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到了牛角渡,姜尚真發現一坨雪白蹲在路邊一塊木牌附近。
崔東山站起,轉頭笑道:“陪你一起走趟書簡湖,山水迢迢,免得寂寥。”
姜尚真笑問道:“崔宗主,我去真境宗是財擺闊,你去做什麼?”
崔東山一摔袖子,埋怨道:“生疏了,喊什麼崔宗主。”
差點就要當上副山主的姜尚真笑呵呵。
崔東山也知道這件事上是自己做得不地道了,立即轉移話題,“思來想去,費去我好些心神,終於琢磨出個猜想,我覺得姜赦沒有說真話,或者是他看走眼了,其實你真有可能是那兵家二祖的一魂所繫,只是施展了比較高明的障眼法,比如一魂對半剖開,雲窟福地的姜尚真佔一半,再給驪珠天的福祿街‘朱鹿’一半,不就瞞天過海了?”
姜尚真目瞪口呆,大白鵝你這就有點瞎扯了吧?
“誆你?你想啊,那前,可了不得,當年與高孤那場山巔問道,如何,直接打出了一涿鹿址!所以來此,既是白玉京給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本該爲某人護道一程的,至於那副前的真,估計也有自己的算盤,比如看看有無機會,跟浩然天下這邊的‘你們’,尤其是你,搭上線?既然謀劃不,白玉京那邊就只好將其調回去,如今朱鹿這小娘們即將‘歸位’木主?怎麼樣,是不是合合理?”
姜尚真神凝重起來。
“再說回你,先是在觀道觀的藕花福地,認識了我家先生,出了福地,很快就在海上遇見姓左的呆子,再之後,很快就與我家先生悉了?不如再往回推,你與那七魄之一的陸舫怎麼認識的,還爲了摯友?單憑眼緣?再說你在北俱蘆洲,一個外鄉的金丹境,混得風生水起,你自己數數看,有過多次大難不死了?一次是自家的真本事,兩次是運氣好,三次是祖上積德,四次是命,五次六次?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明擺著是有誰在護佑著你麼,是也不是?萬年之前,選擇輔佐姜赦,當那兵家的二把手,萬年之後,在落魄山,你就早早爲了首席供奉?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桐葉洲重逢,我是怎麼問你的,姜尚真還是姜尚真麼?!如果沒猜錯,我家先生是不是也問過你類似的話?”
姜尚真愈發聽得心驚膽戰,哪敢再計較什麼副不副山長的,哭喪著臉,著急忙慌以心聲說道:“崔老弟,別嚇我!再這麼聊下去我不是也是了!都是過命的自家兄弟,給句準話!”
崔東山嗤笑道:“這會兒不崔宗主啦?”
姜尚真鬆了口氣。
不料崔東山指了指腦袋,“這裡是我們自己管,全憑一份‘記憶即真實’麼,故而全可思議。”
崔東山再指了指心口,“可是這裡,誰管就未必了。老話說一句鬼使神差,疑則無信則有?”
姜尚真都快要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
崔東山神凝重,說道:“你以爲爲何我要騙你去青萍劍宗?除了我是神魂一道的行家裡手,誰與我耍這個,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夠不夠通天,再就是……”
姜尚真小心翼翼問道:“再就是如何?”
崔東山板起臉,掐著嚨說道:“再就是周首席自己說的,‘你傷我的心,我可就要傷你的大道了’。”
姜尚真哭笑不得,這句話確實是他先前在桐葉洲“水井口”,與那道士劉愻說的一句玩笑話。
崔東山神認真說道:“不是故意嚇唬你的,是真有那萬一的可能。不過你放心,即便是一萬,但是隻要有我在,當了落魄山周首席的姜尚真,以後所有選擇,至是自由的。”
姜尚真微笑道:“之前聽的,我將信將疑不當真,但是最後這句話,姜尚真是真的當真。”
崔東山擡起手掌,姜尚真與之輕輕擊掌。
崔東山突然手擋在邊,“其實都是騙你的,只有我一個在桐葉洲吃苦,心裡不得勁……”
姜尚真手勒住他的脖子,狠狠拖拽向渡船那邊。
此次去往書簡湖,除了去給五島派個面,給曾掖撐腰,姜尚真還要給跟親生閨差不多的周採真,送件法寶,每次去真境宗看,都會攜帶禮,了定例。
再就是那個被他慫恿“上山求仙”的郭淳熙,曾是那仙遊縣徐遠霞的大弟子,學藝不,卻莫名其妙上了山,修了仙,在真境宗的輩分還不低。
作爲一宗掌律的李芙蕖,對這位破境一事堪稱烏爬爬的親傳弟子,始終重。
由次席升的掌律,與宗主劉老、首席供奉劉志茂,還有一個最大優勢,是上宗玉圭宗譜牒出。真境宗選址書簡湖之初,就是第一撥祖師堂元老,之後更是先後輔佐姜尚真、韋瀅和劉老三任宗主,無論是功勞,資歷,還是當下的玉璞境修爲,高升去往上宗,想必都不會有什麼閒言閒語。
此外李芙蕖還是那座落魄山的記名客卿。
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不定,想要避嫌,最終還是畏懼喜怒無常的姜老宗主,畢竟縣不如現管,被上宗記賬,總好過被姜尚真在真境宗給穿小鞋,下絆子。
世間多難爲人的爲難事,反柳暗花明的意外之喜。
螯魚背那邊的一撥珠釵島修,流霞,管清,白鵲這幾位島主劉重潤的親傳弟子,還有十餘位輩分低些的譜牒修,也要乘坐渡船去往書簡湖。這些年裡,白鵲們都拐彎抹角與師尊劉重潤說了,想要回那珠釵島看看,劉重潤此次終於捨得讓們“放風”一回,只是反覆叮囑,讓們路上切莫張揚,到了書簡湖,也休要大張旗鼓,務必悄悄去悄悄回,真遇上了歹人,萬不得已,就說與那姜尚真相,仍是不管用,到那種混不吝不怕死的,便豁出臉皮不要了,直接說你們是落魄山那位陳的……你們只管自己編排去!
巧了,們剛好與周首席同乘一艘渡船。
姜尚真與那些漂亮姑娘們熱絡打過招呼,約好等會兒一起去渡船上邊的珍饈樓吃頓好的。
在那天字號房,站在觀景臺,姜尚真問道:“是要爲山主換了份再走一趟書簡湖做些準備?”
崔東山趴在欄桿上,說道:“大概我們總要各自再走一趟書簡湖的,大概吧。”
一個“拖”字訣,大概也能拖出個不了了之。
一個“熬”字訣,興許也能熬到事翻了篇。
書簡湖,素鱗島,來了一位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訪客,關牒名爲黃花神,沒有道號,自稱是扶搖宗的記名供奉。
事實上,他曾是扶搖洲的一位玉璞境野修,極負盛名,以桀驁不馴、擅長襲著稱一洲。如今在顧璨那邊,按照約定,私底下必須執弟子禮。
無論是境界修爲,還是宗門份,尚未元嬰的田湖君都不敢怠慢。
上次重逢,顧璨重返書簡湖,答應過顧璨,要代爲照顧五島派,其實就是曾掖和馬篤宜。
顧璨讓做一兩件雪中送炭的事,別做錦上添花的勾當,還說曾掖邊會有人提醒,不用畫蛇添足。
田湖君自認這輩子就沒有看懂過顧璨。
比如爲何要跟已經躋神到一層的曹慈,打那一架,因此傷不輕。
黃花神看相貌氣度,與那志怪書上的陸地真人無異,簡直就是照著文字容刻出來的畫卷人,頭戴碧玉冠,雙眸湛然,道袍裝束,腳穿草鞋,手捧麈尾,氣度森嚴。
“宗主知道以你的資質悟,加上劉志茂始終不願對你傾囊相授,三五十年之,是決然無法躋元嬰了。他擔心你境界過低,誤了那樁雙方約定,便有了我走這一遭素鱗島的緣由。”
黃花神從袖中掏出一本笈,輕輕拋給對面團上的田湖君,“我在扶搖宗,就是個無所事事的閒人一個。宗主讓我走一趟素鱗島,贈予你一樁機緣。書,收好,近期需仔細參閱,若有疑不解,便來找我問詢,一個問題,一顆金銅錢。省得你有事沒事就攪我清修。花錢買答案一事,是我自作主張,若是道友心有不滿,有了芥,念頭有掛礙,妨了修行,大可以與宗主書信告狀。結局如何,你我各自憑本事消了。”
田湖君聽得頭皮發麻,雙手接住籍,迅速掃了眼封面的金文字,不看還好,這一瞧便生出了變故,心神好似被那金字生生攥住,不由自主往那封面飄墜去,嚇得田湖君趕忙運轉氣機,竭力穩住道心,好不容易纔從金字上邊移開視線。
黃花神目譏諷神,此道心若朽木,實在是不堪雕琢。
顧璨怎麼攤上這麼個資質庸碌的“大師姐”?
田湖君只得故意略去他那份戲謔眼神,試探問道:“敢問前輩,能否折算穀雨錢?”
如今那幾種金銅錢實在是有價無市,過於稀罕了。田湖君也不敢保證能夠得手幾顆。
“當然不能。”
黃花神出手,見面疑,收回手,只得耐著子解釋道:“田道友已經欠我一顆金銅錢。”
田湖君愕然。
黃花神好似自言自語道:“實在想不明白,小小書簡湖,怎就能夠讓人如此難過。”
除了宗主顧璨,還有掌律祖師仲肅,或是將三字剮掉,了忌諱,或是黃,蓋彌彰。
田湖君臉微變,到底不敢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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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江仙與蘇店說了些故事。
朱某人手腕擰轉,翻出一壺酒,自顧自喝起來,故事就酒,別有滋味。
當年祭燕國離開劍氣長城,去了倒懸山,下榻於那座剛剛開設的鸛雀客棧,燕國與化名白落的年輕掌櫃喝過一頓酒。這間客棧,從掌櫃到店夥計,都是歲除宮最能打的修士,他們“明面上”都是爲了尋找四躲藏的那頭化外天魔,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把狹刀斬勘。
之後燕國在那海上,跟當時號稱浩然武道第一人的張條霞打了一架。去過桐葉洲,隨筆記錄一路見聞,寫了部容潦草卻寫意的山水遊記。最終北上寶瓶洲,進驪珠天,在那楊家藥鋪找到了青天君,拜他爲師,本就爐火純青的武道止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到了青冥天下,搖一變,就了赤金王朝的山“林師”。
被閏月峰武夫辛苦所不喜。這就是一種本地老天爺對外來戶的天然排斥。
後來陸臺也是差不多的境遇,只是林江仙境界更高,辛苦雖然覺得這位天下武學第一人,言行舉止、氣度修養都堪稱無瑕,但是心深,依舊會厭惡此人,源就是他“知道”林江仙這條過江龍,不管如何遮掩氣勢、藏實力,依舊太過強勢。直覺告訴辛苦,林江仙對於青冥天下,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不宜與浩然天下的兵家祖庭正面鋒,就在青冥天下另尋出路。
於是就有了汝州山,有了“林師”,收了四位親傳弟子,趙鶴衝,戚花間,宗學佺,宋鉞,兩位止境,兩位山巔。
自己是天下第一也就罷了,收徒弟教拳還是這般景,旁人跟誰說理去?
林江仙說道:“武學與神通法,實則同源不同流。後世之所以呈現出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只是表象。人最宜修行,這是山上的常識,否則山澤怪辛辛苦苦煉形人,總不至於是人的相貌最好看。如今鍊師靈氣與武夫真氣,之所以互不相容,是經過萬年演變出來的一種最佳選擇。”
蘇店點點頭,想那桐葉洲的山雲草堂,拳架皆從圖中來。歷史上便出現過不的“兩金”,既是金丹地仙,又是金境武夫。但是最終就,卻不會太高。
朱某人笑道:“所以武夫也能憑藉一口純粹真氣畫符。”
蘇店點頭道:“聽鄭師兄說過此事。陳山主就擅長此道。”
朱某人朝那位林師擡了擡下,“他更擅長,我猜的。”
林江仙笑道:“想要兩江匯流,勢若‘合龍’,就需要在兩三百年之躋十一境。”
朱某人白眼,想都不敢想的事。估計就算敢想,也要心灰氣餒。如何能夠將那兩三百年的歲數與十一境的武學境界掛鉤?難道告訴自己一句,萬年以來,誰都不行,就我行啊?賭也太大了點。
當然,如今好像不一定了。至眼前這位林師,肯定能算個例外,至於還有幾個,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止境武夫不像得道之士,藏是藏不住的,興許有那新的十四境修士,可以一直躲到舊,躲到個“老”字,但是十一境武夫,絕不會躲的。
林江仙說道:“劍修之所以難纏,除了行事風格之外,總是殺力夠高的緣故。此間道理很簡單,飛劍的本命神通,是最爲直接的天授。世上的神通,修道之人施展開來,終究不如神靈那般無礙。至於萬年之前的落地法,幾乎都需要道士去改善,劍道,則不同。持劍者是遠古天庭五至高之一,權柄極大的雷部,仍然只是十二高位之一。比如山下朝廷,六科給事中這類科道,品秩不高,但是當的,誰敢小覷。科舉一途,自有房師座師,與那皇帝欽點的,又有區別。”
蘇店神尷尬,說道:“林師,我完全不懂場。”
林江仙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籙,遞給蘇店,“多加揣,說不定會有所裨益,這道符籙以劍訣作爲符膽,裡邊藏著一條遠古劍道法統,萬瑤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增益不多。”
先前“下山”途中,年輕畫了這張符籙。
據說是得自三山福地的一張五嶽符,與後世流傳很廣的五嶽符大不相同。
遠古歲月裡,人間傳承於天的四條劍道脈絡,傳承有序,香火不絕。
劍氣長城陳清都一脈,青冥天下玄都觀一脈,浩然天下龍虎山天師一脈,還有僧人姜休一脈。
如果說這幾脈劍道是當之無愧的“顯學”,那就還有幾條“學”,因爲種種原因,不得發跡,無法彰顯。
林江仙向白玉京方向,說道:“朱某人,你說爲何相較於白玉京外道,餘鬥始終對武夫頗爲寬容?”
朱某人搖搖頭,“這種問題,懶得多想,只是想一想就覺磕牙。”
蘇店如何都無法理解一事,“既然林師也承認,餘掌教治理天下,全無私心,天下爲何要反?”
林江仙沉默許久。
蘇店也知道自己此問,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個極難給出“準確”、尤其是“正確”答案的問題。
天大的問題。
林江仙以問作答,“既然你家鄉那邊,小鎮龍窯要求子不得靠近,這個老傳統,死規矩,一代代人都在遵守,不用窯務督造署頒佈律例,窯頭老師傅們,正式窯工和學徒們,全部遵守。爲何當年還是讓你去那邊打雜了,得以混口飯吃,不至於死?”
蘇店想了想,徒勞無功,搖了搖腦袋,自己確實不擅長琢磨這些道理,從小就是。
“道理能夠不刃殺人,卻也能救人,道理可以自殺,也可以自救。拿道理當幌子做人總是容易的,做好人需要付出代價的世道,誰能奈何。”
林江仙笑道:“是非對錯,現在很難說清楚,往往‘不夠強大’是錯,‘好卻不夠好’也是錯。”
朱某人仰起頭,提起酒壺,拿剩下的酒洗了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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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在那青冥天下,從歲除宮返回觀道觀,跟碧霄道友又喝了頓酒,這才重返落魄山。
直奔大驪京城。
帶回兩個消息。
第一,歲除宮那邊,“篡位”兼“奪名”的吳霜降,立即著手建造了一座嶄新的武廟祖庭。
幷州青神王朝,公開宣佈開設私籙法壇。幽州弘農楊氏,隨其後。汝州亦然。
如今青冥天下十四州,落在通氣的山巔得道之士眼中,就此半數變了。
十四境修士,雅相姚清,主進那座武廟,佔據第二高位,轉爲兵家修士,同時獲得一條紫劍,一條大道顯化的龍脈。
姚清就此更上一層樓,躋僞十五境,卻無天劫降臨。
第二,是碧霄主泄的一道天機。
三教祖師散道之後,青冥天下的首位僞十五境,不是陸沉,而是煉化了整座玉京山的餘鬥。但是好像被鄒子算計了,象徵大道的閏月峰辛苦越天下遠遊蠻荒,導致陸沉等於一明一暗承了兩道“天厭”。如今餘斗真不得離開白玉京地界,至多是神出竅遠遊,故而同境的姚清現出法相,矗立人間,與之遙遙對峙。
國師府。
小陌說完這些,剛剛從邱國返回此地的謝狗難得沒有膩歪他,只是陪著他一起坐在書房外邊的臺階上。
陳平安走出書房,在庭院散步,手裡攥著一本出自昔年盧氏王朝藩屬國使節的遊記,是師兄崔瀺書房桌上的幾本書籍之一,文字容竟然寫得極爲……漂亮。書本有那摺頁,是那位使臣寫那朝貢覲見的燕行路上,與一位恰巧同行的驪國文士,聊得投緣,秉燭夜談,各自飲酒,一碟花生米,天南地北,人間事山上事無所不談。
容魚捧著一大摞書冊,昏沉沉走出書房。
符箐幾乎同時走到庭院,輕聲道:“國師,邯州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了。”
陳平安點點頭。
符箐便去傳令。
陳平安站在樹下,一手攥著捲起書籍,了頭頂玉簪。
桃花尋劍客,不語笑春風。
林昊意外獲得仙魔群,每一個群成員,都是能載入修鍊史的超級大佬,他們為了獲得重生機會,各種仙術與天功拚了命的獻給群主林昊。 元始天尊:群主大大,我有一門無上天功要進獻。無始大帝:群主前輩,我有一鍾名無始,可逆伐諸仙,送給前輩。 葉天帝:都閃開,爾等的天功都太弱了,看我的!
“本尊就是修羅,殺人,自然不眨眼。” 一朝重生,她尋丹解毒,重新修煉。廢物?呵,她神器在手,靈獸全收!廢物?你見過廢物殺人不眨眼,見過廢物攪動風雲變幻麼?她雲暮挽要走的路,沒有人能夠阻攔,然而,修煉之路漫漫,總有小妖精想要勾走她。於是乎,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滾,該死的男人。”她氣急。 “遵命,夫人。”某人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