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也覺得十分抱歉，好像在對他用刑一樣。

于是加快速度，大塊鋪完之后，看料初步干了些，換另一頭，用筆背蘸了些料，在他方才想抓的位置往里點了幾下。

“這樣會好些嗎？”

“嗯，好點。”

專心致志地，用平直的筆背出影范圍。

江溯只覺背上力道深深淺淺，是偶爾下，又撤離。

起先確實緩解，但往后漸漸，也不知是習慣還是不習慣，逐漸又覺更如隔靴搔，他略蹙眉心。

畫得專心，忽然又看到視線范圍出現只手，他曲著指節，似乎想握，但又不知道想握什麼，那雙好看的手停在虛空里，了下，而后傳來他略低的聲調，“可以了。”

的筆陷最后一道，起筆。

“哦……好。”

繼續換了細節筆，江溯低頭，忽然看到大拇指指腹上有團料，辨認了會兒，才想起大概是昨晚撿筆沾上的。

他又用力挲了幾下。

金的末滲指紋，在至充后的指腹上，更為牢固斑斕。

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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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的另一端背和聳真的很有張力，誰懂。

第21章 冷冰點

畫完后，反復調整細節，這張畫尤其難，完便顯得更有就，頭一次滿意地拍了張照片。

江溯出門氣。

推開門后，主導演連忙前來核查，掀開他擺一看，大大一聲驚呼：“嚯！”

——就這一個字，夠全劇組一哄而上。

“我去，這也太劇了。”

“我剛還尋思三個小時畫什麼金子去了，畫的還真是金子，你們看這兒，還是閃的……”

“之前看過一次老師的調盤，好像自己買了不配畫的，金箔紙還有各種上什麼的，也用心的。”

“是真的很用心，昨天那幾個群演，就鏡頭一掃而過吧，還是照著主演的完度給畫的，忙了一晚上，了不起。”

“長什麼樣啊，想看看。”

“還可以，漂亮的，很仙。”

……

人群中嘰嘰喳喳討論開，他其實滿腦子思緒并不清醒，這會兒看向經紀人遞來的后背照片，連自己都忍不住些微失神。

他是參與過當初的紋樣設計和思路風暴的。

但在這個基礎上，專門匹配他的后背和走向做了調整，讓整個圖騰與他契合度達到最佳，仿佛并非刻畫，而是直接從他上長出。而即使紋樣繁復，卻被理得主次分明，毫不累贅，凰似乎要穿過層層云靄一躍而起，即使是在骨骼刻畫，翅膀的程度也不減分毫。

一旁的經紀人也跟著再看了遍，最終發出聲嘆。

“牛啊，這畫的。”

*

次日，江溯依然提前抵達片場，之前飛機延誤的男畫師總算抵達，在他手臂上畫出了今天戲份需要拍攝的紋樣。

那畫師畫完就坐在一旁玩手機了，江溯起出門，正午熱烈燦爛的日打落下來，他舉起手臂。

導演也跟著看來檢查。

頓了半晌，他說，“沒畫得好。”

一比一復刻的設計稿，有幾細節還有，更不要說和皮骨骼合程度，只能遠觀，不可近。

導演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指誰，旋即笑笑：“我之前也覺得，哪個畫手畫不是畫呢，咱們制片人何必苦苦去磨那一個。”

“不過現在看了才發現，同為一線畫師，確實還是有差距。”

一旁的制片聽他們討論，這才頗為自豪地湊上前來：“那當然，不然你們以為我一開始為什麼待選列表里就那幾個？其實聽夏是我最開始請的，們老板說在忙別的項目，還沒跟說就給我婉拒了。我退而求其次才邀了老板，誰知道后面那老板有點事，人又給我重新爭取回來了，還不知道。”

導演笑：“還有這回事？”

制片人：“這跟演戲是一樣的，就看似一模一樣的劇，不同的演員就是能理出完全不同的層次，有的演員還能給你驚喜，真的，用心程度和基本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騙不了人。”

……

“怎麼著，”導演看向江溯，“要不了，讓沈老師給你重畫？”

他垂眼，想了想。

“明天吧。”

*

沈聽夏在當晚就收到消息，說明天主要負責理江溯的圖，順道還說了原因。

導致第二天也提前就到了片場，看他提前排演過了遍戲，思索著今天的圖要怎麼畫更合劇。畢竟人家都肯定的能力了，不能辜負才對。

等江溯差不多過了幾遍，跟他一起回到休息間，手邊的料盒昨晚已經提前調好了。

江溯側頭看了一眼。

昨天那個畫師是現場調的，調就花掉了三分之一的時間，的料提前調好，耗時還比昨天長得多。誰更專業，似乎一目了然。

沈聽夏一邊畫一邊想，因為全投，全世界只剩畫和自己，基本不記得這個模特是誰，突然冒出個靈抬頭看到他，還愣了一下。

江溯循著的視線看下來。

“怎麼？”

“沒事，”專業地說，“你有辦法能把青筋繃出來一下嗎？我昨天看了一下劇本，這段應該是主角第二神格發，剛導演也聊到青筋的問題，如果你現在可以繃一下，我著筋絡畫，拍出來效果會很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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