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二哥哥這話,姜嬈耳朵莫名變得燒燙了些,抿了抿,隨后趕垂下頭自己腳尖,一點也不想接話。
不想是淡定住了,可如煙卻一下破了防。
“噗……”
“如煙,你笑什麼?”
姜銘有些不解,他方才說的那一番話,好像并沒有什麼可以取樂的地方吧,可如煙卻突然笑出聲來,仿若還是拼命強忍,卻依舊沒有忍住似的。
姜嬈被這一笑著實嚇得不輕,生怕如煙會了餡,畢竟現在家里人,除了如煙,并無人知曉與陳斂的。
正擔心著,卻見如煙早已克制著平復,想了想說道,“大家若是擔心嬈兒安危,不如我以丫鬟的份跟去吧,我自認武功不錯,定會一路護好。”
沈鏡也覺得這個主意似乎可行,正猶豫著。
姜銘突然輕咳了一聲,臉有些不自然地反問了句,“你是丫鬟?隨陛下同行不是兒戲,此事豈容你任胡鬧?”
“這不是為了保護嬈兒嘛。”如煙說得很有理,“而且我名義上,本就是你書房的丫頭,不是嗎?”
姜銘臉瞬間難看了,了半天,最終狠狠地說道,“你不許去。你去了也是給嬈兒添罷了。”
“才不是……”
如煙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竟又突然惹得姜銘惱怒,完全也是好心啊,而且姜銘為什麼瞧不起自己,又不是只知貪玩。
當下真是,越想越委屈。
姜嬈旁觀者清,瞧二哥哥這反應,他分明就是舍不得如煙離開,將他一個人留在府里,難耐寂寞,可偏偏挽留時還別別扭扭不肯直言,徒然惹得如煙誤會。
見此狀,又忍不住想起某人,若是他不滿自己的某種做法,恐怕大概率是不會忍著耐心,好言口頭相勸的。
陳斂一向執行力強,兩人若出矛盾,只怕他會先將錮在懷里,然后在那呼吸錯的方寸之地,將人狠狠一通,等人徹底了,神智迷離不清了,他的目的便也得了逞。
忍住神思飄散,心緒回歸,又同家人閑話了幾句。
如煙最終還是沒跟一起去,只是全家出門送之時,姜嬈瞄到如煙和二哥哥拉在一起的手,不知這次又是誰先服的,不過看如煙笑魘如花的神,心中也頓時了然一二了。
陛下派了人來接,出了府門,果然看到馬車已然備好,領了這個差事的,是個看著年歲不太大的小將,看其著裝,姜嬈猜測此人應也有些職在。
見他們出來,那小將連忙下馬見禮,起后便吩咐人,將姜嬈的行禮搬去后排馬車里。
姜嬈依次和家人告別,以前還從未一人出過遠門,如今突然要舍別多月,之前雖不覺,可如今真的要走,心頭不免生出幾分不舍緒,尤其聽阿娘和阿姐叮囑不斷,竟有點忍不住眼角泛了。
“小姐,該啟程了。”
聽后小將緩聲提醒,便知不好再拖了。
緩緩沖爹娘行了個禮,之后轉,終是上了馬車。
……
掀開簾帳,抬頭的那一瞬。
姜嬈是強忍著驚疑,才讓自己沒有外異常,艱難克制著,不要尖出聲。
表古怪了下,又很快掩飾住,而后躬進馬車,等到終于隔絕了外面視線,這才慌張地趕將后布簾掩下,確認嚴,防止除以外,其他人也能窺見車風。
和的慌相比,陳斂此時的神態卻格外顯得云淡風輕,他背靠著一側的窗,特意將主位留給坐,那座位上鋪著一層白絨絨的狐貍皮,察覺視線,陳斂略歪了一下頭,指著那絨毯,示意坐。
姜嬈完全意想不到他會親自來接,又不敢現在開口詢問,恐引外面起疑,于是只好忍下疑慮先行落座,待馬車行駛過一條街,徹底離侯府遠了,這才松了口氣。
有些忌憚外面的騎馬小將,不知此人能不能信任,于是傾過去,小心湊到陳斂耳畔,低聲詢問,“你……你怎麼會親自來接我?陛下那邊,不用你費心嗎?”
陳斂沒立刻回的話,只是凝眸在臉上盯了好一會,而后瞇了瞇眼,有些不管不顧的霸道意味,竟直接將人拉過抱在了他上,而后強勢把人摟,開始深深嗅脖間的味道。
他靜不小,嚇得姜嬈下意識進他懷里,再不敢。
兩人與外界就隔了一個狀似擺設的布簾,恐怕里面任何響,外面的人都能聽清。
姜嬈重重心憂,此時還有些難忍的意,于是小聲弱弱地提醒道,“陳斂,外面有人在,我怕……”
“放心。”他的發,輕輕安,“他是我的人。”
整個林軍皆是陛下的人,忠心不二,只認一主,可陳斂現在卻說,車外那小將是他的人,姜嬈眨眨眼面困,卻也并未多問,他的篤定已瞬時安心了些。
“那……可是陛下派你來接的我?”
姜嬈看他今日所行,并不像往日般事嚴謹,于是便忍不住有此猜測,心想,或許的擔心全然多余,這趟接人的差事本來就是陛下派發的。
“陛下只派了馮越來。”陳斂微揚下,指了指窗外那騎馬小將。
“什麼?那你……”
見姜嬈眼底閃過一詫異,他這才不不慢地開了口,“今日太子格外殷勤,里里外外都打點周到,將陛下伺候得好不妥善,于是我的活全被他搶了去,竟落得滿空閑,故而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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