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染怔住了,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說什麽?追風說是我指使的?!不可能!我本就沒做過!”
的矢口否認,在池墨塵看來,卻隻是蒼白無力的狡辯。
池墨塵收下頜線,額頭上青筋凸起,把自己的手機扔給宋時染。
“這賬號我讓人核對過,就是你的!你要怎麽解釋,你給追風工作室轉了50萬這件事?!”
宋時染手忙腳地接住手機,打開相冊,果然看到了轉賬記錄。
正是幾個月前轉過去的……
宋時染語氣生,“錢是我轉的,但絕對不是為了收買他們造謠沈喬!”
池墨塵冷然一笑,耐心已經在被磨的邊緣。
“好,那你說說,這些錢是幹什麽用的?剛才不是還說,跟他們不嗎?”
這幾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宋時染卻有苦難言。
當初是為了堵住追風工作室的,不讓他們出自己的馬甲。
千辛萬苦瞞了這麽久,怎麽能輕易就自曝呢??
可是一味的矢口否認,也沒辦法讓池墨塵信服,畢竟拿不出半點證據來。
宋時染的沉默,讓池墨塵耐心全無。
他的邊扯出一抹冷笑,“宋時染,你太讓我失了!”
“我沒想到,你為了爭風吃醋,居然會做出這麽卑鄙的事!你難道不知道,一個人的名聲有多重要?!”
宋時染本來就鬱悶,這會兒聽見池墨塵句句都在維護沈喬,口的小火苗“蹭”地就冒了起來。
紅著眼反問:“你既然認定我人品有問題,又何必裝模作樣問這麽多?!”
池墨塵冷哼一聲。
“我給過你解釋的機會,可你連自證清白都做不到,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宋時染委屈又難過,整個人被一深深的無力包圍。
生平第一次到,什麽百口莫辯……
宋時染頹然地走到一旁,跌坐在貴妃椅上,聲音著悲涼。
“隨你怎麽想,總之我就是沒做過。”
忽然,想到了什麽,當即就從通訊錄裏找到追風工作室的號碼。
“你等著,我跟他們對質!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編出什麽大話來!”
誰知,一連撥了好幾次號,都是係統冰冷的聲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宋時染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手機號應該是被對方給拉黑了!
連忙又用池墨塵的手機打過去,這次接通了。
“你好,追風工作室,請問您哪位?”
宋時染咬牙切齒道:“我是宋時染!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
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還作迅速地把池墨塵的號也拉黑了。
宋時染不死心,正在飛快編輯短信,卻聽見旁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
“宋時染,你還要到什麽時候?要不是沈喬還顧念著你們的姐妹分,不會放棄起訴!”
“可你呢?一直以來都是怎麽對沈喬的?在宋家給甩臉不算,對付的手段還越來越下作!”
池墨塵罵人從來不帶髒字,卻總能用詞準狠辣。
這點,宋時染是知道的,也不止一次見識過。
可如今這混蛋居然用“下作”來形容自己,宋時染真是氣得差點吐。
的眸中盈滿了淚水,聲說:“不是誰裝可憐,誰就有理!”
“就因為每次都哭著告狀,所以就算顛倒是非,你都覺得是真相!池墨塵,你不眼瞎了,你的心也是瞎的!”
宋時染拿起包包,憤怒道:“我最後再說一遍,這件事和我沒關係,你信不信!”
說完,急匆匆地下樓,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媽聽見樓上的爭吵,一直擔心地在樓下來回踱步。
正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去勸架,就看到宋時染像個小火箭似的跑下樓梯。
“太太,你們這是怎麽了?這麽晚了,你要上哪去啊?”
宋時染氣呼呼地說:“別我太太!我可沒有這種福氣!”
走到玄關換鞋子,餘瞥見吳媽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疚。
“吳媽,對不起啊,我不該衝你撒氣……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吧!”
吳媽留不住人,除了歎氣,什麽都做不了。
大半個小時後,一輛紫的帕拉梅拉停在別墅區門口,宋時染趕跑出去。
上了車,顧凝就遞了一條巾給。
“怎麽了?大晚上你也不開車,這麽大雨好歹打個傘啊!”
宋時染著頭發上的雨水,冷得直哆嗦。
“說來話長,我去你那裏住幾天。”
顧凝看臉不好,也沒再追問。
隻是把車上的暖氣調高一些,就啟車子往自己住的公寓開去。
宋時染看著車窗外的雨簾出神,心裏就像被一塊巨石著,幾乎讓不過氣來。
從來沒奢過,池墨塵會喜歡上自己。
可也沒想過,池墨塵對的人品始終都戴著有眼鏡。
顧凝趁著等紅燈的時候點了外賣送到家裏,打算陪閨來個一醉方休。
宋時染不能喝酒,就喝純果,絮絮叨叨地說著剛才的事。
“哐!!”
顧凝把手裏的啤酒罐重重地砸在桌麵上,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池墨塵這個瞎了狗眼的家夥!幹脆把他那雙眼睛摳掉好了!!他居然黑白不分就指責你?!”
“沈喬那個綠茶也是賤!我看整天不務正業,就想著怎麽對付你了!才是最下作的那個!”
要不是自己做律師,顧凝真想找人去把那對狗男痛打一頓,為閨出氣。
宋時染了幾張紙,默默地把桌麵弄灑的啤酒幹淨。
“算了,這事我也不能解釋,不然馬甲保不住。而且追風工作室也把我拉黑了,更不可能替我澄清什麽。”
狗仔隊能反咬一口,說明早就收了沈喬的好。
顧凝寒著臉,咬牙切齒道:“這些狗仔隊也不是東西!隻認錢不認人!”
宋時染歎了口氣。
沈喬心積慮要對付,找到點破綻還不充分利用嗎?
真正讓宋時染難過的,是池墨塵的不信任……
翌日,池墨塵麵無表地來到餐廳。
“人呢?難道還要去三催四請才肯下來嗎?”
吳媽忐忑地說:“太太昨晚就走了……”
男人端起杯子的手,就這麽停在了半空中。