捕風捉影。
可今日一見,傅錚對溫涼的態度不一般。
楚建國心里有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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