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初見時,畫筆蜿蜒落在他后背,他但克制,那時候抬眼,能看到他肩后繃。如同此刻抬頭,一覽無。
想,原來不止克制的時候這里會繃,發力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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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三章完結,明天見。
第50章 榮譽
凌晨一點到家,十點要準備啟程出發去倫敦,怎麼想也想不到,九點半的時候,還沒有睡覺。
人被放在上頭,語帶哭腔:“我一個小時都沒睡到……”
江溯含耳垂:“那我出來?”
“……”
最后,終于放棄早餐,多出了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在能閉眼的那一刻謝人間。
但不過睡著二十分鐘,意識竟然又慢慢轉醒,江溯是沒睡著的,只是一直閉著眼抱,半晌后,覺懷里的人輕手輕腳掙開,穿上拖鞋。
以為是去喝水,但二十多分鐘后人還沒有回來,他起去找,卻在拉上窗簾的客廳,看半跪在沙發上,面前是那張被撕碎的畫。
即使將所有的碎片拼湊起來,也還是有地方是無法被拼湊的空白,此刻就穿著那件已經因為沖擊掉到腰下的睡,手指攏著口,用隨攜帶的料細細往空白填補。
也不知道是在擋什麼,這也沒人,方才他早就也看完了。他不覺得好笑,但沒打擾,半晌后退回到房間里,又過十幾分鐘,才進來。
上也已經冰冰涼了。
他全暖和,將摟懷里,故意全:“去哪了?”
“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說,然而話沒說完,略一停頓,又睡了過去。
等醒來,神兮兮地跟他介紹自己已經把畫全部弄好了,他也給面子,像中途本沒發現過一般,整張畫是白云澗高山流水,水與綠樹相輝映、撞,七年前的畫技還有很多不足,但畢竟心意和時間彌足珍貴,整幅畫拼在一起,是一個蜿蜒的“溯”字。
其實想以后找個機會,把這個靈重新再畫一遍。
但看著他的表,覺得自己悄悄爬起來準備的驚喜還是很有誠意,心里也不免滿意幾分,用到不行,完全不知道自己臨時起來這件事,早已被他撞破,只是故意依著的心思靠近。
上飛機后,江溯才繼續提起:“你帶料過來,會不會很重?”
“隨只帶了紅黃藍,很輕的,”說,“三原,可以調出所有。”
“難麼?”
“有點。”想了想,又說,“不過對我來說還好。”
……
飛機上放了六七場電影,睡過去了三場,再一睜眼發現說著英文的主角忽然就開始激烈的接吻運,把給吵醒了。
一時間有些尷尬,喝水緩解氣氛,過了半晌覺得差不多了,又重新靠回他上。補覺完畢,這會兒睡不著了。
電影里面仍舊在接吻,聲音比他們今天早上還大,也不知道看哪兒,等著這個劇趕結束,忽然,背后的江溯問:“疼不疼?”
怎麼突然回到這個話題了……
僵著:“……還好。”
“腰呢?”
“……也還好。”
想說,但沒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他還,溫的。
他嗯了聲:“有不舒服要告訴我。”
“就是背上……”
“背上怎麼了?”
“你床頭的墊子是那種磨砂的,一直蹭著,就好像有點破皮。”
他探進后背,好在沒出,又看了會兒,蹙眉說:“沒想到這個,等會換掉。”
點點頭,低頭含住吸管。
江溯:“那以后你在上頭?”
差點一口水沒含住,嗆得直咳嗽,連下飛機也沒好意思讓他送,他說行,很坦然的語氣,那我去挑一下床墊,晚點發給你。
……
倫敦之旅就從背后的床墊開始。
沒人說謊,學院管得確實很嚴,因為畫畫不允許分心,所以他們日常不能帶手機,只有晚上回去才能看,但下課晚,大家累了一天回到寢室只想睡覺,連手機充電的頻率都減了很多。
適應了一個多星期,漸漸開始抓時間完課上的任務,得到教授的褒揚會提早下課,就有時間給他發消息。
——其實一開始也很害怕異地。
邊人、網絡上,異地幾乎從未有功例,而與此相關最深的,也不過是它對生帶來的折磨。
更何況是異國。
的消息發過去時,江溯那邊是凌晨四點。
但奇怪地,清楚發消息慣有的時間點后,他竟然會開始在那個時間段秒回,偶爾還會跟打視頻,說最近劇組的事。
問起,他說劇組晝夜顛倒,這會兒還在拍戲。
怕不信,他會把劇組的背景一并拍進去,不過這種時候并不常見。
他會跟分王將導演的怪癖,例如天才導演往往無比,經常拍完第一場戲就推翻一整天的劇本,然后自己在片場重寫,演員等著,又是一天。
每三到六個月劇組會放假,那天他就會來找,像暗度陳倉的高中生,去學院的后花園跟他見面,有時候會到他練起來的,有時候會看到打戲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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