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只是太害怕了。”司祁恍恍惚惚道,“我是過來找你們玩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瘋人就朝我跑了過來。”
“我不想自己被抓走,我只好告訴了司奕躲藏的位置。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可他為什麼還要回來。”
到了后面,司祁完全就是在胡言語。
“你說什麼?”聽到司祁的話,簡安嫻的臉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前幾天才回憶起了小時候的事,幾乎立刻意識到他在說那時候的事。
那時候,不是在現場,還有司祁也在昏迷后被人找到。
“他是為了報復我。”司祁喃喃道,“他現在報復功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世界上,也許有人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會討厭另一個人。
在司祁看來,他和司奕就是這樣。
同是司家的孫字輩,他的父親不學無,母親除了一張臉能看,無點墨,外祖家更是普通的工人階級。
而司奕的父親從小就被爺爺當作繼承人培養,前途無量,母親是珠寶大亨的兒,外祖家家纏萬貫。
他從小的玩伴更是簡安嫻這樣的千金。
那時候,每一次簡安嫻來司家,他都努力想和搭上話,但是簡安嫻眼里只有青梅竹馬的司奕,從不曾將他看眼中,什麼東西都只分給司奕。
過家家的時候,司奕演王子,而他同樣作為司家人,甚至還比小他兩歲的司奕高,卻只能演七個小矮人之一。
同是司家孫輩,司奕像天上的明月,一出生便拉開了和其他人的距離,什麼都擁有,而他只是個不被重視的形人,哪怕他才是司家長孫。
他無比羨慕司奕,也很嫉妒司奕。
但是一切都在他七歲那年改變了。
那天,他只是想去看看簡安嫻今天有沒有來,便去了司奕家里。
整個房子里靜悄悄的,他遠遠地看到司奕從里面飛快地跑出來,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接著,一個司家的傭從里面出來了,臉蒼白,角掛著瘆人的笑,一邊森森地著司奕的名字,一邊找他。
司祁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站的位置比較遠,并沒有人發現他。他連忙往外跑,大概是他太張,弄出的靜太大,傭很快發現了他,并且朝這邊追了過來。
他當時很害怕,又摔了一跤,很快就被傭人追上。
“不要抓我。”他害怕得聲音都在發抖,強烈的求生讓他選擇了出賣司奕,“我知道司奕躲在哪里,我看到他了。”
后來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醒來的時候,他最討厭的司奕消失了。
簡安嫻陷了持續的高燒,因為他和司奕年齡相差不多,又姓司,他母親帶他去了簡家,被生病后記憶混的簡安嫻誤認了司奕。
司奕的父母反目仇,司喻出生之后,因為不好,沒法競爭家業,司奕的母親選擇培養他來對付自己丈夫的私生子。
他曾經想要擁有的一切都在司奕消失后擁有了。
可是,司奕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簡安嫻從他顛三倒四的言語中拼湊出了當年一個完整的真相。
司奕……是被司祁出賣后被帶走的。
一走便走失了十年。
“他回來那年,我看到他將你按到泳池里,你說是因為司奕吸煙,你也是騙我的。”
“是。”司祁竟然承認了,“我不希你再想起他,不想讓你們變回以前那樣。我看到你進了盥洗室,所以故意激怒他,想讓他把我推進泳池里,讓你看到。”
那時候司奕剛剛回到司家,小時候的天之驕子了貧窮小鎮上長大的輟學年,穿著陳舊的服,和整個司家格格不。
那應該是司奕人生中緒最為敏自卑的階段。他還沒有現在的城府和變不驚,因為司家悉的環境,讓他想起了很多以前斷斷續續的記憶,也想起了當年的事。
而司祁在這時候找上他,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挑最能刺激他的話,徹底激怒了他。
爭執中,司祁自己跳了水中,等簡安嫻聽到靜過來,他就可以說是司奕推的。
沒想到司奕比他想象中還要狠,見他自己跳下去,也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在他試圖冒頭的時候,將他一次次重新按到了水里。
有一瞬間,司祁甚至以為自己真的要溺水而亡。
而這一幕,恰好被簡安嫻看到了。
簡安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看著司祁的臉龐,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又陌生又惡毒,跟記憶中那個會為夾娃娃,一直護著,能永遠不厭其煩聽吐槽的大哥哥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實在是太想打人了,往旁邊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趁手的工,打算空手上陣,卻在此時被人攔住。
剛剛因為全部注意力都在司祁上,都沒注意到不遠什麼時候停了一輛車,而司奕從車上下來走到了邊。
他看了眼爛醉如泥的司祁,擼了下袖子,對簡安嫻道:“你歇著,我來。”
司奕走過去,一拳揍在了司祁的臉上,司祁的臉被打偏,踉蹌了一步。不等他回過頭來,司奕的下一拳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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