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星星愿意去嗎, 你有問過去哪里了嗎？”

“上一次去的時候沒有哭，后來回來就哭了，這一次走出教室就開始哭了，我，我問, 但是不告訴我……”

夏南枝面沉下幾分。

已經猜出大概是什麼事，這些年來這樣子的事并不見。

“好孩子。”紀依北拍了拍石子的頭，彎腰一把把他抱在懷里, 朝他揚了揚下逗他，發現這孩子一見他就要哭不哭地扁。

“……”

紀依北訕訕，再次把他塞到夏南枝懷里。

“石子, 昨天你給我打電話時候，有誰看到嗎？”

“在院長媽媽辦公室打的，后來進來了。”

夏南枝：“……”

從石子剛才的話就可以知道院長和遠那“一伙人”是一塊兒的，也許是在石子把話都告訴了夏南枝后院長才進來，這時候再去堵石子的已經于事無補，只好連夜又把送出去的星星重新接回來。

院長應該知道這事傳出去很有可能會引來警察，所以昨天不會輕舉妄。

但以后呢，會對石子做什麼？

“紀隊，我覺得——”

紀依北打斷，默契道：“我知道，我去找這的管理員辦理手續，你先帶他回車上。”

紀依北隨口編了個理由，說是監獄里的石子爸爸想見他，要接他出去一趟，院長盡管心里不愿意，但奈何自己也沒有別的理由可以繼續把石子留下來，只好同意。

好在昨天他們已經急理過，把一一毫的端倪都理掉。

警察就算真懷疑，一個只有4、5歲的孩子的證詞也沒有什麼威脅力。

紀依北辦好手續，一邊給隊里發了條信息說明這次的況，迅速派出一個組的警察暗中觀察福利院的靜。

回到車上時，夏南枝和石子坐在后座。

紀依北往后座看了眼，發現夏南枝正安靜耐心坐著等他，一副乖巧模樣，這下原本只是被羽搔過的心一下子了被貓抓撓了一把。

車開到警局，夏南枝照往常一樣回了劇組，紀依北則任務重大地領著石子去了一邊的休息室，又了一個實習生留意著。

陸潛也已經在今早坐飛機回來了，只在候機廳和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一邊打著哈欠著懶腰一邊慢吞吞走上樓梯，也是一點偶像包袱也沒了。

“嗨。”

他隨口沖一路遇到的人打招呼，最后走到夏南枝邊，手指隨便往旁邊一指，“我剛怎麼看到依北帶了個男孩來上班啊。”

夏南枝化妝畫一半，睜眼掃他一眼，隨口道：“哦，我跟他的兒子。”

而另一邊，紀依北屁還沒坐熱，就接到趙東鑫的一條信息，說是之前他們轄區的范靜之爺爺有新線索。”

“那我過去找你。” 紀依北說罷便起要拿外套。

被趙東鑫拒絕：“等會兒，我過去，見面說。”

紀依北一愣：“怎麼了？”

趙東鑫聲音低沉：“當面講，掛了。”

紀依北猜到，范靜之按理說屬于趙東鑫轄區的案子，有了線索也應該是過去調查，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除非是，他們轄區存在一些難以控制的眼線。

趙東鑫還沒到，紀依北剛想去去休息室找石子重新了解了況，余曉瑤便走進來。

“老大，我懷疑這會是一起猥\案。”

剛得知了石子口中的那個星星今年只有6歲，可俏皮，平常一下課就會有很多男生生聚在位子旁聊天玩耍，也是石子最好的朋友。

紀依北重新坐下：“見過那孩子了？”

“對，我們要不要把福利院院長和那孩接過來調查？”

“先等等，這樣容易打草驚蛇，我已經派支隊過去觀察福利院靜了，不會有什麼差錯，等有了證據再‘請’人也不遲。”

余曉瑤皺起眉頭又迅速舒展開：“我們把石子接出來應該已經打草驚蛇了，再不行只會讓他們把僅有的線索都給抹去了。”

紀依北沉聲說：“現在可能只驚了福利院，上面的人我們還看不到，提供兒是福利院謀財的一條路，他們很可能并不想驚上面斷了財路。”

余曉瑤略微睜大眼睛，面沉下去幾分。

紀依北：“我們要抓的是這條違法產業鏈的頂端，否則抓了院長也還有無數的福利院孤兒院，無數的孩子。”

“依北。”趙東鑫推開門探頭進來，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講話。

“等會兒。”紀依北飛快地說：“余曉瑤，你立馬安排幾個人去查昨天晚上福利院附近的監控，還有院長的短信電話銀行卡記錄，另外再查一下那姑娘的信息。”

“收到！”

紀依北快步走出辦公室，朝趙東鑫的肩上一拍：“走，去會議室講。”

兩人走到走廊盡頭的會議室，這間會議室長久未用，也沒有打掃過，桌上都蒙了一層戲灰，門一打開便能看到線下飛舞著的塵。

紀依北往走廊上看了眼，確定沒人跟著才鎖上門。

“什麼事？”

趙東鑫打開帶來的筆記本放在桌上打開，一邊言簡意賅地說：“警察隊伍里已經不干凈了。”

紀依北皺眉：“你怎麼發現的？”

趙東鑫從口袋里掏出另一個手機：“我手機被監聽了，被植了，你存一下新號碼，以后聯系我別用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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