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五十七條魚
回了包間,本熱鬧的包間看到了他們,忽然沉默了一瞬。
而後,大家再度嘻嘻哈哈起來。
室友看他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趙遠子了,室友喚:「趙遠你踩我幹嘛?」
「你說幹嘛?」趙遠選擇跳過這個話題, 「來來來,繼續玩啊!」
鄭意眠理了理襯,心虛地坐下了。
大家都對剛剛他們的「忽然消失」避而不提。
百無聊賴地坐在那兒,鄭意眠不知道做什麼能讓自己顯得盡量正常一些,索把剛剛沒吃完的蛋糕重新端起來吃。
大家玩骰子,玩著玩著,不知是誰提了一:「這個蛋糕味道還不錯,尤其是油,覺有我們學校門口的風味。」
趙遠:「是麼,我沒吃出來… …」
「沒有。」
下一個接話的卻是梁寓,他修長手指快速理著手裡的牌,漫不經心說:「學校的味沒有這麼足,而且吃起來會有點膩。」
「嗯嗯,對。」
有人附和說。
過了會兒,終於有勇士壯著膽子,指了指梁寓原來位置上那塊完好無損的蛋糕,道:「寓哥,你蛋糕不是還沒吃嗎?怎麼把味道分析得那麼準?」
在座十二道目,刷刷黏到鄭意眠臉上。
鄭意眠裝聽不到,耳後迅速燒紅,把蛋糕飛快往裡送。
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
趙遠咳嗽聲:「那個……因為我之前帶他來嚐過這個味道……對,就是這樣。都別猜了啊,別看嫂子,不存在的。」
這時候,有不明事理的人著牌茫然抬起臉:「嫂子?嫂子怎麼了?蛋糕和嫂子有啥關係?」
「有……」
正有人要開口,被梁寓一道目驚得生生了回去:「有個屁的關係,沒有,不存在的。」
好不容易,繞了一大圈,話題終於從這裡繞走,鄭意眠得以鬆了口氣。
然而,沒過多久,李敏在耳邊小聲道:「眠眠,你口紅是不是忘記補了?」
鄭意眠:?
李敏在自己邊上了一圈,意有所指:「你口紅花了。」
鄭意眠:「……」
後來服務生又送了果盤和酒來,前面有人在唱歌,潺潺流緩,溪水似的。
後面趙遠他們還在玩,玩得正帶勁,他朋友都攔不住。
說到朋友,鄭意眠這才有機會近距離地瞭解趙遠的朋友。
這姑娘跟趙遠格截然不同,話不多,但是很喜歡笑,平時看著倒沒什麼,一笑起來,一口白牙細若編貝,很漂亮。
此刻,就坐在趙遠旁邊,看趙遠瞎胡鬧,想一出是一出。
朋友手拍趙遠手背:「別喝了,你都喝醉了。」
「誰說我醉了,這度數沒有酒!我還可以再吹!」
朋友放手:「好吧,那你喝吧。」
趙遠臉微紅:「上一盤誰輸了?鄭意眠是吧,來,喝酒喝酒。」
說完,趙遠指著面前一排酒杯:「選一杯喝吧。」
鄭意眠完全對酒沒什麼敏度,只是按照直覺選了杯顔最好看的,冰藍的明盛在剔玻璃酒杯中,在一束燈下晃出澄明的澤。
正要喝,聽到梁寓在耳邊道:「你要是喝了這個,今晚就別想睜眼了。」
鄭意眠看著他:「度數很高嗎?」
梁寓點點頭,出手來:「給我喝吧。」
鄭意眠這下也有些猶豫:「那你會醉嗎?」
「不會。」梁寓說,「在我能接的範圍之。」
語畢,梁寓托著酒杯,有幾個高點搗似的灑在他指尖上,又略微晃。
他抬頭,送酒口,結上下滾幾番,一飲而盡。
鄭意眠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敏湊過來,暗問:「你是不是有點想喝?」
鄭意眠抿,笑開一點:「覺還好喝的。」
李敏表示贊同:「我也覺得,好看,剛剛聞味道也不錯,像藍莓果?我剛剛還準備讓你留一點給我嘗嘗味道。」
「但是度數太高了。」鄭意眠說,「萬一我們喝一點就醉了怎麼辦?」
「這怕什麼啊?」李敏頭頭是道地給分析,「你看啊,現在你是和梁寓在一起,很安全的,如果以後公司出去應酬,那肯定不能喝多,不然有危險。而且以後出去肯定多都要喝點酒的,你喝過酒嗎?」
鄭意眠搖搖頭。
李敏:「是啊,你現在不儘早適應一下,以後沒辦法喝,或者喝一杯就醉,那豈不是更加危險了?現在趁梁寓還在,你可以問問他哪種酒不容易喝醉,然後嘗試一下嘛,以後再到這玩意兒就沒那麼容易被撂倒了。」
說得還有點兒道理。
於是鄭意眠問:「你想得這麼周全,那你喝過嗎?」
李敏撓撓後腦勺:「沒有,我隻、隻喝過啤酒。」
鄭意眠:「……」
想了想,鄭意眠還是了梁寓的手臂。
他很快回應,轉過來問:「怎麼了?」
鄭意眠斟酌地、克制地、矜持地,盡量不聲地問:「有沒有什麼適合我喝的,比較好喝一點的酒? 」
「適合你,還得好喝……」他低笑一聲,「怎麼,想喝酒了?」
「不是,我就是想,我以前都沒怎麼喝過嘛,今天剛好有機會,想試一下。 」抿抿,能看出帶著一點兒矛盾。
梁寓放下手裡的骰子,扶住後腦勺,湊近耳邊:「我要是給你灌酒了,你爸媽發現,會不會揍死我?」
「別給他們知道就好了嘛。 」鄭意眠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拉開一道小小的隙,「我就隻喝這麼一點。」
他垂眸,目帶笑,聲音還有點不穩,側頭去拿酒的時候,還在自嘲似的低語:「嘖,覺真有點自責。」
「怎麼?」問。
「有種引年級第一逃課去打電的覺。」梁寓笑,「你那麼乖,我怎麼能喂你酒?」
鄭意眠想了想:「如果你覺得不好,那就別……」
他打斷道:「不過還刺激的。」
鄭意眠:「……」
不過多時,梁寓給帶了一小杯淡的酒過來。
賣相還真是上乘。
他坐在旁邊,沙發隨著他的作微微陷下去一小塊,杯中酒卻沒灑。
他把酒杯順手遞到邊:「先嘗吧,就嚐一點。」
鄭意眠低頭,抿了一點。
他失笑:「我說一點,你還就真嚐一點點?這樣怎麼嘗出味道來?」
又低頭啜了口,杯中酒綫約約下去了些。
剛口有點辣,還有點嗆,即使有一點點果味兒,但並不明晰。只是吞下去,再回味過來的時候,就覺到淺冽的回味。
梁寓挑眉,問:「好喝麼?」
「還行。」咬,「不算很好喝,但也不難喝。」
他不置可否:「這東西本來也沒多味。」
「你們不是很喝嗎?」捧著臉,低聲說,「想知道你喜歡的東西,是什麼樣的。」
他搖搖頭:「也不是很喝。」
「可你們以前在酒吧,不是經常……」
「消遣罷了。」他盯著酒杯灑下的投影,緩緩道,「那時候畢竟沒事幹,除了這些消遣和麻痹,找不到別的東西了。」
原來是這樣。
鄭意眠抿,笑:「原來你也沒那麼喜歡喝酒啊,那……你比較喜歡什麼消遣?」
他沉,聲音染上醇酒似的低:「……想瞭解?」
很快,他的氣息將盡數籠罩,綽綽約約,憑空拉了道醇厚的紗幔一樣。
「我喜歡你。」
心跳頓了拍,旋即眨了眨眼,問:「我算消遣嗎?」
「算啊。」他聲調平緩,一字一頓,「遇到你之後,就瞭解你喜歡吃的、喜歡喝的、喜歡做的,就這樣消磨原來覺得很無聊的時間。人這一輩子,總是離不開消遣的。」
「有的消遣很迅速,而且頻率很低,就像酒、煙、電。」
最後,他說:「但你不一樣,你是我一輩子的消遣。」
是我枯燥繁碌生活裡的浪漫篇章。
必不可,且有始有終。
一場party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大家盡興地走出包間,面上都掛著暖和的笑意。
趙遠醉得像爛泥,扶都扶不,室友攙著他,他就一手搭在室友肩膀上,腳底還不停打,活像小品喜劇現場。
朋友在旁邊笑得停不下來,邊笑邊錄像:「明天我一定要給他看,讓他知道自己喝醉是什麼樣子。」
室友不了,索直接把人扛起來:「記得告訴他給我錢!搬一次五百塊!」
鄭意眠正看得好笑,一轉頭,梁寓就垂眸問:「你今晚呢?送你回家?」
鄭意眠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又遞到梁寓鼻下:「你聞聞看,有酒味嗎?」
他笑:「現在這塊兒都是酒味,我怎麼聞得出來?」
垂下腦袋,開始思忖:「要是上有酒味,還不如不回去。如果回去了被他們發現,肯定又要嘮叨我好久。」
「不回去,能去哪兒?」梁寓扶進電梯,摁下一樓按鍵。
「就跟他們說我去敏敏家住一晚,也沒什麼關係。」
鄭意眠回頭問李敏:「敏敏,如果我上有酒味,可以回你家嗎?」
「當然可以呀。」李敏說,「一起回去就好了。」
商量好了後路不至於無家可歸後,鄭意眠放下心來,跟著人流一起走出電梯。
站在最前面的人發來「線報」:「我靠,下雨了!」
在裡面玩得太投,沒有人發現外面的暴雨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了。
這雨來勢洶洶,一點都不溫,劈裡啪啦地敲打著不遠的傘面。
視線裡的一切被大雨渲染迷濛的灰。
「先等會兒吧。」梁寓道,「等雨小了再出發。」
「也真是,附近一個超市一個賣傘的地方都沒有,傘都買不了。」
「不是吧,我覺得這是陣雨,下這麼大,估計一會兒就停了,不用買傘,沒必要。」
「好,那就再等等。」
有人猜測得果然很準,大概十分鐘之後,雨漸漸小了,又等了一會兒,雨勢已經降了細雨的狀態。
大家蜂擁而出,準備去前面的路口攔車。
通方便的,就直接搭地鐵搭公,不方便的,就去攔出租車。
但無論選擇哪種通方式,都要先去前面那個路口。
才走出去三分鐘,大雨就這麼不近人地回歸了。
雨滴砸在上,好歹還是有點疼的,所以就有人已經開了。
「哎喲我的天,怎麼一下又變大了!」
「跑快點吧,跑快點,我們跑到前面的車站,先去躲個雨!」
梁寓了外套,摟著鄭意眠往車站跑去。
雖說聊勝於無,但外套能有多大的遮雨能力,到車站的時候,鄭意眠全上下,已經被淋得差不多了。
本來幷不明顯的酒味被大雨一浸泡揮發,就更明顯了。
這下肯定不能回去了。
鄭意眠從包裡取出紙巾給大家上的雨水,自己了手,給家裡去了一個電話:「喂,媽,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敏敏要我去家住……免得回去還要坐很久的車,現在也晚了……嗯,好,我會注意安全的,拜拜。」
掛斷電話,李敏回頭:「請示完了麼?」
鄭意眠點頭:「可以,就去你家……」
「去我家我是沒意見啊。」李敏苦著臉,「可是去我家坐出租也要四十分鐘,你淋得這麼厲害,冒了怎麼辦?」
鄭意眠沉默了一會兒。
李敏問:「有沒有誰能把你捎回去,幷且家裡離得很近的呢?這樣方便些呀。」
不過半晌,梁寓道:「我家,坐車回去只要八分鐘。」
李敏眼睛一亮:「那你就去梁寓家吧眠眠,離得近,反正跟去我家也差不多,幷且還近。」
再三權衡之後,鄭意眠還是選擇去了梁寓家。
李敏家隔得太遠,回去之後確實很有可能冒,去梁寓家也差不多,一樣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更近一些。
李敏:「行,那這樣的話,你倆現在就回去吧,我再等等,車還沒來。」
「好,那你注意點,到家發消息跟我說聲。」
「得嘞,快去吧。」
簡單地囑咐過兩句之後,鄭意眠和梁寓就先回去了。
回去之前,鄭意眠還跟大家說:「如果等下我們到家了,你們還有人在這裡等雨停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們送傘來。」
雨很大,兩個人很快地跑了回去。
跟著梁寓一起站在他家門口的時候,鄭意眠這才想起還沒有問他父親在不在家,但是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什麼,緘了口。
大門打開,果不其然,家裡面一片漆黑,沒有人。
梁寓先進去開燈,鄭意眠順勢從後面進門,然後把門關好。
剛落腳,就收到群組裡的消息,說大家全部都已經上車回家了。
鄭意眠鬆了口氣,道:「大家都走了,我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梁寓點點頭,看渾,道:「你快去洗澡吧。」
鄭意眠看向他。
他一路上都想著護著,自己也被淋了,雨滴順著烏黑的發往下淌。
「那你呢?」
「我房間也有衛生間,放心,我和你一起洗。」
「……和我一起?」
他不莞爾:「我說的是時間上的一起,不是地點。好了,進去洗吧,再不洗真要冒了。」
服都噠噠地在上,也早就覺得難了。
梁寓送進了衛生間,告訴冷熱水的方向,就帶上門出去了。
過了會兒,鄭意眠緩過神來,掉淋的服,站在花灑下,藉著澆淋下的熱水回暖。
相同況下,男的作總比的更快一些。
鄭意眠才洗完頭,沐浴都沒抹,梁寓就敲了敲門。
「巾和服放在門外了,你洗完開門拿一下就好。」
「嗯,好的。」
洗完之後,鄭意眠裹著浴巾,將門扯開一條小,而後出手,很快地拿走了椅子上擺著的巾和服。
一開始,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把睡拿起來的時候,才迷糊地想著--梁寓這裡難道有款的睡嗎?或者……他是給自己的睡?
但是手裡的面料,怎麼這麼輕這麼薄……
梁寓是不是不小心把別的東西拿給了?一般的睡怎麼會這麼輕薄呢?
抖開手裡的東西,鄭意眠難以置信地,重新從上而下地確認了一遍--
是,沒有錯。
勾在手指上的的那件睡,哦不對,幾乎算得上一塊布料似的東西,是不是在哪個商場裡見過?
鄭意眠艱難地眨了眨眼,靠在門上,輕聲往外問:「梁寓……你還有別的服嗎?」
聲音已經很小,但是梁寓聽到了。
他回道:「沒有了。這件你先穿著吧,等下出來了,我給你披件外套就好了。」
點點頭,套上那件睡,心裡砰砰砰直打鼓,還是開了門出去。
因為剛洗過澡,的關節都帶著,鎖骨弧度清晰,是恰到好的漂亮。
低著頭,不敢看他,只是出手索了一下:「外、外套呢……」
梁寓手,把手上的外套繞到後給披上,手指無意識地到的皮,涌起一陣燥熱。
兩個人靠得很近。
沒說話,只是手指像是張地攥住了他外套的袖子,草莓的抿起來,有種呆住的可。
見梁寓半天沒說話,鄭意眠抬頭,正要說什麼。
他沒給說完話的機會。
他親得很慢,像是在品嚐一道甜點,由淺深。
慢慢地,覺到噴灑在自己臉頰上的呼吸變得灼熱。
不上氣,又說不出話,像在風雨飄搖時迷了路的小姑娘,急於傾吐,卻找不到出路。
於是,破碎的聲音溢出來,倒像極了幾聲嚶嚀。
他的手指搭在耳後,不知道是到了什麼的鼓勵,開始逐漸下。
停住。
子微微一,覺他手下的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滯,腳跟發,差點沒能站穩。
梁寓攏住,發現手下太真實,因爲太真實,反而令人有些不可置信。
隔著薄薄的布料,他不住轉了轉手掌,了一下。
鄭意眠腦子裡有弦忽然斷掉,整個人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下一秒,他埋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呼的全是上的淡香。
青筋暴起,仿佛跌巖漿。
仿佛是終於完了一個肖想已久的作,他整個人泛出一種極度愉悅的滿足,滿足過後,卻又空虛。
就像劇烈運後,洗過一個酣暢淋漓的澡。
聽到他餮足地、綿長地喟嘆一聲--
「我。」
“這傢夥,口味是有多重,這都下得去口?”一覺醒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爆炸頭血腥紋身臉化得像鬼,多看一秒都辣眼睛。重生前,她另有所愛,一心逃離,與他發生關係後對他恨之入骨。重生後,她瞄了眼床上的美色,嚴肅思考,這事後留下陰影的,貌似應該是他?上一世腦子被門夾了放著絕色老公不要,被渣男賤女所害,被最信任的閨密洗腦,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這一世,任各路牛鬼蛇神處心積慮巴不得她離婚讓位,不好意思,本小姐智商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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