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市,三水胡同。
沖天的火苗在姜向北眼前竄起時,正張大著傻乎乎地瞧著。
記憶還停留于昨夜獨自在店里加班的覺,上一秒鼻端還滿是可可香氣,下一秒眼前只剩下滾燙熱意撲面而來。
“著火啦!著火啦!”
不知從何傳來一道很尖銳的聲,姜向北忽然朝一側歪了過去。
好像被一個人拽著不停往前跑,直到確認離得遠遠的,那人才又提起木桶沖了回去。
這是哪?我是誰?
姜向北呆呆地著,潛意識卻迅速就給出了問題的答案。
是姜向北,川市三水胡同姜家姜半的二姑娘,今年十四歲。
那些屬于姜向北的記憶如此真實,就好像前世那幾十年的記憶才是假的。
恍惚間,柴火垛子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堆灰黑,全是干草的垛子,只要著起火來幾乎很難澆滅。
趕來救火的大人們只能阻止火勢蔓延到其他柴火堆上。
好在今天沒什麼風,火燒完這些玉米桿之后火勢漸小,兩瓢水澆下就滅了最后一點火苗。
沒有造什麼大損失讓大人們都舒了口氣。
接下來當然是氣沖沖扭了自家孩子的耳朵回家去收拾,賠償的事得等家長們都下班才能商量。
“還不回家去!”
一件藍汗衫,灰褐長腳高高挽起,肩頭上掛著個軍綠挎包。
放在七五年最最平常的打扮,沒想到穿在姜向南上,松松垮垮的汗衫都變得有了幾分青春洋溢的味道。
親哥姜向南五長得極好,劍眉星目卻不凌厲,就是短得刺手的頭發拉低了點值。
難怪能為主的白月。
“……”
主?白月?
姜向北不知道腦子里為什麼會突然飄過這個念頭。
“嚇到了吧,哥不該跟你說重話。”
看姜向北眼神直愣愣地著,姜向南眉心皺,趕忙了音調抬手妹妹的額頭。
雖然只比姜向北大了兩歲,姜向南比妹妹心智要得多。
姜向北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姜家在三水胡同的最里那家大院,房子是土改時分給各家的屋子,因爺爺姜國是個因傷退役的軍人,分房子時給家多分了一間雜間。
二號大院共住了四家人。
姜家的房子是大院正房的三間,雜間改的廚房在進門右手邊,正對著水井。
正房無疑是大院里最寬敞的屋子,每間屋子都有三十來平,屋子后離著院墻還有個二十來平的過道。
因為后墻是隔壁人家線來源,后院這二十來平沒法搭房子,只能用來種點蔥姜蒜。
比起胡同里的其他家,姜家住得算是闊綽。
當然這一切都得歸功于爺爺姜國。
“爺。”
姜向南牽著蔫頭耷腦的妹妹走到正房第一間,敲了敲窗子。
屋里沒人應,姜向北
潛意識里很奇怪地知道爺爺這會兒應該是去了家廠撿廢料。
爺爺沒參軍前在老家是木工,退役之后閑著無聊,就又撿起了小時候學的手藝。
難道我真的是這個“姜向北”
?
姜向北陷自我懷疑中。
姜向南老氣橫秋地嘆著氣,取下脖頸上掛著的鑰匙,打開了第三間屋子。
“你先去做作業,要是媽知道你沒做作業就跑出去玩……”
回家不做作業,領著群皮猴子在胡同里上躥下跳,哪怕草垛子不是妹妹點的火,那也難逃一頓打。
況且唯一能救的爺爺也沒在家。
姜向北滿腦子都是事,很是乖巧地低頭走進屋里。
如此聽話懂事,讓姜向南再一次確認妹妹肯定是被剛才的火給嚇到了。
房間左右各一張床,中間用簾子隔開,窗前就擺了一張書桌兩個凳子。
姜向北下意識走向右邊那張凳子坐下,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知道那張凳子屬于自己。
書桌用玻璃著,低頭就能看到幾張照片在里面。
姜向北思緒混地趴到桌上,開始梳理那些異常卻又相當合理的思緒。
作為重度網文好者,姜向北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先搞明白了一點。
穿越了……
前世那個姜向北是,這個十四歲的姜向北也是。
一九七五年的川市。
爺爺姜國,因傷退役,右眼失明,格火,有砂鍋那麼大的拳頭。
而老爸呢……是一點都沒傳到爺爺的剛正直。
姜半,人稱姜半瓶,因其半瓶水響叮當而得名,而且圓似泥鰍,胡同里誰家他都認識。
在姜家,姜半充當的是和事佬角,必要時刻會幫著孩子們遮掩闖下的禍。
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姜向北的“輝戰績”
至于為什麼遮掩,當然是為了他們家真正的老大司文蘭。
司文蘭放在前世那就是個妥妥強人,在家里除了姜國其他人都沒有商量的余地。
老媽中專畢業鋼鐵廠,自學會計進了財務部,后又坐上人事主任的位置,其中的艱辛姜向北是想想都覺得敬佩。
同時也有些好奇。
老媽那麼強……到底是怎麼看上爸的。
說老爸,自行車鈴就在窗外叮鈴叮鈴響起,伴隨著姜半樂呵呵“閨”
的聲音。
“姜半老弟回來了啊!”
不等姜向北回應,院里就搶先有人接了話頭過去。
那人是住西廂房三間屋子的馮家,馮鋼的婆娘沈琴。
“沈琴妹子今個兒沒出門買魚?供銷社有大鯉魚賣,去晚可就沒了!”
看似很熱地把好消息告訴沈琴,說著還示意了下掛在車把上的大鯉魚。
大院里就那麼四家人,誰都清楚誰家底細。
馮家大大小小六口人,全指著馮鋼那點工資過活,別說是買魚,每年廠子里發得票都得找人換糧票才夠吃
的。
“我家可吃不起魚。”沈琴翻了個白眼,
又是撇:“姜向北今天又闖禍了,
我看今天這條大鯉魚你也不一定能吃到里。”
只要一想到姜家賠錢的樣子,
沈琴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姜半架好車子,
取下活蹦跳的鯉魚,似笑非笑地轉頭:“進胡同我就聽說了,又不是我姑娘點的火,憑什麼罰。”
“都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還天跟群混小子一起玩,咋不該罰!”
“說得是!”姜半意有所指地抬起下指向馮家的屋子:“有些小伙子都二十來歲了還天天跟混小子們一起,是該罰。”
說完,得意洋洋地推開姜向北的屋門走了進來。
沈琴大兒子中專畢業之后一直沒找到活干,老跟一群同樣無所事事的廠二代混日子。
這可是沈琴的痛點,被姜半這麼輕輕一就立刻了。
不過炸的對象不是姜家,而是睡到日曬三竿還不見有靜的大兒子。
姜半剛把自家門關上時,就聽到斜對面傳來了殺豬似的嚎聲。
“閨,嚇壞了吧!”姜半走到書桌前,彎腰輕輕拍了下兒腦門:“爸給你買了條魚補補腦子。”
姜向北無奈:“爸,你看魚頭就這麼大點,能補腦子嗎!”
要是吃七秒記憶那才真絕!
“那吃尾補尾,到時你媽發火的時候能溜快點。”
姜半絕沒有半點重男輕的思想,對兩個孩子都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寵得能低聲下氣地來哄。
“爸。”姜向北喊得相當自然,說完杵著下:“我覺得琴嬸子說得對,今晚這魚我估著吃不著了。”
對此,姜半早有對策。
“我早點做,做好讓你爺藏一半,等你媽發完火咱們再吃。”
一條魚,一塊,對現在一兩個月都見不著葷腥的普通人家來說那堪比珍饈。
要不是擔心閨被嚇著了,姜半才舍不得花一張票換條魚。
姜向北心里得要命,又不好意思說些麻話,只是別扭地點了點頭。
這很是符合十四歲孩子的正常反應。
“閨想吃紅燒還是清湯?”
臨出門前,姜半又轉回來溫聲詢問。
姜向北趴下,悶悶的聲音自胳膊下傳來:“紅燒,多放點辣椒。”
“好嘞!”
前世的意識跟這融合得嚴合,姜向北一點都沒有覺著哪里別扭。
倒是看到沈琴時又不由想起白月和主什麼的……
“我說強盛,你這都能娶媳婦的年紀了,咋還著子到跑。”
“你可別忘了咱們大院里還有小姑娘,以后出門多得穿點。”
“原來是挨打沒來得及穿啊!是叔眼神不好。”
耳邊是姜半明顯看熱鬧的調侃聲,姜向北集中意識,想回憶起好像被忽略了的一些信息。
不回憶不知道,一細想又發現了個大問題。
姜向北穿過。
哥姜向南是本文主心頭的白月,十九歲那年因一場車禍離世。
本文主要講得是男主相識相知相的曲折過程,姜向南不時會為男主吃醋的導火索。
一本十,全文大篇幅都是男主相的過程。
至于其他嗎……那都是一筆帶過。
被一筆帶過的這個世界,如此真實而有有地展現在姜向北面前。
姜向北穿了文中一字都沒出現過的白月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就是政治的間諜特工,執行任務期間不幸而亡,穿越異世,不曾還是受制與人,為了擺脫這種生活,女主便自己親手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後相遇男主兩人相愛,卻因為各自身份原因,不得不離開,哪知遇上妖媚男子被纏逼婚卻不想自己的真是身份竟然是他的妹妹,躲開這個原以為能夠和男主恩愛長相守,哪知道婆媳關系異世也有,面對男主的懷疑和背叛??外人的處處為難緊逼,造成的種種誤會女主會怎麼樣??兩人是否還能幸福下去???
這是一個小編劇愛上大明星的故事。“若得易文澤,必金屋藏嬌之。”作為他十幾年的資深粉,佳禾奉之為寶典,卻未料最后被金屋藏嬌的……是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滄海桑田。然后,一定會有人伸出手,陪你一路走到幸福。”
云城的人都知道,殺伐果決人見人怕的傅二爺只有一個軟肋。 就是跟他定了娃娃親的小祖宗厲貝貝,哪怕她的小祖宗要騎在他的頭上,他都會彎下腰怕她爬不上去。不僅如此,外人眼中完美如神祇的男人還總遭到小祖宗的嫌棄,嫌他老,嫌他太有錢,嫌他進門總是先跨左腳,甚至嫌棄他家樓頂的月亮不夠圓。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二爺,你家小祖宗被你慣壞啦!”傅二爺:“我樂意,誰有意見?” 自己的小祖宗跪著也要慣一輩子。 --------- 我喜歡你,認真且慫,從一而終 ——傅驚墨...
午夜時分,江年總是驚醒。 和自己的啞妻離婚以後,他以為自己恨她,可失去她的幾個月裏,總是想起她離開前對他做的手勢。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一個碰巧懂啞語的人,那人告訴他。 “這個手勢是說,我愛你,萬箭穿心。”
參加男朋友家族聚會,不過他哥哥好像…… 蘇小小獨自穿過走廊拐角的時候,突然被男人拉進漆黑的房間里強吻了。 男主:「這就是你說的重逢?」 女主:「別在他面前求你了」
都說京市圈裡的周家長公子,有錢有勢,卻是個滿腦子只有線條的悶人。雙生花裡的妹妹寧幼恩,被親生母親同姐姐,送上“位”,日夜同他糾纏。此後。唯獨寧幼恩知曉,這個看似禁慾寡淡的男人,一點都不悶,黏得很。當“替身”的身份被揭穿,周赫對她又氣又囚禁。“寧幼恩,真當我周赫想惹就惹,想甩就甩?”——漸漸的,周先生從一開始對她滿眼嫌棄,到步步緊逼。“寧幼恩,跟了我?”“不跟。”“依賴我?”“不要。”“寧幼恩,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