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中,漫始終沉默,而導播克制又張狂地,將鏡頭對準了葉凜。
彈幕已經笑得不行,各種禮和點贊飛。
【椰林:?】
【笑得,誰不想知道葉事后是什麼味道?】
【椰子味!是椰子味!我幫回答了主持人別問了!】
【看我兒耳朵紅的……】
【可是說是為數不多的看到漫閉的時刻。】
【椰林,看你老婆這樣你干坐著合適嗎?!】
這個彈幕發出后,葉凜也終于了子,開始打破這份獨屬于“事后”的寧靜。
他從桌上拿起了幾瓶香,挨個挑著聞,像是終于選到合適的,他把瓶子遞到了漫面前。
漫現在對這個話題過敏,實在沒臉聞,推了幾下,又看了他一眼,男人這才將瓶子放回原位。
彈幕已經在填充兩人的眼神流了:
【葉凜:是不是這個?】
【漫:別問我,你自己什麼味道你不知道嗎!】
【想到電影里那樣這樣的片段真,好刺激啊兄弟們(捂鼻)】
【想狠狠地看一些葉凜淦人。】
【想不到有的男人連頒獎典禮都一臉拽樣,背地里居然給老婆搞得下不來床(不是)】
漫看葉凜放下瓶子,緩了會兒,這才看向主持人,假裝無事發生一般揭過道:“嗯,好,那下個問題吧。”
【哦?】
【漫:只要我看起來夠有底氣,就沒人知道我其實本沒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就下個問題了!合著你剛剛在回憶你和椰林的床事呢?】
【笑得想死。】
在彈幕群魔舞完畢后,漫也終于結束了這場飛狗跳的直播。
下臺時,還忍不住給了葉凜兩拳。
被男人捉住手腕,笑道:“題又不是我問的,你打我干什麼?”
【5555好甜】
【搞完的給我搞純的是吧?很好我看,多搞一些。】
【該死的小,掛糖尿病急診了家人們。】
果不其然,當天的“漫小故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順利為超話討論top。
其中——
【謝謝你,漫,讓我知道原來葉凜不是抱著老婆睡干覺的冷淡。】
榮獲高達2.7萬贊。
漫晚上還有行程,結束后回到車,順著超話往下翻,發現大家似乎又討論起了別的話題。
這才發現,自己當時掉馬之后,ID主頁引發高度關注,們紛紛涌,全方位開,不放過的任何一個態。
而的關注那欄,還剩下兩個……葉黑。
——是很早發視頻的時候,收藏了五個,后面的三個都陸陸續續轉了,主頁便只剩下這倆,也沒再想起。
完了,心道,這兩個素人不會被擾吧?
漫急忙切進視頻件,點進他們的主頁,打算取關。
取關前,還特意看了下二人的評論區。
還好,都有素質的,沒有網暴,也沒有留下什麼不堪目的言論,給這兩位黑留下一方凈土,也好。
等等。
像是想到什麼,漫察覺不對,退出其中一個的主頁,回到自己關注的頁面。
“咕嚕草莓派”和“哥哥不會怪我叭”兩位堅強的葉黑,頭像上下對齊擺在一塊兒,不難看出,是……
頭像。
此刻,漫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恍惚地想起,超話剛剛,好像是在慶祝什麼東西。
終于,點開“哥哥不會怪我叭”的主頁,他在三天之前,發布了一條態。
【宣!和@咕嚕草莓派的第一天,遙想當時還是因為發現漫同時關注了我們倆而認識,沒想到真的能走到一起,謝葉,紀念一下。】
配圖是牽手的照片。
而點進“咕嚕草莓派”的主頁,漫剛顧著看評論去了,這會兒才關注到最新態的容。
草莓派轉發了剛才直播里的容,而那串ID的后面,也添加了新的后綴。
咕嚕草莓派(已嗑瘋):【我螺旋飛跳托馬斯回旋猛虎落地哐哐磕頭:求你倆立刻!馬上!現在!rightnow!在我面前發生關系,好嗎?】
漫:“……”
震撼的心無以言表,點進超話,歡呼一片。
【葉真·紅娘,把兩個CP黑撮合在一起了?】
【不,是,現在已經變了,草莓派還為了大咖(大拇指)】
【漫:#BE后我們大勢了#】
【[播音腔],年輕當紅的話癆人;他,又冷又的影壇神話;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葉!歡迎收看大型連續劇之《葉登頂路》,每晚八點,逆轉黑,頂流大勢!】
【我笑得神失常,你們有沒有一個正常人啊?】
【這文案我喜歡,人,找人朗讀給我(霸總語氣)】
漫坐在位置上,心復雜,久久不能言語。
西蒙看到的表,湊過來問道:“怎麼了?”
漫好半天才理順這個邏輯:“我們全網最后堅.的兩個黑,因為我的主頁認識,然后現在了?”
聽完,西蒙一點兒不驚訝似的。
“那怎麼了,本來就是不可捉。”
“……”
西蒙把手機遞過來:“那你不如看看這個熱搜,也許會對你們的CP有更進一步的認識。”
熱搜上,#葉首度合賣空品牌倉庫#不過短短幾小時,已經升到熱一了。
漫這才反應過來:“倉庫賣空了嗎?”
“對啊!”西蒙說,“開播半小時,所有庫存都賣完了,急上了預售,結果又播了半小時,熱度越來越高,大家一邊嗑一邊買,預售都賣超了。”
“最后品牌覺得自己生產線都要被買崩了,到時候發不上貨會被投訴的,主持人也是一點新流程都不敢加,說完結束,淘寶店趕換了新鏈接——我他媽笑死。”
漫:“有這麼夸張?”
西蒙反問:“不然你以為,直播能那麼快結束?”
想起自己很早之前和葉凜合作的那次,雖然給品牌帶來的加持也不算小,但遠遠沒有這麼夸張。
尤其是在宣和《浮生》上映后,算是熱度之余又增添了口碑,越發明顯地覺到,超話開始越來越熱鬧,連小號隨便刷刷,經常都能刷到二人的相關容。
紅這樣……好像也是意料之中。
怕自己定義失誤,漫側頭確認道:“這算很紅嗎?”
“不算,”西蒙說,“這算火。”
“……”
那天的超話像是跟著過了把年,超話簡介也改言簡意賅的一行字:
#BE后,我的CP大勢了#
*
就在大家嗑CP的步伐中,時間似乎過得尤其快,一晃到了五月初,是金表獎頒獎典禮的時候。
漫正好在響城拍戲,恰好頒獎典禮也在這邊舉辦,便把酒店順延了一天。
最近雖然沒有好的劇本,暫時還沒接戲,但一直都在挑時間進行一些影視劇里的客串和友出演,嘗試更多角的可能,也打開了很有趣的新世界。
頒獎典禮定在晚上九點,五點結束了行程,打算先回酒店睡一覺。
結果門一推開,在床邊發現個人影。
起先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出聲,察覺到這人是誰,腔里的心跳聲愈快,笑地湊了過去。
葉凜攤開手,跪坐在床沿,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低著頭,聞著他上悉而清冽的味道,混合著一種獨有的安全,讓沒來由地放松。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托住后頸,輕輕挲著:“想我了?”
嘟囔著:“這還用問?”
“想我怎麼不來找我?”
抬起頭,眼睛笑兩彎月牙,無賴似的,“你不是會來找我嘛。”
沒辦法,總是被拿。
他低下頭,按住的腰往自己這邊拖,也很配合地湊上前來,分他的鼻息。
舌尖勾纏,舌被男人吮著,手臂像蘿一樣纏住他的脖頸,對于接吻,二人已經能非常合拍,葉凜偶爾輕咬著的舌尖,再舐過果凍般的下。把舌尖更深地送進他的口腔。
水漬勾兌嘖然有聲,聽得都臉頰發燙,但遞來的卻是愉悅,漫忍不住鼻腔輕哼,發出些曖昧的聲音。
被親得舒服時,就像小貓的呼嚕,也忍不住溢出些淺。
葉凜托住后頸,被吻得腰肢輕,電視里新聞仍在放,束腰被解開扔到一邊,方便人為所為。
結束后,吻的余味存留,漫靠在他肩膀上,睫間斂著水霧,雙頰紅,輕哼著。
男人的手從擺中拿出,這會兒竟是在閑聊了:“看你穿了好久高跟鞋,累不累?”
不滿,往前蹭:“你再嘛。”
“……”
他偏頭,牙齒咬住耳垂,輕輕用溫熱的舌尖勾勒,另一只手著另一邊耳垂,鼻音愈濃。
“耳垂都被你熱了。”
“這麼容易發熱?”他像是在笑,“哪你都說熱。”
“……”
最后的結果是弄臟了一件禮服,窩在被子里,余韻褪去,氣息不定地指了指地上那件可憐兮兮的淺長:“都臟了……”
男人挲著的角,聲音沙啞而餮足,低道:“我賠。”
“你賠個屁。”
臨走時,漫特意在房間門口停了幾秒,想到之前香水直播時——主持人提的那個讓社死,并且答不上來的問題。
吸了吸鼻子,好像知道答案了。
——但是再讓回答一次,還是會選擇閉。
*
八點,二人上車,前往頒獎典禮現場。
快場時,漫搖下車窗,看到路兩旁站了好多和觀眾。
正好奇,想問這是為誰來的,結果剛探出頭,就聽到一陣震耳聾的歡呼。
回過頭,確認葉凜并沒臉,附近也再沒其他人。
西蒙:“別看了,喊你呢,那麼大燈牌看不到嗎?”
窗外的聲音漸漸有節奏起來,一聲接連一聲的漫,全是的名字。
西蒙:“都沒人知道今天葉凜要來,主辦方也不清楚,哪有風聲可走,這都為你來的!”
這好像是最近的第一次公開行程,這麼反應過來,漸漸有無法言喻的滿足蔓延開來,像是灑了一把薄荷味的跳跳糖,在腔毫無節奏地炸開。
探出跟大家打著招呼,歡呼聲愈烈,閃燈亮起,而這次,全都是為。
西蒙說的沒錯,主辦方對葉凜要來也不知。
負責人見到他,先是驚喜,接著看到一旁的,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您稍等一下,我調整一下位置。”
最后,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也順利落座在旁邊。
頒獎的全程,的緒狀態都很好——
雖然很想拿獎,想看到自己的能力被主流完全認可,但目前給的榮耀已經超出預期,這一次,不管能不能拿到,都是對的肯定。
心里這麼說著,但是當看到臺上那座嶄新的獎杯時,還是不能免俗地承認——
是想要的。
主辦方仿佛很懂大家的心理活似的,大屏幕緩緩放出四個演員的臉,并作一排,是圍者此刻的直拍。
看到其他同樣優秀的演員,配合著張的音樂鼓點,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等了半天都沒個結果,漫正想開口說話,主持人已然先一步。
“表演方式自然流暢,將技巧融臺詞和肢中,極強的共鳴,是表演所備的能力……”
“是大眾眼中極有觀眾緣的頂流,也是《城市旅人》中的小人路盈盈,恭喜漫!”
……
這一瞬間,心臟像是撞鐘,被人猛烈敲響。
眨了眨眼,如同被海水淹沒,而是漂流的人,出手,只能捕捉到一塊浮木。
從聽到那個詞開始,耳邊就仿佛聽不真切似的,好像每一句話都能經過耳朵,卻傳遞不進大腦。
頂流?說?
側過頭去,難以置信地同葉凜小聲道:“我嗎?”
葉凜笑了下,握了握的手腕,像是在傳遞某種力量。
他肯定道:“是你。”
之前看到自己和頂流二字關聯,大多也只是看一眼就過,畢竟微博誰都可以編輯,也并不備什麼權威的說服力。
但如此正式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仿佛是一種權威的肯定。
上臺時,所有聚燈籠罩在上,竟然還很大膽地在想,只差一部主角的電影,就圓滿了。
很快,獎杯被遞到手心。
出乎意料地沉。
沒做好準備,手臂被下去一截,又重新捧到了前。
獎杯的重量仿佛也在告訴,這是認可,也是另一種程度上的使命。
往后,要帶給大家更多、更好的作品。
圈是偶然,也像是命定,但此刻站在這里,從未如此堅定,或許生來就該為演員,而往后,也會往為一個更好的演員,而不斷努力。
站在話筒前,先是笑了笑。
其實打過腹稿,想過自己如果得獎,應該怎麼說。
但此刻,有更多的話、更多的慨代替,低頭轉向話筒。
“很謝路盈盈讓我拿獎,雖然是個‘小人’,但另一種程度上講,人不分大小,角也沒有高低貴賤,流量不分多,所有演員都值得尊敬,所有人都有存在的意義。”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拍早戲,起得特別早,天都沒亮,要找準人趕公的那個狀態,為了演得更好,我先自己繞著城市坐了一圈,想看大家上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后來上來一個生,就坐在我對面,一邊打著電話吃著包子一邊在哭,但也沒停過記錄工作的筆。不知道,那個瞬間有從背后打進來,我覺得也很了不起。”
“就在那天早上我發現,其實小人,只是形容渺小,但每個人在世界上都很渺小,每個人也都為了對抗一些既定的人生,而在不斷努力。”
“我們可以輸,但不會認輸。”
俯鞠躬,然后說。
“——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英雄。”
*
在掌聲中上臺,在掌聲里退場。
如果不是葉凜的指腹過眼角,都沒發現,自己眼眶居然也紅了。
其實也吃過很多別人不知道的苦。
也有過被酒瓶碎片扎到,但強忍著一聲不吭直到戲拍完;也有過零下十度掉外套直接下水,上岸時已經被凍麻;有過克服恐懼、心理恐懼,所有危險和煎熬的一切戲份;有過在馬上被摔下來;也有過拍掙扎戲拍到力不支,第二天發現肩膀和后背被撞出淤……
但是這些苦,在看到足夠滿的人呈現后,只會覺得值得。
掂了掂手中的獎杯,然后小聲和他說:“好重哦。”
他手:“那我幫你拿?”
把手側到一邊,像在藏寶。
“不要。”
他笑,拿出手機說,“那拍張照?”
……
很快,二人從后臺走出的下班圖被站姐捕捉,#漫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英雄#也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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