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擾了幾次之后,凌之寒猛然驚醒,是啊,現在可是假期,他只是一個拿點微薄分紅的小東罷了,為什麼要留在酒店干這種無聊的事,有事留給程介不好嗎?
這麼一想,凌之寒僅剩的一點責任心立刻土崩瓦解,決定不干了。得知程介從江城回來了,立刻給程介去了個電話。
“賬查好了?”程介的語氣輕飄飄的,讓凌之寒瞬間出離憤怒了。
“絕,馬上絕。”凌之寒像一個被點燃了的炸藥包,“現在是假期,我為什麼要來幫你查賬,我瘋了嗎?”
“將東西整理一下,等我下午過來你就可以走了。”
凌之寒:?
“你要過來?”凌之寒呆住了。
難道程介良心發現?還是說他們的友誼在程介心中竟然這麼重要?
“你要覺得沒必要的話……”
“你趕來。東西我會整理好,人我也都留給你了。”
過了一會,他忽地反應過來:“說真的,這種事你沒必要親力親為吧,所以你其實是想過來探班?”
這樣的話,那他可就不走了,有什麼比吃瓜更讓人興的呢。
“看來你的假期確實是想在酒店度過了。”程介平靜道。
凌之寒立刻警覺,狐朋狗友們的催促短信又發了過來,凌之寒最后還是選擇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去海釣了。
程介在家休整了半天,下午去了影視城附近的晨星酒店,和凌之寒完了接工作。
“那個,和妹妹玩得開心。”
程介死亡凝視,凌之寒立刻遁走了。
宋念只剩下最后三場戲,傍晚一場,明天兩場,就能殺青了。
傍晚那場是一場極為細膩的戲,邵導要取黃金時刻的線。
所有人都做好了拍攝準備,和邵導一起等待讓他滿意的那一刻的來臨。邵導專注地坐在攝像機前,看著攝像機里的影變化,到達某一刻的時候,揮了下手,場記立刻打板。
這是一場溫安宜和左振在夕下漫步的節。溫安宜剛從學校回來,左振走在后不遠的地方,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這也是溫安宜和左振的最后一次見面。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一起安靜地走著,溫安宜逆著,傍晚的線在上展現出了最的效果,畫面唯、脆弱,好看得不像真的。
左振也完全去了自己上屬于大佬的危險狠戾,變得像一個普通人,一個有著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的普通人。
溫安宜在電影里的每次出現都是左振的回憶,回憶經過個人的修飾和時間的沉淀總會變得無比好,邵恒現在就是要將這種好拍下來。
拍攝的過程十分順利,兩人一起走到了夕的盡頭,影子在地面拖長,畫面里的溫安宜逐漸去,最后只剩下左振一個人的影。
邵導喊了卡,宋念從拍攝狀態離出來,無意間抬起頭,突然看到了路邊一輛悉的車。
程介站在路燈下,長鶴立,正靜靜注視著。
心跳忽地了一拍。
這場戲是下午最后一場,拍完大家便各自散場去干飯了。
宋念沒有助理,跑回去拿上自己的東西,又一路跑過來,走到程介跟前。
夕的最后一抹余暉在他后逐漸落下,程介的氣質矜貴疏離,看到宋念的時候,眼里的疏離像是霧氣般散去,繼而染上幾分慵懶,站在那里,像一個等朋友下班的男朋友。
這個想法掠過心頭,讓宋念微微愣了下。
走過去的時候還有些氣,問道:“你怎麼來了?”
眨了眨眼睛,看著程介,又眨了眨,并沒有消失。
所以馮舒桐的辦法真的有效?宋念長知識了。
“工作路過。”程介道,“順便過來看看。”
其實他特意問了邵恒,知道在這拍戲,特意過來等的。
“順便?”宋念仰頭盯著他的眼睛,“真的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我還以為是自己許愿奏效了呢。”宋念小聲嘟囔。
“你那個吃素十天的許愿?”程介微微挑了下眉,目下移落到宋念的臉上,“被你許愿的神仙沒讓你倒霉已經算很仁慈了。”
“這說明聽到我愿的神仙心地尤其的好。”宋念心很好地道,“不但沒讓我倒霉,還讓我的愿實現了。”
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我應該怎麼還愿呢。”
“這你應該去問神仙。”
“好吧,那我只能繼續許愿了。”宋念低下頭,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道,“那我這次許愿,想和程老師共進晚餐。”
睜開眼睛,兩人的目有一瞬間的對視。程介目似深潭,和他對視很容易就被他的目吸進去。
宋念閃了下神,還是程介率先移開了視線。
“這種程度的愿就不要胡打擾神仙了。”程介轉說道,“神仙會被你們忙死。”
宋念立刻跟上:“那萬一,這個神仙就只能聽到我一個人的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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